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謝氏集團頂層的落地窗将朝陽裁成菱形光斑,灑在姜星眠的畫架上。她握着炭筆的手腕輕輕翻轉,畫布上的草莓蛋糕仿佛裹着流動的奶油。謝随舟倚在辦公桌旁,表面在批閱文件,實則目光總忍不住飄向那個認真作畫的身影。
當他發現姜星眠咬着下唇思考構圖時,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放下鋼筆起身走向茶水間。
三分鐘後,帶着草莓拉花的拿鐵被輕輕放在畫架邊緣。謝随舟的領帶掃過姜星眠肩頭,帶着雪松與草莓混融的氣息:
“休息五分鐘?”
他的手指不經意間擦過她手背的畫繭,在晨光中留下轉瞬即逝的溫度。姜星眠擡頭時,正對上他藏着笑意的眼睛,耳尖瞬間染上绯色:“謝總又在不務正業?”
突然,玻璃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林知柚舉着手機撞開辦公室,直播鏡頭晃動間,胸前的草莓挂件叮當作響:“星眠!快看這個!”手機屏幕亮起,置頂對話框裡躺着一條新消息:“今天的藍色連衣裙很适合你,像草莓奶油蛋糕上的藍莓。” 配圖是今早姜星眠走進大廈時的照片,拍攝角度刁鑽,明顯來自對面寫字樓23層的消防通道。
空氣瞬間凝固。裴野幾乎同時踹開房門,黑色衛衣兜帽下的臉色發白,手中的平闆電腦泛着冷光:“對方繞過了我三層防火牆,IP顯示在冰島,但...這是僞裝。”他調出代碼界面,密密麻麻的數據流中不斷跳出草莓圖案的錯誤提示,“更詭異的是,他入侵時留下了這個。”畫面切換成一段監控錄像——淩晨三點,戴着兜帽的人正在翻找姜星眠工作室的垃圾桶。
江阮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出現在門口,黑色皮衣下隐約露出草莓刺繡的内襯。她晃了晃手中的物證袋,裡面半塊餅幹的碎屑還沾着熒光粉:“港口那邊有發現,集裝箱裡的冷凍箱印着‘草莓計劃β’,但被人提前轉移了。”她掏出照片,地面的腳印清晰可見,“這個鞋碼,和昨晚潛入星眠工作室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