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利益蒙了人心,他當時同意背叛兄弟,竊取資料,隻是沒想到對家一心隻想幹掉郭集買通精神病院的人,車禍下去好人沒死,不過腿算是廢了。
他心裡滿是悔恨,可惜萬事一開頭,追悔難回頭 ,手裡把着方向盤不禁禁了幾分,手機時不時叮一聲,程允南不經意間看了一眼,好像是甯老闆。
甯韶華啊,他仰着頭,一時之間他隻假裝看手機,夢禮堂挂斷電話後:“程少爺,家主和少爺說家裡保姆給你們做了些吃的,如果需要幫忙可以找晚管家和保姆。”
“好,到時候替我謝謝甯叔和甯姨。”
他很少給人打電話,程允南從牛仔褲口袋掏出一張電話卡,使原本那一張,隻是這段時間讓工作人員暫定業務,不過恢複有點麻煩。
這電話不能消,至少現在不能消。
車子直接開進莊園,夢叔把車停進對下車庫,程允南打開安全帶,開車叫後面兩人。
穆甯睡得迷迷糊糊,地下室内很多白熾燈照耀,從車門出去,筆直一排排延長到最深處都有車,最末尾好像是電視上那種很長很貴。
年糕純粹睡熟,兩人不得已推了她一把,年糕才從美夢中醒啦,他一臉茫然走上電梯,夢叔全程不說話,沉默按着電梯。
年糕退在身後,兩人中間娓娓道來:“我每次都覺得這真的像恐怖遊戲欸。”
“夢叔就像那種不會說話頒布任務NPC,臉上笑眯眯的,心裡m買罵人。”
穆甯耳邊似乎像是講詭鬼事,眼前黑乎乎裡隻有一點點頭頂上水晶燈,影子時不時晃動,明明很正常,耳邊虛虛有年糕說話吹過來的風。
他也開始感覺這有點不對了,在狹小電梯裡,水晶燈似乎與影子交影,電梯紅色數字在不斷上升,換上新的數字。
“我上次遊戲出電梯門天花闆--”
程允南一開始就不習慣,看人講的起勁,也開始:“你上次那個遊戲是不是在許二酥拿的?”
“是啊,二酥騙我說是你做的遊戲。”
“是我做的,怎麼樣好玩嗎?”程允南調笑道。
終于到四層,夢叔讓幾個保姆帶着幾人走後,自己又下樓開車離開莊園。
“哥!哥!遊戲真的是你做的?”徐年糕走在前頭轉身連連追問真假,他是真的好奇,平時程哥像個老頭子一樣四處走。
他真沒想過自己兄弟有一天成了一個遊戲創作人。
看人關走路不回答,他又急問:“真的是程哥你啊?”
穆甯好奇程允南做遊戲,他側頭也問:“真的是你做的?”
“不是我做的,參與一下策劃而已。”看同桌問,他也不隐瞞什麼。
恐怖遊戲,他開頭隻是因為幾個年輕人到處拉投資,“滿地找人”剛巧遇見,可惜那個時候沒誰認為恐怖遊戲市場會火熱,畢竟如今市場大部分競賽和女性向最為火熱,幾位零碎投資人看了幾眼,沒瞧上嘲笑一番後,直接離開。
四個男人帶着一個稍小一點女生,唯一的女孩子可能是長得還不錯被人多看幾眼,恐怖遊戲一直不好把控,以前恐怖題材沒一個火出圈都很少,最後沒落。
到頭來一場空,沒有先例,投資風險太高,大多人不敢去賭。
程允南當時吃冰淇淋甜筒,相撞瞬間,草莓甜筒糊了一臉,揉在眼角不舒服沾的東西,女生見自己跑急撞上人,忙拿紙給這個和她長不多高孩子擦臉。
“抱歉,抱歉。”
程允南搖頭表示沒事,他手中還拿着脆蛋卷 ,還算有的吃,他咬了一口,女生提議給他重新買甜筒。
程允南當時留着狼尾,肩頭上散落淡藍色發尾,戴着耳機剛通話結束,他摘下白色單隻耳機,黑色耳釘,白衛衣冰淇淋沾上,他思考幾秒欣然答應女人要求。
走到門口,市場外買甜筒的姐姐見才買東西程允南再來,手上又拿個草莓甜筒。
女人一摸兜,口袋裡僅僅剩一點衛生紙夾着鋼镚,她窘迫低下頭,腦子裡瘋狂思考怎麼辦。
她要是直接跑嗎?--
程允南掃好二維碼再要了一個香草甜筒,遞給從一開始低着頭女生,看着很年輕兩人歲數應該差不了多少。
女生心理壓抑已久心情思緒,瞬間崩潰悶頭大哭。
身後一同齡男生四處尋找人,看到程允南身邊哭拿好甜筒,他慌張跑過來,拉起人不争氣假裝“訓斥“:“哭什麼哭,等咱們賺錢你還吃不起嗎?”
女生一聽哭的更兇她害怕一切準備一場空。
“你們是幹什麼的?”程允南覺得四周人來人往,聒噪的很,重新帶上耳機。
“我們是做恐怖競技遊戲。”說到此那男生轉頭似乎語氣驕傲,他們幾個剩下很多錢一起創造遊戲,他對遊戲有信心,心高氣傲覺得是投資那些人膽子小,他敢保證他們遊戲絕對火。
可惜在“老奸巨猾“小資本聽到這話應該隻會嘲笑他們心比天高,市場需求不高,以往恐怖遊戲已經給玩家們調高了“價位”很多人敢說自己遊戲“突出重圍“。
程允南撇過來,吃下甜筒,右手滑動手機屏幕:“市場遊戲大多活幾年算不錯,你這麼有信心。”
男生固執覺得這個小孩就是沒見過遊戲要是看見一定會……
對啊,他們現在反正也沒投資,給一個小孩試試說不定可以得到點評,畢竟遊戲卡在年齡十六歲。
心裡這樣想着,他讓程允南等着,自己去拿介紹,女生弱弱發聲問他還有錢不。
“我剩一點不過是回家車費,我先給你,你要多少?”
“15塊。”程允南接過男人給女生皺巴巴兩張錢。
“不是!你個小孩還帶白日強搶。”男生情緒激動,還好半路被人勸住,女生告訴他是她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