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意味深長的笑着問:“樓雨仙君,你當真隻要這個獎賞嗎?”
她雙手作揖,豁然笑道:“當真如此,謝過天帝了。不過,我真不認識這位仙童,還請天帝明察。”
天帝随即問吩咐連禮星君查一下仙胎錄,可否有關于福願的記載。
連禮星君是九重天上掌管所有神仙基本信息的仙君。他随手,施展仙術,打開了仙胎錄。
福願看着那本金色邊框的書,眼神中滿是好奇。
連禮星君對着書,字正腔圓的說:“福願,仙胎繼于無妄島菩提樹下,師承—樓雨仙君。”
連禮星君讀完仙胎錄上的記載,心裡很是奇怪,自己對福願這個名字并無印象,但本子卻有記載,可能是自己當時沒多注意吧。
樓雨仙君愕然,這下有八張嘴也說不清了。一轉頭,隻見福願對着她做了個鬼臉。
她猛然想起福願的真身,于是走進渡海神君的身邊問:“他的真身是騰蛇,你認得這位仙童嗎?”
福願抿唇看着渡海神君,旁邊身着繪制綠白山川鎏金色仙裙的巒峰神君,投來八卦的眼神。
渡海神君斂睫:“樓雨仙君,我不認得。”
天帝不想因為一位仙童而耽誤時間,嚴厲眸色投向她:“既是你的徒弟,就好好管教吧。”
“是!”她不想再多辯解,隻怕是越描越黑。
樓雨仙君無可奈何的帶着他回到了梨華殿。
小小的福願環視着偌大的宮殿,美麗的白色流蘇樹下是碧玉色的圓形桌子。他路過了仙衣閣,書閣,花草閣,還有廚閣後,随着樓雨仙君來到了卧息閣。
“說吧,小仙童,你到底是哪門哪派的?”
福願看着悠然盤坐在京白玉羅漢床上的樓雨仙君,向她走近兩步,臉上寫滿乖巧:“我說了,你信嗎?”
“你還沒說是誰?怎麼知道我信不信?”
福願正經道:“好,那你可不要告訴别人。”
她從面前的盤子裡,拿起一個仙桃,肆無忌憚的啃了幾口:“好好好,你快說吧。”
“我的師父是七界共主,他在菩提樹下撿到我後,将我養大了些,就不管我了。”
福願說完,垂下了雙眸。
樓雨仙君聽後,嘴中的仙桃差點給她噎到,好不容易淡定了些,吞下了芳香四溢的甜汁後,揚聲道:“你這小仙童莫要胡說!”
“我真的沒有騙你,那連禮仙君手裡的仙胎錄,是七界共主施了法術,才有的。”
樓雨仙君暗想:“怪不得,剛才連禮星君的仙胎錄上,寫着師父是我,原來是他改的。”看來這個徒弟,她是非收不可。
傳聞七界共主的法力遠超所有的妖魔鬼怪神靈,隻不過偏愛清淨,所以才躲在自己獨創的雲夢天中,樂的逍遙自在。
她追問道:“你的名字,也是他所賜?”
“大概是的,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開始記事後,他就叫我福願了。”
“嗯,既如此,以後你就跟着我修行吧。”
她說完,伸拳敲了幾下自己的肩膀。
福願有眼力的跑上前去,為她敲肩揉背。
梨華殿外的仙子仙娥們都好奇福願的來頭,時不時往的梨華殿裡張望幾下。
“該幹什麼幹什麼,不相幹的事不要管!”
樓雨仙君對着外面的仙侍們嚷了兩句,效果立竿見影,他們紛紛收回了目光。
“可會仙法?”
福願擔心自己說會仙法後,樓雨仙君不教他其他法術,于是撒了個小謊:“不會。”
“你居然不會仙法?”
“他能把我帶大,已經很不錯了。”
“也是,不過你還小,以後仙法跟着師父我學吧。”
魔都内,月影魔君萎靡不振抱着琴發呆,淩七魔尊于心不忍,耐心勸道:“你該振作起來。”
“怎麼振作?她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和我告别。”月影魔君擡起頹廢的雙眸,口氣帶有期待的問:“魔尊,紫琴,她可還能複活?”
“能。”
他的話給月影魔君帶來了希望,他的眼裡充滿了期待,又似乎不太敢相信淩七魔尊的話:“真的嗎?”
淩七魔尊指點道:“紫琴魔君的三魂七魄留在了這把琴裡,将這把琴放入忘川河中,讓她入凡間重新修煉,能修成新的人形。”
月影魔君瞬間起身,緊緊抱着琴身,淚水低落在琴身上。琴弦感受到月影魔君的眼淚後,泛起了聲音,那聲音像思念,像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