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頭微卷的發絲微微淩亂,冷灰的家居服把整個身形襯得更加修長,家居服寬松卻很柔軟,輕貼着身體,隐隐把鍛煉得當的肌肉線條脫顯出來,那種非常有吸引力的身材。
“外面在下雨?”商彥禮看向趙頌祺。
她看起來有些狼狽,頭發、衣服都濕漉漉,顯然是淋了雨,前額的發絲貼在臉上,還有水滴順着臉頰往下流,搭在手腕上的外套也有水霧,唯有手上提着的食物完好,沒有帶丁點水氣。
“嗯。”趙頌祺點頭。
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到的臨城,這場雨夾雪是在下午降臨的,一開始下得不大,到晚上雨很大,窗戶沒有緊閉,隔音效果就算再好也不至于聽不到。
商彥禮望着她,視線落在她提着的食盒上,眉頭一皺,語氣嫌棄:“我沒胃口了,你自己吃吧。”
随即他便邁步往房間走,好像先前用撒嬌的語氣跟她發消息說想吃生滾粥的人不是他。
趙頌祺看着那背影,直到消失在視野裡,才收回視線看着自己手裡完好的食物。
她并不惱,商彥禮的性格向來這樣,跟個小孩子一樣,變幻無常,隻是今天他似乎因為什麼事情情緒格外差,她還沒摸到生氣的導火線。
來到廚房,她把粥和排骨放進冰箱,準備早上當成自己的早餐,商彥禮是不會吃過夜的東西。
放好東西,她又去洗衣房,把濕漉漉的大衣放到籃子裡,才去房間。
這是商彥禮的房子,她平時不怎麼住這裡,這裡離她公司遠,早高峰容易堵車,坐地鐵要轉兩三個路線,一般隻有商彥禮在的時候她才會過來住。
這樣的天氣淋了一場雨,此刻頭疼應期找上來,又大半夜,趙頌祺不想打擾到商彥禮睡覺,便在外面的浴室洗澡。
水溫調高,浴室裡立刻氤氲缭繞,熱水瞬間将身上的寒意沖散。
房間裡,商彥禮以為趙頌祺會立刻進房間,等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她在外面的浴室。
他心頭更是說不上來的一股子無名火,整個房間看哪哪都不順眼。
這裡沒有趙頌祺生活過的痕迹,有阿姨每周來做清潔,可許多地方滋生出的灰塵,顯示着這裡沒有人生活,零食櫃裡的零食擺放得整整齊齊,根本沒動過。
像是準備的末日待機糧食。
這房子是他和趙頌祺交往不久後,他送給趙頌祺的禮物。
在他看來,兩個人交往,送一份貴重一點的禮物,再正常不過,花錢能讨對方歡心是最省事的,他不喜歡搞那些彎彎繞繞。
可趙頌祺似乎并不喜歡這份禮物,笑着收下後,隻有在自己回臨城時才過來住。
商彥禮越想越氣,交往這麼久,他還是一點弄不懂趙頌祺,有時候還會覺得趙頌祺脾氣好得有點過分,讓他随時都像是一拳砸到棉花上。
近一個小時後,趙頌祺洗完澡來到房間,見商彥禮并沒有睡,半躺在床上戴着護眼儀。
她微怔,和商彥禮在一起有兩年,床上的事情也就自然而然,她不扭捏,甚至很多時候她是主動型。兩個多月沒見,他有念想正常,隻是她此刻格外累,隻想躺下來休息。
男人顯然是在等她,見她來到床邊,拿下護眼儀,眼神在幽暗的夜燈下晦暗不明。
明明這麼一雙多情的眼睛,有時候被不明情緒填滿時,幽黑看不見底,讓人覺得無情又傲慢。
剛洗完澡的趙頌祺身上還帶着水氣,這份水氣給皮膚本就白皙的她增加了一抹霧蒙蒙的清冷濾鏡,精緻絕倫的五官清麗純美,眉眼溫婉卻又柔媚,右眼眼尾下方有一顆褐色的痣,極小的一個點,平添一絲厭世的魅。
一頭烏黑似海藻般的卷發散落,映着那白皙的臉頰以及嫣紅的唇瓣,有種美到極緻後的破碎感。
黑色的真絲睡裙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形,身材保持得非常好,痩,卻不是那種骨瘦如柴,凹凸有緻,有長期鍛煉過的薄肌線條,一米六八的身高,不算特别高,但比列極好。
賞心悅目,秀色可餐。
商彥禮忍不住在心裡誇贊。
趙頌祺哪哪都不錯,臉更是比他見過的不少女演員都精緻,骨相近乎完美。
“怎麼了?”趙頌祺被他這充滿審視味道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舒服,别開臉掀開被子,在他身邊躺下。
被窩暖烘烘的,有他身上好聞的清木香味,她剛鑽進被窩睡意就來襲。
商彥禮側身,見她半阖着眼,神色疲倦,惡劣地伸手捏住她一邊臉頰,不高興地問:“趙頌祺,你這幾天看熱搜了嗎?”
趙頌祺頭疼得厲害,還是睜開眼強打起精神看向他,“什麼熱搜?”
是說他和一個女演員的熱搜嗎,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