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
我:“啊?”
這可超出我的預料了。
從臉上撿起黏在面上的黑卡的時候,我的手又在抖抖抖了,不是,也沒人告訴我你們天龍人的錢這麼好賺啊。
隻要呼吸就能賺錢的好運氣能不能再持續久一點。
随便怎麼侮辱我都沒問題!隻要有錢就行了!
“哼,沒見識的賤民,連一千萬都沒見過吧。”西爾萬趾高氣昂地擡起頭,高高在上地鄙夷着看着我,金發藍眼還是一如既往地引人注目,“我勸你拿着這1000w趕緊滾,不要肖想自己配不上的人。”
“就你這個裝A的低等Omega,哼,也配?”
他挑剔地打量我:“還以為是個什麼樣Omega,結果不過如此。”
“抱歉。”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抱歉,但是抱歉,我咳嗽了一聲,努力把桃子味信息素帶來的異樣排出去……
我如果真的是裝A的Omega我至于忍的像現在這麼辛苦嗎!
受不了了,又不能對Omega露後脖子,這玩意叫x騷擾。
被人看到了會被告到聯邦法庭的。
悲允。
我局促不安地看着他,“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給我這張黑卡,但是,你一定是誤會了,我對你口中說的那個人并沒有别的想法。”
“而且,我并不是Omega,而是Alpha。”
“哈?”他挑了挑眉,金發張揚,藍眼清亮,“那你敢說你對陸恩一點意思都沒有?怕你這個腦子聽不懂,和你說的再明白一點吧。我呢,就是來警告你的。”
“他腦子裡沒有戀愛那根筋,所以看不出你那點把戲。”
“但我可看得一清二楚。”
“……你怎麼會這麼想呢?陸恩的話,如果我的行為讓你覺得冒犯了的話,那應該隻是我作為一名下層Alpha對有能力的Alpha的仰慕吧。”我垂下眼,像是被傷了心。
“而作為學生,我們應該專注學業,尤其是作為一名軍校的學生,畢業即就業,作為一名軍人,更不應該把心思放在情情愛愛上。”
即使很難過了,我還是緩和而堅定地完整表述出了自己的想法。
眼眸中盡是對知識的渴望,毫無對愛情的欲望。
——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我愛錢!我愛錢!
——我愛錢愛的要死要活!
你都能給個裝A撈子那麼多錢了,我這麼真善美你就再做做慈善吧!
我搖了搖頭,眉眼間暈染着笑意,因疼痛而臉色蒼白,墨發乖巧地貼在我臉頰旁,誠懇道:“我從來沒主動說過我是Omega,我的愛人是這個世界,比起談戀愛……我想,我還是更樂意做一個純粹的軍人,來回報這個世界。”
愛個屁。
我在主動這個詞上用力咬了下。
西爾萬愣了下,他能夠看出少女的眼中流淌着的全然是對這個世界前途的期待與彷徨,她的聲音不大,但說出的每個字都像是砸在人的心口上。
話語間是滿滿的真誠,眼神毫無閃避的意思。
叫人看不出一絲一毫的虛情假意。
……這麼真誠嗎?
他張了張口,再說話的時候語氣就好了很多,“……最好是你說的這樣。”
西爾萬嘟嘟囔囔着,然後——
然後,收走了我手裡的黑卡。
我:“——?!”
不——不——我的黑卡——
我的錢——
這劇本不對啊——!
靠北!我的錢啊!!!
“如果這就是你非要裝alpha的理由的話,那這次就姑且算我誤會你了,哼,”他叉着腰,用下巴看我,“你最好是你說的那樣。”随後又是話鋒一轉,“但你裝A的技術真的很差诶。”
我:“?”
他端詳着我的臉蛋,嗤笑了一聲,又撩開自己的胸口的襯布,給我看鎖骨上的小痣,和鼓鼓囊囊的縫隙,男Omega并不大,但作為拉拉隊隊長,形狀還是很好看,就差沒直接把自己是個魅力無窮的Omega這個标簽貼自己腦袋上了。
我:“???”
好熟悉,好眼熟。
想起來了,都想起來了。
我曾見過的。
這是什麼O蜜間莫名其妙的友誼開展方式!還帶點O競。
我沒忍住多看了一眼,白白嫩嫩的扁氣球,肉桂色的氣球尾巴……
看都看了。
現在我要是直接把後脖子露給他看,證明自己Alpha的話,他應該能直接把我送進監獄關100年。
啊不,恐怕是無期徒刑。
瑟字頭上真是一把刀。
“不過嘛,你好像确實在認真裝Alpha,裝久了一點Omega的樣子都沒了,哼,這可不行,看在你這麼努力的份上,我可不能看你這麼堕落下去,”他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把扇子,輕輕扇動着,“你平時要裝A就裝吧,但Omega的樣子别丢了。”
“就算要裝A,也不要給烏托邦軍校的Omega丢臉。”
他凝視着我,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每周三下午五點半,玫瑰之鄉俱樂部,”西爾萬的聲音又甜又膩,尤其是慢下來以後這種感覺就更加明顯了,聽起來就像是哪裡的蜜罐被砸碎了。
裡面的甜膩的蜂蜜正順着碎片殘渣流到地面上,然後有人把帶着玻璃渣子的蜂蜜硬灌進了我的喉嚨,讓我有種喉嚨被哽住了感覺。
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玫瑰胸針,随意地别在了我的胸口上。
拍了下我的肩膀,好像我的肩膀上有什麼髒東西一樣。
“我會向你的班主任告假,作為玫瑰之鄉的一員,你擁有參與活動的資格,這裡的教授自然也沒有辦法扣你的學分。”
“别想着拒絕我。”他又笑了起來,是很大小姐的那種笑法,堵住了我想要說些什麼的嘴,“拒絕我的後果你不會想知道的,我不聽你狡辯,無論你有什麼理由,都不允許拒絕我。”
我:“???????”
鬼知道我費了多大勁的才克制住自己脖子後面蠢蠢欲動的信息素的!
他竟然還覺得我是Omega!!!
老天,有沒有天理了啊——!
***
等下,更重要的是,什麼,什麼玫瑰之鄉?
***
“小時一,你胸口上戴着的是什麼?”傍晚,我遵守着作為家教約定好的課外輔導條約,乘坐方辭廖家的懸浮私家車幫方辭廖進行輔導。
但方辭廖說今晚學長喊他有事,要晚點回來,我就幹脆在他的學習桌前邊寫作業邊等他了,期間應漾漾總是時不時來刷存在感。
都被我應付過去了。
他第五次端着果汁進來——前面幾次是水果拼盤牛奶燕窩提神薄荷糖(“本來打算給你拿咖啡的,但是咖啡對身體發育不好。”他這樣說着放下薄荷糖,溫溫柔柔道,“還是薄荷糖比較好,是無糖薄荷糖,也不用擔心蛀牙了。”)——
在把果汁推到我面前時,突然注意到了閃過的一瞬金色。
應漾漾的眼神有些凝固。
我直覺這玩意好像不太對,猶豫了下,放下手裡馬上就要寫完的作業,“叔叔……?”
“怎麼,還喊叔叔?”
“小、小媽。”
小媽你别靠我這麼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