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元君目光恍惚,驚吓之後麻木地頭腦風暴,結果一不小心回憶起來自己不久前被車雨森舌添身寸,他頓時更加萬念俱灰。
能怎麼辦呢?
太荒謬了,說出去都沒人信。
他呆傻地望着車雨森那張極具欺騙性的臉,此刻流露出困惑,不耐,仿佛自己也很厭惡那裡的起來。
“你信的那個季、督、教,連(自)、魏都不教嗎?”吳元君坐在地上,表情平靜問道。
車雨森思索片刻,語調平穩透着驕傲,“我從不自、魏。”
“……需要給你頒個獎嗎?”
“不要。”車雨森嫌棄地撇了撇嘴。
“所以你到底怎樣才肯睡覺——”吳元君束手無策問道。
車雨森沉默了一小會,他伸出手精準地指了指吳元君胸膛,無聲訴說着我要捏,要口及的潛台詞。
吳元君快速捂住自己胸口,弄得比上次還月中,現在還濡濕,呼吸幾下都隐隐發疼。
“……”車雨森失落地垂頭,如果不看他那腹部那塊,還真以為受了天大委屈。
吳元君咬牙切齒片刻,不知道這個神經病有什麼好委屈的。
他還沒委屈呢。
可這樣耗着也不行,夢遊萬一中途醒了,讓車雨森醒在自己這個房間,他一百張嘴都解釋不清。
何況白天的車雨森還從不講理。
“車雨森,把頭擡起來。”吳元君崩潰着崩潰着目光複雜,在思考現在一巴掌把人扇暈的可能性有多少。
第二天被發現的可能性又是多少?已經崩潰到破罐子破摔了。
“聽話。”
車雨森擡起頭。
吳元君輕輕碰了碰車雨森眼皮,很深邃,眉骨突出下陰影很深,白天脾氣古怪,晚上害死他了。
那聲歎息很輕很輕,太多無奈,太多太多了。
絕對不能被車雨森辭退,這份高薪的工作不能丢,絕對不能……
夢遊而已,什麼都不重要…錢最重要。
“你最好永遠,永遠,不要記得晚上發生的事。”吳元君在睡眠不足與驚吓恐慌,茫然中反複洗腦自己,就當在摸老家的那隻脾氣不好的大狗,然後被狗tian了幾下。
tian就添了,他反正也是沒臉沒皮的,添幾下也無所謂。
“走吧,我扶着你。”
“好。”
“不許上、來就用力,輕一點,我讓你捏你才能捏,聽明白了嗎?”
“明白。”
夜深了,主卧那張灰色的大床,吳元君半靠牆壁影子落在旁邊,懷裡摟着已經呼吸規律的車雨森,一切都像回到暴雨天的那個夜晚。
隻是男人這次沒有發燒。
而吳元君主動地抛棄羞恥,任由那裡的軟肉被車雨森輕輕口及着,在睡夢中也時不時地口允,偶爾不安穩地緊蹙眉頭。
吳元君看見後垂下頭,無可奈何地輕哄道:“睡吧,我在這裡陪着你。”
翌日一覺睡到大中午的車雨森,起來便感覺渾身都充滿力氣,他坐在輪椅上拉小提琴,甚至心情頗好的懶得罵冒冒失失的吳元君。
走樓梯的姿勢更醜了,還跟丢了魂一樣莫名其妙。
“車先生您昨晚睡得好嗎?那瓶德國實驗室新研制出的安眠藥還沒有進入市場,副作用暫時無參考。”Eleanor道。
“還不錯。”車雨森敷衍性點頭。
Eleanor忽然看見道:“您的臉怎麼了?這塊像被人打過。”
聽見這話的吳元君渾身僵硬,縮在角落雖然面無表情但透着“搖搖欲墜”的絕望。
車雨森不以為然,他拉小提琴前吩咐道:“再多來幾瓶。”
吳元君甚至聽見了自己牙齒在瘋狂打顫的聲音,抖個沒完沒了。
練完琴的車雨森坐着輪椅出琴房,他許久沒有這麼精力充沛,一口氣練了四個小時,路過吳元君時輪椅停下。
失魂落魄的吳元君看見車雨森那雙漆黑的瞳孔,充斥漠然,哪怕望着誰,也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目下無塵四個字很适合車雨森。
“你緊張什麼?”車雨森嗤笑了一聲。
“我不緊張……”
下一秒車雨森道:“聽說了我打算辭退你?”
吳元君如遭雷擊遲鈍地眨了眨眼,那昨晚他在忍什麼?
“暫時不辭退行了吧。”車雨森的輪椅繼續前行,抛下一句語調嫌棄的話,“晚上很吵,下不為例。”
吳元君恍惚地凝視車雨森的背影,胸口隐隐作痛。
吵?
的确吵,吵着要女乃吃的神經病吵起來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