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籠罩着西郊倉庫,鏽迹斑斑的鐵門在風中發出嗚咽。姜星眠攥着手機的手心沁出冷汗,屏幕上匿名郵件的草莓表情符号在黑暗中格外刺眼。謝随舟伸手覆上她發涼的指尖,無名指上的草莓戒指與她的發繩輕輕相碰:"别怕,我們一起。"
裴野蹲在越野車後車廂,将最後一枚草莓造型追蹤器塞進江阮掌心。他的電腦屏幕跳動着密密麻麻的代碼,耳機裡傳來林知柚直播間的背景音:"家人們!現在開啟特别企劃——幫星眠尋找神秘草莓寶藏!"實際上,百萬觀衆的手機正化作移動監控網絡,實時掃描倉庫周邊熱源。
"這個給你。"江阮扯開婚紗裙擺,露出内側暗藏的納米蛛網發射器,"按草莓圖案的紅色寶石就能啟動。"她忽然湊近姜星眠耳畔,草莓香氛混着金屬冷意:"記住,無論看到什麼,那都是假的。"
倉庫内,黴味混着草莓香精的詭異氣息撲面而來。姜星眠握緊畫筆,筆帽裡的微型攝像頭将畫面同步到裴野的全息屏幕上。神秘人戴着的草莓面具折射出冷光,身後投影儀亮起的瞬間,謝父與姜父激烈争吵的畫面刺得她眼眶發疼。
"看到了嗎?"神秘人的聲音經過變聲器處理,像砂紙摩擦金屬,"他們才是草莓計劃的始作俑者。"
"不可能!"姜星眠的畫筆在地面劃出刺耳聲響,顔料管裡噴出的熒光劑在地面暈染成草莓形狀的标記。謝随舟破門而入的刹那,她注意到神秘人袖口露出的勞力士——表盤上殘缺的"Ⅲ",與父親日記裡夾着的老照片中,某個背影手腕的印記分毫不差。
"裴野,就是他!"林知柚的尖叫混着電流從耳麥傳來。倉庫頂部的通風管道突然爆開,裴野抱着筆記本電腦淩空躍下,鍵盤上的草莓貼紙在劇烈晃動:"定位成功!正在黑入他的通訊設備!"
蘇硯不知何時出現在陰影裡,手中的草莓徽章泛着幽藍熒光:"你們以為這就是全部?"他扯開衣領,胸口的草莓烙印與謝随舟曾經僞裝的印記完全重合,"二十年前,我們都是被注射草莓病毒的實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