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将手掌舉起,凝神聚氣試探着少瑜的前世記憶。
這一試探不要緊,他把淩七魔尊的記憶都看見了。天帝驚慌的看着少瑜,有些不可置信的後撤了幾步。
少瑜極力的控制着内心的魔氣,問道:“我真的是淩七魔尊的轉世麼?父王?”
天帝臉上的肉都在緊繃着,他說道:“這怎麼可能?按理說,淩七魔尊應該轉世在魔族才對,怎麼會?”
少瑜随後将青歸平操控靈識轉世的事情告訴了天帝,惹得天帝勃然大怒,想要派托塔李天王和五萬天兵去踏平青丘。
池缈畫出口阻攔道:“天帝,想來青丘一向是熱愛和平的好妖,攻打青丘的事先放一放,目前最重要的是少瑜。”
天帝看着少瑜,忽然眸色一厲,伸手暫時用攝憶法術,封住了他前世的記憶。
一刹那,少瑜暈了過去,倒在了她的懷裡,她手足無措的看着天帝,問:“天帝,這樣行嗎?”
天帝無奈的歎了口氣,看着他深愛的太子,道:“能封一時是一時吧。”
她心裡着急,那福願怎麼辦?再次看了一眼天帝,發現他臉色不好,她便捏了仙決,帶着少瑜回到了燦煌殿。
沒過一會兒,他醒了。她問:“你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他問:“我怎麼了?”
“你閉關時元神不小心受到了幹擾,睡了幾日。”
他的眼神裡有些感動:“所以,你一直在這照顧我?”
“沒有,我是今日才來的。”
他眼眸顫了顫,笑道“難得戰神親自來照料,是我的榮幸。”
她蹙眉看他:“少貧嘴!”
等她回到安華殿時,發現芸姚恭候在這裡。
芸姚行禮時,池缈畫扶起她道:“我們之間不必這樣。”
她卻回道:“你現在可是戰神了,這些禮數怎能少?”
她含笑道:“你這次來有什麼事?”
芸姚和她進了正殿,坐在了一旁的玉石椅子上,愁眉不展的說:“你說,我是選擇晉升為元君呢,還是仙君呢?”
“就因為這個?”
芸姚又問:“這元君和仙君到底有什麼區别呢?”
“這你就問對神仙了!元君偏文職一點,仙君偏武職一點。”
聽完她的話,芸姚立即表示,她還是選擇晉升元君比較好。
池缈畫笑笑,道:“你的小紅人呢?”
下一刻,芸姚的手裡便出現了那個楓葉靈傀。
小紅人像我鞠了一躬,說道:“清安神君聖安!”
她呼喚靈雀草出來,兩個靈傀又黏在一起玩了。
少瑜在燦煌殿内繼續修煉仙法,他閉目冥想時,思緒翻湧,魔尊的記憶和他今生的記憶混雜交錯。一時不慎,他嘔出一口鮮血。
他看着地上的鮮血,眉頭微皺,施法擦幹淨了血漬。起身向門外走去,他來到了鈴蘭瀑布下,這裡倒是讓他靜心了不少。
她送芸姚出去後,來到燦煌殿探望少瑜。在殿内沒有找到他,便出來問門口的仙侍:“太子殿下可是出去了?”
“沒有,太子殿下一直在殿内。”
她去了後院的鈴蘭瀑布。
她站在垂絲海棠樹下,感受着涼爽的清風和花香。過了一會兒,坐在旁邊的石椅上眺望遠方。
少瑜從瀑布下的洞穴中飛了上來,看見她,略有意外之色:“你何時來的?”
她站起身,對他微微行禮:“剛來不久。”
周遭是震耳欲聾的沉默,她發現他正盯着她的印堂胎記。
“有什麼好看的?”
他忽然緊閉雙眼,眉頭緊鎖,雙手捂頭。
她忙扶着他的左臂問:“少瑜,你怎麼了?”
少瑜:“我的頭在隐隐作痛。”
他忽然睜開眼,用充滿仇恨的目光對着她。他的右手出現一團紫光,那是魔族的法術。
她不想和他大動幹戈,剛想飛去,那一團紫光霎時向她襲來,無奈,她隻能使用法術抵擋。
“你冷靜些,少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