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第一聲銀亂的急促喊叫鑽進耳朵裡時,陳屹川懵了。
哪兒來的聲音?
這什麼聲音?
他是被陳清松問傻了嗎怎麼會聽到這種聲音??
GV???!
陳屹川鼓起雙眼,凝固在椅子上,不知所措。
外頭,姚千月再次湊近,蹙眉不解。
我的耳機怎麼沒聲兒?
-
這兩天,陳清松對他公司還有創業忙沒時間相親的事情很上心,老父親從小就愛管,從小就問得細,一丁點兒東西翻來覆去地問五遍,何況是兩件大事兒。
但他隻管問,也不幫助一點,拿點錢什麼的。
陳屹川醒來就忙着應付他,出門戴上的耳機一直沒來得及連上藍牙,後面摘掉,再後來在他被老父親糾纏到疲憊想聽聽歌時重新打開,結果耳機剛塞進耳朵裡,就聽見這麼一聲。
陳屹川直接原地呆滞。
思緒還紛亂雜成一團,還沒想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時,那一聲又好像隻是随機刷出來的程序bug,匆匆閃現一秒後又徹底消失。
陳屹川莫名其妙,懵了兩秒後點點手機,拉下快捷頁滑找出藍牙的标志。
然而,下一秒,耳邊又傳來了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的喘叫。
“啊~~~”
?
陳屹川瞬間坐直,手指已經挨到耳機,見鬼了似的,瞳孔繼續放大。
“啊~啊…”耳邊的叫聲越來越大。
?!
“啊~~”
……
“啊~~~”
啊!!!
陳屹川被炸得腦漿開花。
匆忙摘下耳機瘋一樣跳起,甚至險些摔倒,他一臉五彩缤紛,看向耳機,目光渙散不可思議。
這什麼東西?他的耳朵??
“靠?!”陳屹川捂住耳朵,連連後退,顫抖着扯了兩張紙巾擦拭自己的耳朵。
他不幹淨了。
真撞鬼了。
不是到底為什麼?!
作為一名共産主義接班人,從小接受無神論教育,他不信!
。
辦公室靜悄悄的,為圖便宜,陳屹川選了棟剛竣工還不見起色的樓盤,遠在新開車站的郊區旁,鮮少有人來往。
日落西山,街道成排綠植的葉随風簌簌,麻雀落地。
屋裡屋外都一片靜谧安詳,隻有他一個人,不知為何陷入了如此詭異的局面,獨自震驚、彷徨,仿佛被耳機糟蹋了一樣,緊緊護住胸口和屁股不住地搖頭。
很明顯,他的耳機沒有連上他的手機藍牙。
?
那連了誰的?
陳屹川久久地失神後,突然腦子一抽,終于感覺他的理智又重新長了出來。
除了姚千月在門外,還能有誰?
隻要距離隔得近,對方正好也開着藍牙,他的耳機連上她的也很正常。
除了姚千月再無其他可能。
姚千月她在幹什麼??!!
陳屹川又一次陷進了震撼與驚恐。
從小到大,姚千月在學校都是那種文靜清冷、脆弱讓人有保護欲的形象,雖然陳屹川後來和她仔細接觸後發現并非如此,姚千月其實脾氣大還很倔,也有點敏感,但在性/關系上卻從來沒表現出過什麼好奇。
結果現在這麼狂野了?!
大學裡是有什麼放射性物質嗎,他沒讀過,還真不懂…
姚千月上了個大學,回來就……口味還這麼重,喜歡看南通?
他耳機裡傳來的,不止是兩個男人的叫聲,像是一群...此起彼伏。
...回想起來,姚千月确實沒否認過她是悶騷變态…
天呐,陳屹川手都在抖,細思鼻孔!
陳屹川呼吸急促,兩眼一翻賽博入院,病入膏肓。
……
緩了會兒,他穩住心跳,決定出去看看,到底姚千月是不是真…
陳屹川擡腳,越過桌子,擰開門把手。
“咔嚓。”
聽到身後的動靜後,姚千月第一時間回頭,目光晃了晃迅速落在了被她擱置在工位桌面的手機上。
她的手機。
她的手機屏幕是朝上還是朝下的來着!?
那破網頁,姚千月終究還是沒退出去,氣的肝疼,仗着陳屹川死了扔下手機去了茶水間,沒想到剛倒上咖啡就撞見陳屹川出來,還不是以屍體的狀态。
那會兒正在氣頭上,姚千月也忘了她有沒有遮擋一下,要是讓陳屹川看見...着實很尴尬。
四年沒有聯系,回來加上微信冷戰了幾天,最後因為打賭輸掉被迫成了對方下屬,然後吵架,準确的來講現在也還在矛盾當中,但又因為吵得激烈讓兩人有點找回了兒時相處的熟悉感覺,
總之他們倆之間的關系本就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