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朝意離職前一周，突然有一天集中來了好多求職者，三四波人，居然神奇地約在了同一個時間過來，進公司排着隊等的面試，這盛況，雷朝意從未見過。

但可惜，陳屹川和姚千月一個小時前才通知他，其實不用招人了，公司不準備再接着運營下去。

“為啥？？？”雷朝意驚恐到，太突然了，“就算我也要走了，但公司也不是完全發展不下去了吧？！”

“發展過？”姚千月淡定地抿了一口花茶。

“隻是不再做公司這種形式了而已。”陳屹川也難得怪正經的，“更像是自由職業吧，以後就沒有坐班制度了，再過段時間，可能我們四個也還會再見。”

啊？？？

雷朝意聽得雲裡霧裡的。

這兩人好像從始至終都很有打算的樣子，但雷朝意完全不知道他們在打算什麼。

“面試吧。”

“…行吧。”雷朝意這邊帶人過去，那邊又一個個帶人過來。

在這兒不需要那麼拘謹和正式，所以沒有隔開三對一，陳屹川姚千月和雷朝意，加上過來面試的八個人，大家共處一室。

“我叫汪知熠！”第一位女孩子坐下主動自我介紹，這人看着很活潑很陽光很積極，雷朝意頓了頓，一下就中意上了——跟他一樣的成功路上的奮鬥者！

好啊好啊！就是要積極陽光，不能像雲天雨那樣整天看着喪喪的無精打采的。

陳屹川簡單問了些東西，了解汪知熠的基本情況，雷朝意暗暗點頭。

汪知熠确實很有活力，放在任何場合，讓人見了至少都舒心，讨人喜歡，但她是學體育的，而且甚至還沒畢業，明顯不能就業。

“……”

“那你過來…？”姚千月狐疑。

倒不是介意被當成經驗刷，隻是好奇，學體育的怎麼會想到這裡來面試，陳屹川又在招聘信息上寫什麼了？

姚千月皺眉，偏頭去看“罪魁禍首”，“罪魁禍首”以為她在眉目傳情，腦回路九曲十八彎，忍不住被自己帥到。

“啧。”（低沉）

陳屹川憋笑。

姚千月：“…？”

誰發明的陳屹川…不是很通人性…

“我過來主要是想着鍛煉一下！”汪知熠回。

“我媽說了，找工作不能光靠刷網站刷視頻，就得親自到各個公司去問老闆招不招人…”

“……”

汪知熠三句不離媽，姚千月和陳屹川有被震驚到：怎麼會有人和父母的關系這麼好？

鍛煉。。

這當然無足輕重，姚千月回神，正準備詳細問問汪知熠想怎麼鍛煉一下，合适的話，趁公司關門之前……

——然後汪知熠突然就開始用袖口擦桌子、試圖找出辦公室的掃把拖把抹布，打掃衛生或向他們端茶倒水。

陳屹川：？

姚千月：？

雷朝意：？

汪知熠發現他們異樣的眼神，擡眼笑開，“怎麼了？”

“…你為什麼…”

“我媽說了呀！出門在外得勤快點！有眼力見，這辦公室的桌子和地，沒事就得主動來掃掃！”汪知熠“噢噢”兩聲，直起腰。

陳屹川：？？

姚千月：？？

雷朝意：？？

除了他們三人，在場的另外幾位也挑起眼皮朝她所在的位置看，汪知熠身邊還站了和她一起的一位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生，察覺到之後轉身回看過去。

姚千月有點卡住，正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汪知熠又瞥了一眼時間，說着不好，然後就和大家道别拉着和她同行的那男生走了。

極其突然，極其詭秘。

陳屹川：？？？

姚千月：？？？

雷朝意：？？？

......

是她媽媽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又跟她說了什麼了嗎？

雷朝意覺得可惜，巴巴地往門外望舍不得這麼積極的孩子，陳屹川和姚千月倒是沒那麼沉重，整理了一下看向另一邊剩下的五人。

這五人中，最靠近他們的三人的那一撥，看起來也隐約帶着點莫名其妙：兩女一男，女生們看起來容貌和身材都很相像，應該是姐妹，姚千月大膽猜測，雖然容貌身材都很相似，但更高挑風格強烈的那一位應該是姐姐，另一位看起來就十分乖巧文靜的是妹妹...至于她們姐妹倆中間的西裝男...

“...”

“姐夫。”

姚千月盯了兩秒，妹妹開口說話了，乖巧的那個果然更小，西裝男聽見後微微低頭，把耳朵湊近去妹妹的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