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一樓大門處,武裝偵探社的社長福澤谕吉和專屬醫生與謝野晶子正在此處等候着,從得知亂步完成案件後就莫名其妙不見的着急和慌亂,到接到來自于海對面的大國人員電話後的松了口氣。
聽到電話中亂步說,對方會送他回偵探社,二人才慌忙趕回了偵探社,并在此處等候着。
一輛黑色的轎車從遠方駛來,目的鮮明開往二人所在處。
不得不感慨一下,部隊裡的高要求,哪怕是極快的速度行駛着,但就是平穩得令人驚歎,江戶川亂步放在小桌子上面的汽水,始終平穩得立在桌面處,全程沒有半分傾倒的迹象。
引擎蓋縫隙裡滲出的熱氣終于散盡,最後一縷白霧在後視鏡上凝成水珠,順着鏡面滑下時,映出江戶川亂步從後座探出頭的身影。他嘴裡的巧克力棒隻剩最後一截,糖紙在指間發出沙沙輕響,他看到社長時候,懷裡抱着一些被默許帶走的零食,而後推開車門,歡快喊道:“社長!晶子!我回來啦!”
福澤谕吉和與謝野晶子連忙走向他,林建也從車内走了下來,抓了抓頭發,禮貌性微笑道:“不負所托,那麼我們也走了。”
福澤谕吉朝他鞠了一躬,而後感謝道:“非常感謝林先生,以及.....”他眼光看向後車處,那身穿白色上衣和藍色長褲的長發咒術師少女,她似乎已經睡了過去。
當他了解了亂步是因為什麼情況下被人所救後,那一瞬間,充滿了慶幸。
二級咒靈,若是異能者還有逃命的機會,可是放在亂步身上,他明白,如果不是正好碰上這名咒術師少女,那麼亂步就......
林建沒有把悠悠的名字告訴他,換句話說,沒有她的允許情況下,林建不好把少女的名字告訴任何一個人,這是他初步了解咒術界後的決定。
“顧悠悠,”江戶川亂步好似看了一眼林建,而後張開那雙平時眯起來的雙眼,看向坐在後座的少女随口道,“你是被故意調離東京咒術高專的。”
話落,一直閉眼的少女的睫毛先顫了顫,而後慢慢張開,露出那眼簾下墨色雙眸,微微低垂靠在手上的頭擡起,那翹着二郎腿的右腿被她放下。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平靜的語氣之中,似乎聽不出半點情緒,但莫名有種質問的意思。
江戶川亂步再從袋子裡面取出一根巧克力棒,咬了一口,“就是你想得那樣。”
車内與車外同時安靜下來,過來一會,車内傳來一句話,“你叫什麼名字?”
亂步停下手中的動作,認真說,“我的名字是江戶川亂步,記住了哦。”這一句一出,他身旁的福澤谕吉眼中一閃而過某些懷念的情緒,而後看向車内的少女。
“我是顧悠悠,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中的悠悠。”這句話,是用國語說出。
轉而用日語道,“林哥,我們回東京。”被亂步打開的後車門在無人觸碰的情況下被關上,林建和三人打了聲招呼,而後上車。
黑色轎車似接到使命的鋼鐵巨獸,朝着遠方駛去,車身逐漸被夜色吞噬,隻留下四個輪胎與地面接觸的冰冷印記。
“亂步?”
“社長,你沒有想錯哦。”亂步看着他說,“她那位就是有着超越者實力的特級咒術師。”
顧悠悠,從她踏進橫濱那一刻,她表面的資料就同時擺在代表着橫濱白天,黃昏和黑夜三大勢力重要成員的桌面上,那份資料上面沒有照片,隻有短短幾句話。
顧悠悠,女,年齡未知,海對面國家的特級咒術師,術式未知,受命接手橫濱任務,為期一周。
江戶川亂步擡頭望向天空,喃喃道:“什麼嘛,居然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讓名偵探受了這麼大的苦。”
與謝野晶子笑着說:“看樣子,亂步先生很喜歡這位年少的咒術師小姐。”
福澤谕吉想起剛剛亂步認真的話語以及剛剛那位少女認真回道的話語,也笑了起來。看樣子,亂步也要有自己的朋友了啊。
我們很快就又會見面的!
江戶川亂步愉快又吃了一根巧克力棒,嘛,畢竟是命運的安排......
在接觸到少女那一刻,江戶川亂步明白了這段時間讓他一直感到疑惑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