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回到安華殿自己居住的第一個夜晚,她一些怅然若失。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發現自己怎麼也睡不着。
忽然她想到了靈獸驚蒼,低頭看向自己的腰間,才發現冰狐不見了。
“不會是落在燦煌殿了吧?這麼晚了,還是明日去找吧。”
而驚蒼正被少瑜關在燦煌殿的密室裡。少瑜知道靈獸會和自己的主人有心靈感應,所以施法将他的感應阻斷了。
少瑜握着冰狐問:“聽聞冰狐一族擁有操控靈識轉世的秘術?”
冰狐搖搖頭回道:“我從未聽聞過這種秘術。”
少瑜:“你用什麼證明,你不會這種秘術?”
冰狐疑惑的看着他:“你為什麼問這個?”
少瑜哈哈笑了兩聲,那笑聲很是魔性,他笑的張狂肆意。
但在說話時卻充滿了憤怒:“你說我為何問你這個,除了你想替你的主人報仇外,還能有誰會這樣做!用秘術操控本尊的靈識轉世在這天界?”
冰狐聽後,震驚之餘,更多的是恐慌。他問:“你到底是誰,為何會自稱本尊?”
“呵,想來你的主人倒是很懂得保護你,每次與魔族交戰從未帶你上場過,自然從未見過本尊的樣子。”
冰狐訝異的問他:“你是淩七魔尊?你不是重傷了嗎?怎麼會死,轉世在這?”
少瑜手指凝聚魔氣,似乎要掐死冰狐:“何止是重傷?前世清安神君與我同歸于盡!”
驚蒼無奈隻好化為人形,這冰狐隻是他的一瓣元神,為了護住元神,他隻能化作人形抵抗少瑜。
驚蒼畢竟和清安神君共同修煉了十萬多年,法力還是能和少瑜勉強對抗一下。
“不是我,雖然冰狐一族以前通曉操控靈識轉世的秘術,但早已失傳!”驚蒼冷酷的眸子裡,閃爍着堅定的光芒。
少瑜松開了手,冷聲說道:“本尊不信,你若不說,便待在這裡受刑吧。”
驚蒼無力的癱坐在酷熱的籠子裡,期盼自己趕緊恢複些法力好逃脫出去。
少瑜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打坐調息,他好不容易壓下了關于淩七魔尊的記憶,熟睡了過去。
他睡得很不安穩,他夢見了淩七魔尊和清安神君大戰,夢見了驚蒼偷逃出去,告訴天帝天後知道他是淩七魔尊轉世後,他們歧視自己,和要殺死自己的樣子。
渾身一個激靈,醒來後,他才反應過來是噩夢而已,但那種感受如此真實,讓他不得不注意。
他從床上下來,走到密室,看着爬在那裡一動不動,睡的安穩的驚蒼,頓時火冒三丈。
憑什麼驚蒼可以睡的那麼安穩,自己卻心不安。他沖進去,扯着驚蒼的衣領,驚蒼被他晃醒,但眼眸裡絲毫沒有懼怕。
“有種,你殺了我!”驚蒼輕蔑一笑,他知道少瑜不能殺他,不敢殺他。
少瑜怒目圓睜,手上的金蓮業火已經亮了出來,但此時他的内心告訴他:不可以殺了他,他是池缈畫的靈獸,殺了他,她會恨自己的。
他把手心的金蓮業火掐滅,眯着眼凝視驚蒼一秒,随後将驚蒼扔在地上。
“我不殺你,我要慢慢的折磨你。”
說完,他将牢籠的四周變為了幹燥熱烈的魔氣,他知道冰狐一族隻适合在溫度低的環境下生存,而這魔氣是折磨他的利器。
驚蒼被熱的發昏,他努力用法術穩住自己的靈根,又用冰狐一族的法術制化魔氣。少瑜對着他冷笑了一下,滿意的離開了這裡。
大清早,池缈畫來到了燦煌殿的偏殿,仔細尋找一番後并沒有找到冰狐。
她去了少瑜的書房找他,問冰狐的下落。
少瑜淡淡的說:“你自己的東西,誰會幫你看着?”
他的語氣不同以往清冷甯靜,透出一股不耐煩的态度,她丢下一句告辭後,便自己去尋了。
她幾乎在燦煌殿内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他,她的第六感告訴她有些不妙。
池缈畫忙呼喚出小綠人,對着眼前的靈雀草囑咐道:“你偷偷藏在這裡,看看冰狐晚上會不會回來。”
小綠人點點頭,為了保護小綠人,她施法為他設了光圈保護,這光圈名為月輝光圈,是她前世所創的秘法,可以在緊要關頭時聯系她。
池缈畫獨自回到了安華殿,閉目歸元。回想着前世,和一些仙法。
由于今生的仙根不太穩定,她在歸元時,靈脈有些承受不住巨大的仙力,竟然嘔出一口仙血。她施法擦掉仙血,卧床休息了。
小綠人在燦煌殿裡四處遊走,用心辨别驚蒼的方位和聲音。不知不覺走到了燦煌殿後院的海棠花林裡,他爬上海棠樹,藏在那裡,看着正殿的少瑜。
少瑜向密室走去,來到了驚蒼面前。此時的驚蒼已經虛弱至極,沒有力氣,仿佛被烤化了一樣。面容雖沾染了些煙灰,但仍然能看出冷傲的眼神。
少瑜俯視着奄奄一息的驚蒼,問:“還不說,你是如何将本尊的靈識轉世在這裡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