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還是多謝宇髄桑想要救我。”玉之丞笑道。
“不用謝,我們是朋友嘛。”宇髄天元笑了笑,忍不住問道,“不過玉子桑,你真的是妖怪嗎?”
“如果我說是,宇髄桑還會願意接受我的委托嗎?”玉之丞問道。
宇髄天元點了點頭,“當然,我是忍者又不是除妖師。無論你是人亦或是其他身份,跟我接受你的委托并沒有任何沖突。”
“所以,我是不是妖怪又有什麼區别呢?”玉之丞攤手,“不過你既然誠心誠意的發問了,告訴你們也不是不行,我确實是妖怪。”
不知為什麼,聽到玉之丞肯定的回答後,宇髄天元反倒是覺得更放松了。
這一放松,身上原本感覺不到的傷突然就疼了起來,要不是有老婆扶着,他差點就直接跪了。
“宇髄桑,你還好吧?”玉之丞擔心道。
“我……”
宇髄天元剛想讓他不必擔心,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喂,你們幾個怎麼會在這裡?”
幾人尋聲望了過去,就看到了之前為他們引路的那位侍女走了過來。
“啊這……”
玉之丞眼神飄忽,一臉心虛的瞥了眼周圍的廢墟。
宇髄天元強撐着身體,再次拿出自己暖男的微笑,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就再次被她打斷。
“我勸你們想好了再回答,若是被我發現是在撒謊,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侍女還是那位侍女,但已經完全不再是他們之前見過的那副大和撫子的模樣了,讓他有種如果說錯話就會被她擰掉腦袋的預感。
宇髄天元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現在的他還僅僅隻是個初出茅廬的少年,遠沒有日後那種交際能力滿點,可以随機應變的圓滑。
那麼大的庭院成現在這樣,九成九都是被玉子桑那位妖怪父親的尾巴破壞的,如果實話實說,玉子桑一定會背負龐大的債務。那樣的話,且不說他的第一個委托任務有可能泡湯,單是作為朋友,他也不願看到玉子桑破産。
他頂着壓力露出一個笑容,
“美麗的小姐,您多慮了,我們怎麼會撒謊呢。事實上我們來到這裡完全是個意外。我們隻是想找個人問一下路,卻不知道為什麼一個人都沒見到,這才誤入此地。不知道剛才,這座宅子裡的人都去哪裡了呢?”
“這個啊,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教主大人并不喜歡居所有太多的人出現。除非到了特殊的日子,信徒都才會到教中集會,平日裡這裡居住的人并不多,因而就有照看不過來的地方,所以很多的庭院都會空着。”侍女說道。
她的話的意思就是,房子太大,住的人太少,再加上他們幾個運氣太差,所以才會找不到一個人,跟其他人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
話說,這話真的不是在凡爾賽嗎?
聽起來還真是讓人想吃檸檬啊。
侍女接着道,“還請幾位客人務必告訴我,這裡發生過什麼,教主大人的居所被毀與你們的關系有多大呢?”
“這……”
宇髄天元腦子裡迅速開始組織語言,想要找到一個可以把他們摘出去的說法,隻是有人比他的速度更快。
“這裡是我毀掉的。”玉藻前抱着胳膊,理直氣壯的說道。
侍女眯了眯眼睛,“您又是誰,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還對教主的居所動手。如果您拿不出合理的解釋的話,請恕我冒犯了。”
“該需要解釋的人是我的才對。”
玉藻前走到廢墟之中,拎起一具殘破不堪的屍體扔到了她面前,居高臨下的蔑視道,
“我家大人身份何等高貴,今日屈尊這種簡陋之地做客,你們卻讓他受到莫名的攻擊,陷入了危險之中。若非我及時出現,我家大人此刻就該魂歸黃泉國了。我想請問,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你說,你們是不是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侍女看了看屍體,再看了看玉之丞胸口的血迹,最終還是收斂了神色。
“實在抱歉,是我們招待不周,還請見諒。我需要将這裡的事情報告給教主,請求他的指示。幾位還是先随我回到住處休息片刻吧,我相信教主大人一定能夠給幾位一個滿意的答複的。”
玉藻前冷哼一聲,“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