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葉青青反應過來，手機裡突然傳來王璐的爆笑：“哇哇哇！葉青青你竟然欲求不滿！”

葉青青她這才發現剛才手忙腳亂，視頻電話根本沒挂斷！

王璐的臉擠在屏幕裡，興奮到模糊：“林大校花加油！我們青青就交給你了！”

“王！璐！”葉青青怒吼着砸了挂斷鍵。

世界終于安靜了。

她癱在沙發上，生無可戀。

完了，說不定明天全校都會傳‘葉青青因為林汐技術不行而大發雷霆’。

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她寒假該怎麼回家啊……

林汐說出去找好友想想辦法，讓葉青青先休息，她直奔城西那繁色酒吧，那是妖族聚集地。

推開門的瞬間，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混着妖氣撲面而來，舞池裡幾個貓妖正扭着腰肢跳鋼管舞。

林汐穿過人群，徑直走向角落的卡座，女人烈焰紅唇，正翹着二郎腿，指尖夾着一根細長的煙。

“喲，稀客啊。”白絨吐了個煙圈，紅唇一勾，“怎麼想起來到這種地方。”

林汐沒心思跟她貧：“找你幫忙，需要恢複靈力。”

白絨挑眉：“你還沒有？”

她突然坐直身子，“等等，你是不是沒做準備就在月圓之夜雙修了？”

“準備？”林汐皺眉：“雙修寶典沒說需要做什麼準備。”

聞言白絨笑得花枝亂顫，“所以堂堂花妖，連自己的小女友都喂不飽？”

林汐耳尖通紅，“你知道，你卻不提醒我。”

“啊呀不是。當時不是讓你同學給你帶去班裡了，叫那個什麼韓詩詩的……不好意思嘛，忘了你沒住學校。”

林汐抿唇，覺得白絨就是故意的。

“閉嘴！”林汐耳尖通紅，“你到底有沒有辦法？”

白絨收起玩笑的表情，正色道：“辦法是有，那就是日華露，但靈種隻有在月圓之夜才能劇烈吸收靈力，效果最好。現在就算我給你補充了，你們雙修成功了，也堅持不了一個月。”

林汐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但還是接了日華露。

夜色漸深，林汐回到公寓，葉青青的房間已經熄了燈，隻有窗台上幾株多肉植物在月光下泛着瑩潤的光澤。

她變回原形，悄悄攀上陽台的欄杆，将藤蔓舒展開來，讓每一片葉子都能沐浴到月光。

夜風微涼，帶着南方冬日的濕冷，林汐用藤蔓卷起今天特地去學校拿回來白絨讓人帶去的妖文古籍，繼續學習雙修之法。

看着看着，不由得想起葉青青的奚落，葉片不自覺地蜷縮了一下。

“哼，等我學成了，下次一定要讓你刮目相看。”林汐嘀咕着，藤蔓小心翼翼地翻開書頁。古籍上的文字是用妖文寫的，每讀一段就要停下來消化片刻。

“原來要先用靈力溫養靈種……”一片葉子無意識地輕輕拍打着欄杆，“還要配合月相變化……”

忽然，身後傳來“吱呀”一聲，林汐吓得整株植物都僵住了，葉片“唰”地合上了古籍，回頭看見隻是夜風吹動了晾衣架，這才松了口氣。

“這麼認真？”身邊突然響起葉青青帶着困倦的聲音。

林汐的藤蔓一抖，古籍“啪”地掉在了地上，她這才發現葉青青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陽台門口，身上披着件松松垮垮的睡衣，頭發還翹着一撮。

“我、我隻是……”

葉青青彎腰撿起古籍，瞥了眼書名，是她看不懂的字。

但看林汐的反應，就知道是什麼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大半夜的，我們林大校花這是在……偷偷補課？是怕下次還掉鍊子？”

葉片羞惱地纏住葉青青的手腕，卻聽見對方輕笑一聲：“今天去跟你朋友聊的怎麼樣？這古籍有沒有幫助？我們什麼時候開始雙修？”

半晌，林汐沒有回答，葉青青知道可能是沒有找到什麼好方法，于是歎了口氣：“算了，回去我小心一點就是，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去學校呢。”

第二天清晨，細雨蒙蒙。

葉青青裹着厚厚的外套，但因為懷孕腰不舒服，加上沒休息好，于是林汐打着傘，半攙扶着她走進校園。

“看，是她們……”

“聽說林校花技術不行……”

“不，是葉學姐欲求不滿，看她走路姿勢真的怪怪的，還需要林校花扶着……”

細碎的議論聲從四面八方傳來，葉青青已經習慣了，翻了個白眼，把圍巾又往上拉了拉，厚實的冬裝完美遮住了小腹，倒是林汐的臉色比天氣還陰沉，藤蔓在袖口若隐若現。

倒是王璐早早等在教室門口，看到兩人來，立馬過來：“對不起嘛。”

“？”

“給你打電話的時候隔壁室友那個八卦精來串門，偷錄了我們的通話，所以現在學校裡傳瘋了……”

本以為葉青青會生氣，豈料葉青青突然笑了：“就這？不用管，先考試。”

比起寒假回老家面對父母，學校裡這點閑言碎語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