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溫茂和段鴻雲淩晨才回來,兩人因為生意場上的事喝了些酒。
岑溫茂沒去岑家,跟着段鴻雲去了段家,進門見到妻子很是高興,“老婆,我今天談成了一筆大生意!多虧了我們家樂樂!”
白晏靜皺着眉,“怎麼喝那麼多酒!”把岑溫茂從她肩膀上推開。
段鴻雲笑着道:“嫂子,你就随他吧,今天岑哥的确談成了一筆十萬的生意,算下來下個月可以有五萬多的利潤,他肯定高興。”
岑溫茂嚷嚷着要去看岑樂逸,“樂樂呢!我們家樂樂呢!”
白晏靜敲着他的頭,“你小聲點,樂樂和榆京都睡着了!”
段鴻雲一頓,“倆孩子睡在一塊兒了?”
白晏靜笑着道:“我們樂樂和榆京很投緣,今天接樂樂回家後都是榆京陪着他玩,兩人趁着我不在還在浴室裡玩水,段哥,浴室都是水,我一會兒去弄幹淨。”
段鴻雲擺擺手,“明天家政會來做衛生,不用你忙活。”
白晏靜倒沒再說什麼。
岑溫茂非要看岑樂逸才肯回去,白晏靜沒辦法,讓他去外頭吹掉濃重的酒味才肯放他進去。
兩位爸爸在外頭吹冷風吹了二十多分鐘,才悄悄地開門進房間。
房間裡兩個小家夥都睡着了,尤其是岑樂逸睡得很是香甜,整個小身闆都擠着段榆京。
而段榆京一手搭在岑樂逸的肩膀上,另一隻手抓着岑樂逸的小胖手。
段鴻雲忍不住給兩個小家夥拍了張照,岑溫茂忍不住親着岑樂逸的小臉蛋還使勁拱着兒子,差點把岑樂逸給鬧醒了。
白晏靜揪着岑溫茂的耳朵,把人給揪出了房間,罵道:“你别瞎鬧!孩子睡着,一會兒醒了怎麼辦!”
岑溫茂“哎喲哎喲”地叫着,“我看兒子可愛嘛,好不容易兒子安穩睡着。”
之前岑樂逸剛接回岑家時,岑樂逸每晚都哭,哭得一張臉通紅通紅的,愁死岑家夫妻倆了,好不容易岑樂逸睡覺不哭不鬧的,睡得一張臉紅嫩看着就想親暈他,岑溫茂還想和兒子親近親近。
段鴻雲在一旁感慨着,“我也很意外阿京這麼喜歡樂樂,你們之前也看到了,阿京是怎麼對待澄澄的。”
段鴻雲瞧了眼白晏靜,“要我說澄澄丢給那蔡家夫婦,指不定教出怎樣差的小孩。”
岑家夫妻倆默默看了一眼,沒說話。
蔡景澄原先在岑家,因為年紀小在家又特别受到白晏靜的關照,在岑家沒人敢多說他一句話,岑家的大兒子上的是寄宿學校,一個月裡回來時間少,大兒子回來白晏靜自然要多照顧他一些,蔡景澄就不樂意亂發脾氣。
對自己哥哥都是如此,對段榆京可以說更是糟糕。
蔡景澄仗着自己年紀小,無論誰都會讓着他,偷拿家裡的錢,白晏靜找不到就冤枉是段榆京拿的,段榆京不跟他計較也沒說過他什麼。
好不容易白晏靜把蔡景澄不太好的惡習改正了,結果去了蔡家,至于蔡家怎麼教育蔡景澄,也不是他們說的算了。
大人們不打擾小孩睡覺全都出去了,白晏靜跟着岑溫茂回家,一路上倆夫妻閑聊着。
“你剛才說你談成了一筆生意,這和樂樂有什麼關系?”
提起這事兒岑溫茂臉上就帶着笑容,“樂樂住院那會兒隔壁床有位和我們一般大的先生,你還記得嗎?”
“記得,怎麼了?”
“他啊,他和樂樂關系很好,無聊就去逗樂樂玩,聽說了我們家裡的事。”岑溫茂臉上笑容不變,“他同情樂樂的遭遇,見我們家對待樂樂上心,瞧着是個守信本分的家庭,就想上門來和我們做生意。”
白晏靜大驚,“我瞧着他不像是個做生意的人啊,成天逗孩子玩。”
“我當時見到他也吃了一驚,他是做海運的,和我現在做的事差不了多少,他說我海上的事務通,看起來本本分分的,就把他一單重要的生意交給我了。”
白晏靜這才放心下來,“那可要好好謝謝人家。”
“是啊。”岑溫茂繼續道:“所以我說樂樂是福星,多好的一孩子啊!”
白晏靜瞪着他,“什麼福不福星的,樂樂不是福星你就不要了?再說了,樂樂才多大,你往他頭上扣這麼大的帽子,小孩子怎麼擔得起!”
岑溫茂連忙賠不是。
大人們都各自睡覺去了,半夜三點多時,在床上睡覺的岑樂逸感覺到肚子一抽一抽的疼,被疼醒了。
他覺得肚子裡像是有個大木棍,不要命地桶着他,咽嗚了一陣子,迷迷糊糊醒來,嬌弱地喊人:“爸爸媽媽,我肚肚好痛啊。”
他翻了個身,才後知後覺自己的爸爸媽媽已經不要他了,扁扁嘴巴,捂着肚子安慰自己:“肚肚不要疼啦,樂樂明天給你吃好吃的,不要疼啦,樂樂已經很可憐啦。”
自己寬慰了自己半天,迷糊着把自己哄睡着了。
他睡着了沒一會兒段榆京醒了,段榆京感覺懷裡的岑樂逸不安地動來動去的,渾身發燙,嘴裡“嗚嗚”地哭着,一下子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