直到少甯坐夠了,便起身吆喝他:“走吧,咱們去捉妖。”
水行舟默默的跟在她身後:“盡聽少奶奶吩咐!”
少甯回頭擰了一下他的右耳,水行舟假裝很痛的叫道:“姑奶奶饒命!”
少甯松開手問:“很疼嗎?我沒用力啊。”
水行舟笑的如春日的暖陽:“逗你的。”
少甯随後擡起右腳就踹向了他的左腿,被他輕巧的躲過,然後水行舟向前奔跑,少甯追上他便打打鬧鬧。
迎面忽然出現一個面容淩厲的男子,看着不大,約莫十七八歲的樣子。
他惡狠狠的對着少甯道:“擋道了!讓開!”
少甯不服氣,就想出手教訓他。
水行舟沒等她出手,便扭過他的胳膊,他的眼裡忽然泛出一股黑氣。
少甯吓的連連後退指着他說:“他是魔族的。”
那男子馬上出手和水行舟交戰,沒過幾招,便輸在水行舟的手下。
水行舟殺了他後,發現他的真身竟是一隻小狗。他道:“功法不濟,脾氣倒挺臭的一隻狗。”
少甯走上前去,問:“死透了?”
水行舟踢了踢地上那張狗皮:“當然。”
燦煌殿内,少瑜知道剛才是自己失儀,心中不免有些懊惱。
他攥緊拳頭,對内心的淩七魔尊說道:“你休想再操控我的心智。”
淩七魔尊哈哈大笑道:“哪有操控一說,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窗前的千紙鶴在輕輕扇動着翅膀,少瑜被千紙鶴吸引了注意,心裡的魔氣漸漸消失。
他走出大殿,來到了雪貝蓮池,化成真身,遊了進去。
池缈畫在偏殿内,腦海裡響起淩七魔尊的話:“他被我的護法殺了。”
本就痛恨魔族的戰神,對魔族更加憎惡,恨不得将所有魔族領地踏平,來為徒弟報仇。
為了給福願報仇,她不能在過着這麼安逸的生活了,她打算向天帝禀明身份,為了天界,為了福願,她要做回清安神君。
想到這裡,池缈畫騰地站起身,向殿外走去,當她剛走到雪貝蓮池前面時,忽然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将她吸進了池水裡。
她定睛一看原來是少瑜,此刻的少瑜已經變回了翩翩公子的模樣,她濕漉漉的衣裙粘在了身上,仰視着少瑜。
他們的距離如此之近,近到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
她支支吾吾的問:“太子殿下,這是做什麼?”
少瑜将她眼前的濕發撥到耳後,他的眼裡有些寵溺,又有些自卑閃過:“隻是想讓你陪陪我。”
他背後的太陽神鳥熾熱的光使池内的水溫升高,熱氣氤氲,彌漫在他倆的中間,少瑜的心不由自主的狂跳,深情的看着她的唇。
下一秒,他的手穿過她的發間,閉上眼,輕輕吻住了她的唇瓣。
他倆沒入了水裡,她的大腦已經一片空白,感受着他洶湧的愛意在滋生,猶如擱置了許久的彈藥在一瞬間迸發。
腰間的冰狐開始頻頻發亮,驚蒼拉着她的腰肢,試圖讓我清醒過來。
她睜開雙眼驚恐的推開少瑜,浮出水面後,落荒而逃。
少瑜靠在池邊,甩了一下頭,右手輕輕撚了一下鼻子。暗道:我這是怎麼了,怎會做出這樣的事?
淩七魔尊的聲音再次響起:你的任務是做七界共主,不要被情愛迷住雙眼。
回到偏殿的池缈畫,召喚出小綠人,握在自己的手掌中說:“你說他是真的喜歡我麼?”
小綠人十分笃定的點了點頭,腰上的冰狐開始心急,他不想自己的主人沉迷于情情愛愛,隻想她能帶着自己重新回到安華殿。
他開口道:“主人,别忘了你是清安神君,莫非要當一輩子所謂的“旺仙魚”嗎?”
池缈畫陷入了沉思。
芸姚回了殇華殿後,坐在庭院裡曬着陽光,和自己的楓葉靈傀小聲說道:“你有沒有發現太子和池缈畫最近怪怪的啊?”
楓葉靈傀搖搖頭,一雙清澈的大眼晴看着她:“沒有啊,挺正常的呀。”
芸姚:“我看太子殿下不像從前那樣穩重了,缈畫也不像從前那樣活潑了,真有些摸不透啊!”
“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芸姚聽見冷入骨髓的聲音,便知是夢殇神君,擡起頭,看着她冰寒的雙眸,說:“這是楓葉靈傀。”
說完,将楓葉靈傀遞了上去。夢殇神君接過它,看着眼前楓葉模樣的東西,在對自己說話:“好漂亮的神君啊!”
夢殇神君的眼裡似乎融化了些冰冷,伸出食指戳了一下它的腦門,對它說道:“蠻有意思的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