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完全不知道在忙什麼，但人多了，就這樣井井有條地忙下去，就完全沒有人還有空問你公司應該要搞什麼業務，都在忙着無休止地抱怨，完全一看就完全正經，是一家好得不得了的正經公司！

“…兩天之後不就知道了嗎！”姚千月最後一次試圖打消李厘代替她焦慮的焦慮，就着床，往前一撲，用被子蒙住了她，逼李厘睡覺。

“唔，啊！”李厘撲騰着四肢掙紮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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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越來越糟糕，即使不再下雨，陰沉的烏雲和讓人隻想在家裹被子的溫度，也會影響心情。

出門上班對0個人有吸引力，姚千月送完李厘登機本來想要不再延長假條回家去，沒想到陳屹川卻親自打視頻過來催。

姚千月給他挂了。

……

“…你是不打算要公司了嗎？”

視頻被挂，陳屹川就改發消息。

等着值機的人還挺多，姚千月一路躲人，出了航站樓，心一狠，屈尊降貴地才把手從大衣的兜裡掏出來，給陳屹川拉黑了。

陳屹川“…？”

沒過多久，陳屹川動作迅速地用小号搜索過來，申請添加她為新的聯系人。

“…有事，公司最近要準備招人，你不過來？”

“讓我boss直聘嗎？”

“這對嗎？”

“…”

“委屈.jpg”

“......”

看到最後委屈巴巴的表情彈出來，姚千月的眼皮急跳了一下，愣住。

姚千月十分懷疑，陳屹川昨晚是不是趴她牆角聽了，她們才剛提到招人的事情，陳屹川現在就能找到這麼點對點的好的借口。

……還有陳屹川比之前進步了好多。

居然會主動死纏爛打了。

高考過後那會兒，她剛拉黑人，陳屹川下一秒就能反過來也把她從列表裡删掉；四年沒見在咖啡店，姚千月給面子，所以兩個人進展得比較順利；派出所裡她不理人，陳屹川主動求和被晾後就也開始喪，如果放到以前，那肯定就是他們之間這一階段的最後結尾。

結果，現在第二天陳屹川就知道其實應該要過來繼續表态。

姚千月被那個委屈巴巴的emoji表情戳到，陳屹川前面幾句裝得兇兇的，突然畫風一轉賣萌，她一下還真有些呆。

陳屹川：“委屈.jpg×3”

“那要看腹肌嗎？”

…

姚千月立馬停下來，頂着寒風翻翻找找，把陳屹川大号從黑名單裡放了出來。

“但其實我沒有，網上找的行不行，”

“你把我放出來了？”

陳屹川又嗡嗡發來兩條消息，姚千月沒來得及反應，這人轉眼已經又切了大号講話，又發那個示弱的委屈表情包。

委屈.jpg.

“……”

煩死了。

誰愛看别人的腹肌，想看她不會自己動手嗎？！

姚千月黑着臉退出，直接清屏，打車回了公司，陳屹川還真在招人，她一進門就能看到。

面試的小姑娘看起來也剛畢業不久，周周正正地坐在他對面，看見她來好奇地看了她一眼，而背對着姚千月的陳屹川，姚千月不知道他在發什麼瘋，就這麼背着她說她的壞話讓她給逮到了。

陳屹川：“啊？哦，不是，沒在看你簡曆，你的簡曆挺好的，”

“在看微信，我有一個下屬她喜歡看腹肌，我在給她找。”

“...”來面試的女生皮笑肉不笑的，震驚到目光四處亂爬。

他爹的陳屹川在說什麼？？這是正經面試嗎？！

姚千月拿起手機，剛準備通過微信敲打一下陳屹川，讓他滾别禍害人，點進去卻先被滿屏的紅色消息提醒看花了眼。

她坐車趕過來的這段時間，原來列表裡那些平常和她聯系多，或少，甚至于一些根本不聯系的人，全都不約而同給她發來了同一個問句：

“寶寶，我知道這年頭看看帥哥沒什麼，發瘋也隻是一種釋放情緒的方式，但是你收斂一點哈，笑哭.jpg”

“我老公轉發給我的，說你重金求帥哥，5秒之内得不到就去錄視頻哭。”

…

“我朋友轉發給我的，說你得不到就要去男模店偷。”

“去泰國，變性，自給自足。”

“去韓國，學習國粹，繼續偷，直到人民子弟兵将你接回來。”

“去成華大道，攔車，帥的罰款不帥的罰兩次。”

“去美國...”

……

“...我老師...讓我過來幫忙問問你精神狀态還好嗎，不要做傻事。”

.......…

姚千月頭頂緩緩冒出來許多問号。

？

？

？？？

陳屹川你死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