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佑泣蹲下身,語氣輕快的說道:“你也有今天真是報應,之前坑小爺那麼多回,活該。”
其他人也将山洞内仔細搜尋了一遍,“齊修士,這裡沒有其他東西了。”
“行,那我們就回去吧。”
走到洞外,掏出一個梭舟,将胡文煊放到上面回了文修閣。
回到文修閣後看着散去的衆人,沈歲昭看向時嘉珞:“師兄,我想去寶珍閣看看,我還沒去過。”
時嘉珞想到這次下山本就是一次遊曆,點點頭。
俞城的寶珍閣處在鬧市,進去發現和外面樸素古韻外觀不同的是裡面的裝修大氣華美,一樓盡是一些精美的器具古玩首飾。
上到二樓是一些修仙界低階的符篆陣法還有一些帶有防禦陣法的衣服頭冠。繼續上樓,用靈力通行,三樓擺放的東西少了許多,變成了中階的法器符陣。
沈歲昭轉了一圈,裡面的東西隻能算是平常,但畢竟隻是一個小城的分店,若要更好的東西就要去四大城中的店去買 。
旁邊的付钰好奇的左看看右拿拿,想來之前下山并沒有進過這種商鋪中。
回到文修閣,胡文煊已經轉醒,齊默祯在他身上搜出了一件魔器,上面血氣環繞,看來有不少人都被祭于其上。
此時的胡文煊魔氣已被全數禁锢,還被捆了起來。對待此等惡人,齊默祯也沒了謙謙君子的氣息,請了坐守俞城的長老來用言靈之術将他在俞城的所作所為說了個一幹二淨。
兩個月前。
“草,養妖獸也太費靈石了,就算賣了一個,一大一小才養了兩年就把自己攢了十幾年的家底用光了。”胡文煊看着自己手中空空如也的靈石,決定下山看看。
隐蔽好魔氣來到松城中最大的酒樓處,要了一壺酒坐在大堂,有不少人都在議論前不久寶珍閣被燒毀的事情。
“這魔族人跑來咱們這個小城燒這寶珍閣幹什麼?”
“我在清瑜樓聽說是因為有人冒名用寶珍閣的名聲搶了那魔族東西。”
“什麼東西?”
“那我哪知道啊?你當我能算命呢?”
“那冒名的人呢?”
“不知道。”
“被搶東西所以燒了樓,看來是個寶貝啊,而且聽說走的時候氣沖沖的,估計沒找回來。”
“是呗,肯定是什麼法器之類的寶貝。”
聽着角落裡兩人的議論,胡文煊的心思開始活絡起來,那寶貝肯定還在寶珍閣裡面,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我偏要看看是什麼寶貝。
胡文煊來到寶珍閣旁邊的街道,看着房檐都透着焦黑的寶珍閣,心想雖然整棟樓都有陣法庇護,但那隻熾翎鳥的火焰着實厲害,不愧是魔将的契約獸。
此時寶珍閣的人正将破損的物品清出,盡是一些中階的衣服法器,那些凡品和低階物品已經在火焰中化為了一攤灰燼。還聽到那些人在議論說齊管事要去俞城的寶珍閣任職。
就這樣,胡文煊在樓外蹲守了五天,還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來到松城在寶珍閣附近繞圈,直到第五天看到一手拿白玉扇的青年進了這燒毀的寶珍閣,而門邊的人都稱呼他為齊管事。
之後胡文煊就先一步到了俞城,但在這之前先回了一趟山洞将笛鳥獸帶在身邊。來到俞城後,因為護城陣法的緣由,胡文煊隻能先将笛鳥獸放到城外一座山上,進了城後整日在酒樓青樓往返打探消息。
終于有一次在青樓碰到一個纨绔子弟醉酒将自家要和寶珍閣共事的消息說了出來,又和其他人打聽了青年是哪家的人後,一些銀子就從姑娘口中知道了青年常去的地方。一路跟着那青年來到尋味樓,确認好青年常來的閣子後,胡文煊就在裡面設置了一個迷幻陣。
一個月後,胡文煊按照迷幻陣中的裝扮從尋味樓下路過。
薛二少爺在前一天晚上便夢到一個時間,醒來後不思其解,但既然夢到了那就說明是有事要發生。
為了防止因為自己的行為會使事情發生變化,薛二公子還是按照往常自己的習慣來到尋味樓,到了時間,屋内并無事情發生,掀開窗子,正好看到樓下變換身形的胡文煊。
追下樓後,薛二少爺還是将信将疑,直到胡文煊用魔氣變了一個小法術,薛二少爺才将胡文煊邀請到家中。
胡文煊被安置在一個院子中,當天晚上便随薛二少爺去見了齊默旬,沒想到這個草包居然能拿出一個熾翎妖丹,隻說這是他外出時從一個仙人住處得到的,但齊默旬隻說要再考慮考慮。
回到薛府後,胡文煊趁薛府衆人沉睡時,偷偷潛入到薛二少爺的院子,并未找到,還被一個修士感受到了魔氣波動,不得已胡文煊隻能離開薛府,但沒想到留下的魔氣還被薛府認為是鬧鬼了請來了柏崖派的修士。
等到乞巧節時,許多人都出去看花燈,趁着薛府人員稀少,胡文煊又來到了薛府,這次着重找了書房,沒想到裡面還有一個密室,妖丹正被符篆封在一個盒子中。拿到妖丹後,胡文煊離開時碰到了薛二少爺,拿人錢财,胡文煊本想直接殺了他,但是笛鳥獸突然發狂吃了他。
經過那間院子時又被兩個修士攔住了去路,不過這次一同來的還有自己的妖獸笛鳥獸,合力将一個修士打死後,又來了兩個。胡文煊自知不是對手,便向城外跑去,就在要被追上時沒想到被一身穿黑袍的人所救,那人将三人打敗,将一個女修交給山主讓他成親,剩下兩人被帶到了崖壁的山洞。而妖丹也被那人拿走了,之後就回了松城。
“也就是說你并不知道那人是誰?”
“那當然了齊修士,人家修為高出我那麼多,我哪有那個資格去問人家。”
“那這件魔器呢?”
“這件魔器啊,是神秘人将我帶回時給我的,将那三人安置好後他又帶我回了薛府,沒想到那人将魔器啟動後,那些薛家人的靈魂便被吸入其中,屍身也如黃沙被風吹散,看不出一點痕迹。可惜那人交給我後,我卻使用不了,看來我天資有限,并非這件魔器的主人。”
“你這魔修害死明玥師兄,必定不得好死。”
一旁的連長老阻止了連幕羽的話頭,“齊修士,這魔修不知如何處置。”
看來薛府人消失或許與那神秘人有關,但為何會有如此仇怨?
“那個齊修士,事情已經清楚和我沒關系,我可以走了吧。”在胡文煊說完後,輕佑泣跑到齊默祯旁邊小聲問道。
“說一下你到底在松城寶珍閣做了什麼?”
“好吧好吧,其實就是我的一個法器在用的過程跑到了寶珍閣裡,但你也知道寶珍閣不是被燒了嗎?所以我在找的時候不小心把燒焦的柱子弄斷了兩根,真的不是什麼大事。”
聽完輕佑泣的話,齊默祯擺擺手,“以後不要做惡。”
“知道知道。”說完,輕佑泣就趕緊禦劍離開了,像是後面會有人把他抓回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