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譜是一首比較傷懷曲，歡樂而憂傷，一小段後面低音階段他停下了

沒有什麼偏音，大概是有人經常調試保養，他開口邀請“同桌你來試試？”

“不用了，我不會鋼琴。”穆甯說。

程允南：“不會也可以彈。”

年糕才不管什麼會不會他感興趣就想試，琴台上幾張音譜囫囵看。

他手上彈着，雙手更本用不了，最後他單手一個個手指絲毫不靈活，全是單音，相鄰音倒是有點旋律，一但需要大量跳過，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得出總結：“不是每個人都适合彈琴。”

穆甯起身彈了一小段因為手眼不合同樣敗落，看程允南手換的十分輕松，眼高手低啊……

“程哥算半個專業，我們不一樣。”徐年糕歎氣收好譜子，像個落魄“音樂家”，“程哥等晚上彈個生日快樂歌就行。”

他又囑托一句，“别彈什麼高大上的那種，我們評不出音樂高低。”

生日歌？少爺鋼琴彈生日歌？管家站在一旁，剛想過來和幾位同學通知上課時間快到了。

頭發花白依舊精神英朗的管家帶上單片眼鏡垂下複古眼鏡鍊，輕輕咳嗽提示：“各位好像時間到了，老夢在門口等你們，剩下我們安排布置。”

幾人點頭，十分鐘後果然見等在車内夢禮堂，程允南坐在副駕，年糕兩人上車，坐回去他們才齊齊看向群裡新消息。

“班上的剛我在門口看見老班老婆了，秋姨站在保安亭那不知道幹什麼。”

同學發來圖片上，念秋華上了年紀披上一間褐色風衣，懷裡抱着幾件男士外套。

“老班怎麼沒來？“

“是哈，他老婆怎麼來學校了，手上衣服好像是老班前幾天穿的？”

“想起來了，上次這件衣服一直放在老班辦公室來着，我上次去抱作業看見老班挺可惜那間衣服破了的。”

“師娘來我們班了嗎？”

“不知道啊，程哥和班媽都不知道去那了。”

話題還在不斷加載。

穆甯靠在車窗上，看着延伸不斷風景打哈欠居然又睡着了。

迷迷糊糊間叫醒後，走進教室一個同學沒有，年糕坐下就吃東西，課程表沒改動過，穆甯收拾一下書桌畢竟下午不上什麼課。

程允南用筆尖頂開電話孔，換上口袋裡原來手機卡，幾十條質問短信，插卡一瞬間，他不得已慢慢拍照短信。

人多他拍的也煩，幾個下去他直接随便選了幾個倒黴蛋。

穆甯不明所以問：“這節課沒人？”

“老班之前和我發消息我沒看，好像說下午不用上，他們去其他學校參觀，下午校長開車走的。”

徐年糕找了半天，早上零食吃光，“啊？我就說我們進來怎麼張叔也不在。”

年糕熟練去窗邊二酥位置，一模全是巧克力？

巧克力？

一抽屜全是巧克力？

徐又年悄悄放了回去。

“二酥跑哪去了？程哥要不我們去小賣部那，放假的話小賣部應該開着。”說罷不管人去不去，他自己跑去食堂。

“學校是這樣嗎？”穆甯原來學校開會怎樣也會留幾個教室教他們。“開會就不上課？”

“嗯，老班有計劃，我們先回去，等幾個小時老夢來接我們。”程允南看着桌子上堆滿科目書。

一頁沒翻，他名字也沒寫。

回到學校那天，擰着書本看了眼科目，對于他來說不難，本身家裡安排家教之類。

班級裡二人收拾好關上門，今天是周五，他們回去周六周日一起放假，高中假期不多，這次湊巧。

“晚上六點多，老夢去接你。”

他叮囑好，分開路走。

穆甯點頭朝爺爺家走，走到半路，白色貓咪享受大狗舔舐，半天後像落水似的，小白來到主人身邊，蹭了蹭穆甯腿邊，長尾巴翹得很高，喵聲後穆甯抱起白貓往家走。

白貓是他從鄉下帶過來，他上次偷偷藏到随身包裡，接自己的人也沒發現，白貓是外婆養流浪貓最和他親近的。

白貓很乖，一直沒吵沒鬧，來到陌生地方沒應激，穆甯擔心自己把它帶過來不習慣。

好在白貓很快适應，口袋裡掏出鑰匙，開門一瞄，客廳門口虛掩着。

爺爺回來了，他記得自己把門都關上了的。

“爺爺。”少年聲音晴朗溫潤，話語裡滿是複雜稍稍怯懦。

爺爺穿着唐裝，規規矩矩，闆闆正正，襯得年過半百老爺子更加硬朗，“甯甯啊？學校沒課嗎？”

老爺子似乎非常順其自然接受突然多了一個孫子。

不過片刻，老爺子說了一句話，穆甯心情明顯低落，：“爺爺晚上我早點做飯晚上同學生日……“

老爺子還未回答，孫子轉眼抱着貓咪回東邊房間關上門。

爺爺坐在正客廳，歎口氣，搖頭，拿起紙筆，寫好放在茶幾上，自己出門關上大門。

“葉大哥？你老今個這是去打牌還是下棋啊？”常和爺爺玩“老小孩”笑嘻嘻來請他去釣魚，背上背着魚竿，六七十歲家裡孩子管不住。

他整天笑盈盈釣魚。

想也不想，葉權書斷言：“不去了，你自個去，我還有事呢！”

釣魚佬看他一身闆正，搖頭叨叨唠唠“你啊！老了還折騰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