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小聲補了一句。
陸恩是指名道姓來我找我的。
“?”
我再三确認了一下。
确定是來找一個姓時名一的人嗎?
路人甲點頭。
我又确定了一下,确定是時間的時,一二三四六七八九十的一嗎?
路人乙點頭。
我:“。”
于是我又扭頭問路人丙。
是姓時間的時,名一二三四六七八九十的一的時一嗎?
路人甲乙丙同時點頭。
然後我在被他們毆打和走出去被陸恩毆打之間猶豫了下,決定還是不問了。
讓問号飛。
這種時候腦袋裡不冒問号是不可能的,我的腦子簡直就像是捅了問号窩窩了,看到陸恩就開始瘋了一樣冒問号泡泡。
吾日三省吾身。
老老實實乖乖巧巧做人了嗎?
做了。
人設崩了嗎?
肯定沒崩。
我惹天龍人了嗎?
我沒惹任何人。
那陸恩這個天龍人專門來我教室堵門是幹什麼?幹什麼?幹什麼?我回憶了下唯一和這家夥有交鋒的聯系。
被他的星際籃球砸到,然後被送進醫務室,被他的青梅竹馬威脅。
被他瞧不起,被他錯當成Omega。
……
怎麼說都是被動詞。
我是被動的!
得出結論,我是無辜,我無辜的不得了,我這麼可憐脆弱又無助的小白花再怎麼樣都找不到錯誤,我就算是說實話也會加無數的修飾詞語,還會把責任攬到了自己身上。
盡管責任明明不是在我身上。
但我為了給天龍人面子我還是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了。
多麼感動人心的冤大頭啊。
唯一的聯系隻有醫療艙,難不成他真這麼好親自來給我送醫療艙。
那就要對他改點觀了。
雖然他瞧不起下城區的人,但人品看樣子沒問題。
想到這裡我不由挺起了腰杆子,注意到了我如火如灼的視線,陸恩可算是舍得屈尊纡貴動一下他的腦袋了,甚至因為帽檐的陰影擋住了他灰沉沉眼瞳而伸出手利落地轉動了一下帽檐的方向。
長腿微微調整成側對着我的姿勢。
裁剪得體合身的黑色軍褲配上同色系的長靴,能夠一腳踹飛十個像我這樣弱雞的Alpha。
b格拉滿了屬于是。
但以上這些都不能解釋他為什麼要在我教室後門蹲我。
來了就算了,也不懂得自己找個椅子坐下,就這麼站在門口罰站。
如果是打算引起我的同情心的話那就是他的失敗了。
***
我,永遠不會同情天龍人。
——此乃時一的人生信條。
***
為了防止出現意外,我決定再再再确定一下,不是我想這麼謹慎,謹慎更有性價比,都說天龍人的時間比黃金還珍貴,讓我賠錢了我可賠不起。
于是我拿起手中的課本,一心兩用,一邊用餘光迅速地嘩嘩嘩翻看着課本裡的内容,一邊端端正正地整理了身上的校服外套。
然後提出疑問:“請問,您是來找我的嗎?不是找其他有可能和我同名同姓的人?”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旁聽的陸恩居然沉默了下,然後我發現他的嘴角竟然微微上揚了0.05mm,再仔細一看,好像還有要繼續上揚的意思。
我:“???”
這有什麼好笑的!
好吧,确實好笑。
但不許笑!如果惹毛我了——
……當然如果你一定要笑的話也可以,我會毛茸茸地走開。
向金錢和權勢低頭,舉白旗.jpg
誰讓我慫呢哈哈哈哈哈哈!
他大爺的,随便一個天龍人都能讓我原地退學。
就當我認為陸恩不會回答我隻是想看我在他面前和他一起罰站的時候,他動了下薄唇,“這裡不方便講話,跟我來。”
說罷就先走一步,看來确實是找我沒錯了。
“……抱歉,但馬上就要上課了,有什麼事的話,如果可以……是否能夠快一點呢……?”我邁開腳步跟上他的步伐,為了跟上他累得氣喘籲籲,用力擦去額角沁出的汗珠。
險些撞上他的後背。
幸好我刹車的很及時。
還挺想問他是怎麼做到視身後一堆從教室門框裡冒出來的腦袋們為無物的。
我們走到哪裡哪裡就有腦袋從門框或是窗戶裡冒出來。
居然就這麼放任自己作為八卦的中心嗎?
即使我确實是貨真價實的Alpha,但我又沒什麼名氣,被誤會成Omega的次數又不少了,再過分點,要是傳我和陸恩是AA戀又不是沒有可能。
八卦是人類的天性,有了ABO三種性别以後更是八上加卦。
就算他不在乎,我在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