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一過，穆甯醒來，換上外套起床，客廳沒有一個人身影，爺爺估摸着一晚沒回來，燒一壺水水洗臉，昨天中午那五十塊錢還沒用。

今早吃飯剛好用那五十塊錢。

早餐店内，一個阿姨忙得不可開交，手上白色毛巾都冒着氣，她從後廚喊到人們早餐點單：“一份油條一份豆漿，一籠包子，三碗胡辣湯，七碗小面。”

“還有一份南瓜羹和鮮肉包，加一個饅頭。”

身後蒸籠邊迅速夾起包子油條，趕緊裝起來好結賬，早餐老闆一手算錢一手給客人們早餐，突然老闆爽朗聲音響起；“小娃娃你吃點啥？”

穆甯捏手機，還想看周圍人怎麼掃二維碼付賬，反應過來點道：“要二個素包和一杯豆漿，謝謝老闆。”

“高曉姐，我要一籠小籠包和一碗南瓜羹和豆漿，我今天有事，姐你盡量給我弄快點。”一位二十幾歲的年輕女人，扯着一個手掌大綠色包，看上去裝不了多少東西，穆甯朝邊上挪了挪。

感覺很貴氣，穆甯接過早餐，五十塊錢扔進一個紙箱後，自己找了四十六塊錢零錢，邊吃邊走，路上那個岔路口好像沒有自己同桌影子，大概是走了。

包子内餡還很燙，穆甯本打算咬一口，嘴裡一談松口舌頭被燙有些許疼痛，吹幾口氣才勉強不燙，舌頭被燙現在有一點熱都患痛。

“同桌？”那人似乎還很狐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人。

穆甯還以為他已經走了。

一回頭兩人視線相對，程允南嘴裡吃包子，左手拿着手機，右手腕上套着塑料袋提手，袋子裡有幾樣早餐。

穆甯吃完包子捧着豆漿喝。

“程同學？”

“好巧，剛好我買早餐，一起走吧。”他剛看見很小一個身影緩慢向前移動，見人熟悉，還以為認錯人。

穆甯沒說話隻是跟着他一旁一起走。

“穆同學早餐隻喝一杯豆漿？”穆甯看掏不起其他東西一直喝豆漿。

“吃了二個包子。”穆甯咬着豆漿吸管開口。

程允南以為他還會說什麼，結果兩人快走到校門口超市了還不見開口？

“嗯？然後呢？”他問道。

“沒了。”穆甯喝完豆漿扔進路口垃圾桶。

“飯量就這麼點？”語氣裡是反問還夾雜點不可置信？

可能是程允南長得比穆甯大食量大？明明不大聲音，說出口他就感覺不對。

“長身體不都還很能吃嗎？”說罷，程允南輕輕笑了笑：“一會兒帶你去見見幾個“饕餮”。

“饕餮？”

程允南點頭，進了校門口，在保安亭窗口放進他剛一路拎的早餐，“保安亭的張叔很多事都會包容，加上你是好學生。”

“你這個算是“壞“學生？”穆甯歪頭問道。

“有一部份原因，很多時候我們不想上學就會“賄賂“一下張國志，不過還有一點就是他有秘密我們都知道，張嫂和我們熟。”

穆甯聽懂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來自己不會用手機，昨天他聊天軟件一點沒學會，這次和程允南稍微熟，心想是不是可以請程允南教他。

“好了，張叔不在。”看了一眼保安亭空曠，“我帶同桌去食堂看饕餮。”

穆甯心正想着如果程允南教自己報酬給什麼，心不在焉被程同桌帶進食堂。

食堂人很少，大概是很多同學都是一個宿舍人飯，拎七八個塑料袋，裡面麻圓，春卷，饅頭，包子，茶葉蛋－－

程允南張望幾眼，找到人，兩人走過去。

“南哥？這是？”徐又年身影比幾人胖，坐在椅子上，桌上四五個塑料袋上許多早餐擺在飯桌上。

“我同桌，來看稀奇的。”程允南在他對面招呼同桌坐下，随手抓了一個糯米糕。

“稀奇，什麼稀奇？”許二酥又拎幾個滿滿早餐袋子坐在徐又年身邊。

穆甯驚訝桌上擺滿早餐，：“這些都－－”

程允南看了眼時間手機；“嗯對，讓他們吃完。”

幾人身子比穆甯他不同，許二酥和自己明明一樣，可是自己做夢也沒想過人可以把一張桌子早餐一餐吃完。

無底洞吧－－

程允南吃得少很多，面前兩個人是穆甯親眼看着一個接一個吃進胃裡，穆甯震驚不已，要不是食堂免費，家裡估計吃破産吧？

穆甯腦子裡想着，他肉眼粗略數，四十幾個包子，饅頭五個，加上雜七雜八東西。

他趕上同桌吃的少都是自己二餐－－

環視一周，大家好像都是二三袋包子吃，而且還不是那種比小籠包大一點包子，他開始懷疑是不能吃還是他們太能吃－－

自己才是哪個稀奇－－

“看稀奇？”穆甯望向還在啃着包子的某人。

“是啊，都是饕餮，左邊是許二酥右邊叫徐－－”

“徐又年，又一年的又年，不過程哥他－－”

“我同桌，穆甯是個好學生，别給人小同學教壞了，老班說讓我多和人家學學。”

許二酥吃完最後一個紅豆包，“老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