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負債,肥了機器人和醫院。
“……。”熊安于合上眼,不想再看見升級後的機器人醫生,免得想起貸款的糟心事。
再次來到一個新的房間,還是那麼白,除了角落裡有個裝了各種器材、藥物的櫃子上面有把鎖,便隻有一把椅子。
嘎吱……
門開了,看着推門而入的機器人醫生,好家夥,還是它。
雖然明白機器人的肚子相當于一個傳送倉,但看着剛剛當上醫生的老熟人,熊安于不由地懷疑起它的醫術。
“你行嗎?”
“我為了當上醫生,白天打工,晚上幹黑活容易嗎?”機器人醫生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眼睛對準鎖,鎖面亮起一道藍光。
“叮,身份識别成功,”
熊安于坐在椅子上思考,不知道是不是升級的緣故,這次機器人的機械眼牢固許多,沒有掉出來。
機器人醫生打開櫃子上層,取了幾樣等下要用到的工具、和一管銀色液體,放在托盤上,走到她面前。
機器人醫生幹脆利落撸起她的袖子,在靜脈附近綁了一條止血帶,系上一個完美的十字結,接着把注射器紮入藥管口。
熊安于看着滴着銀色液體的針,它手裡的針尖細到插入身體任何一個部位,都找不到口子的程度。針尖還很長,有一根中指那麼長。
之前的視頻,對藥劑和注射器做了模糊處理。早知道這針是要她命的,她甯願忍受乏力和脫毛的症狀,也不貸款治病。
機器人醫生舉起注射器,站在她身側,準備往她胳膊注射藥物。
熊安于見它閉着眼睛紮針,吓得半死,不要拿她的生命開玩笑啊!
她可不想體會第二次紮針的痛,說道:“悠着點,我就一條命,經不起你的折騰。”
“走着瞧。”機器人醫生的手微微停滞,快準狠地對着靜脈紮下去。
随着注射器推進,機器人醫生把手裡液體耗光的注射器抛入垃圾桶,俯視坐在椅子上的她:“這就是我升級後的成果,憑觸角的感官我就能拿下你。”
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席卷,什麼感覺都沒有,熊安于看着隻冒出一個血星子的胳膊,誇贊道:“幹得不錯。”
“小意思。”機器人醫生翹起腦袋,拍了拍她的胳膊,剛好是受傷的那隻,一點痛感都沒有。
她對一億星币天價醫藥費的不平感散去不少,就憑這手無痛治療,也算是值了個兩塊公交車票價。
機器人醫生繼續說:“這個藥劑差不多要一個月才能完全吸收掉,下個療程時候等我郵件通知。”
回到冰上,機器人醫生不見了。
佘不白還在專注撿冰海裡的垃圾,這次裝備升級了。他穿着一身不知道從哪裡淘來的二手潛水服,這潛水服看着舊,實際上比她之前搶到的‘能随時爆破’的潛水服材質好上不少。
佘不白和她說了一聲,嗖地跳入海裡。
熊安于躺在搖椅上祈禱希望這身潛水服能多抗幾次造,這樣,她就能順勢把下水的工作也分配給他了。
畢竟,有那隻貓喜歡水呢。當然,泡香噴噴的澡除外。
但這汪無盡的海裡含的東西太多,雜質也多。
每次跳進海裡都會染上一身說不明的怪味,像是屍山的腐臭味,又帶着點其他的。總之憑她靈敏的嗅覺,也無法完全分辨。
昨天搶到十二瓶不同香味的沐浴珠,她走進浴室,挑了顆水蜜桃味的寵幸。
熊安于變出熊爪,舉着粉嫩的肉爪,左撓撓,右撓撓,掉在泡沫上的熊貓毛似乎少了一點點,這效果真是立竿見影。
她擦拭着身上的水珠,整個身體都彌漫着桃香,仿佛又回到了在動物園裡撒嬌賣萌賺門票、販賣周邊的日子。
想當年,她憑借着超高的人氣,在熊貓界占據最受寵熊貓寶座第一名,霸榜十二年,無貓可敵。
如果不是國家不允許熊貓妖出現在大衆面前,到了年紀便要辭退,她可以揣着這個鐵飯碗做到退休。
後面也不會另謀工作,當上一名專業種植各類竹筍的主播。當然,一些竹制品她為了恰飯也是會的。
走出浴室,擺在蒙古包一側的十五棵竹子在她妖力日夜澆灌下,長大不少,最粗的一棵有她腰粗,盆子旁邊還冒出幾根竹筍崽子。
其中三根長得最粗的竹子大概可以做一張單人竹沙發和一條竹椅,她揮出尖銳的熊指甲,一下子整齊劃開竹子,又把妖力灌輸到竹子尾端,瞬間,土裡的竹節上長出新的嫩丫。
隻要她的妖力不枯竭,她便有子子孫孫無窮盡的竹子供自己使用。
先從最簡單的竹椅動手,為了身上不染上竹屑,她特意在周身布上一層妖力隔離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