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鳴漸起的午後,姜星眠站在櫻花巷口,手中的鸢尾花戒指在陽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轉學生倚着斑駁的磚牆,摘下墨鏡露出眼底未褪的青黑,嘴角卻勾起熟悉的弧度:“小畫家,敢不敢和我賭一局?”他揚了揚手中的塔羅牌,洗牌時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眼前晃動。謝随舟突然從轉角沖出,校服領口微微敞開,發梢還沾着畫室的顔料:“星眠,江阮說...”話音戛然而止,他盯着轉學生搭在姜星眠肩頭的手,喉結滾動。姜星眠卻狡黠一笑,指尖劃過轉學生掌心:“賭什麼?”少年耳尖瞬間泛紅,牌面嘩啦散落,露出倒扣的“戀人”牌。
林知柚的尖叫從天台傳來:“家人們!裴野居然在養螢火蟲!”衆人沖上天台時,正撞見少年手忙腳亂地蓋上玻璃罐,鴨舌帽歪到腦後:“吵什麼吵,就是...就是順手養的!”罐子裡的螢火映着他通紅的耳尖,林知柚的美甲快速拍下這一幕,錄音筆發出憋笑的顫音。江阮轉動鋼筆,筆尖輕點蘇硯新改裝的星空投影儀:“笨蛋,焦距又調錯了。”她俯身調試時,發絲掃過男生臉頰。蘇硯的眼鏡滑到鼻尖,手忙腳亂中打翻了檸檬水,卻在水漬蔓延到江阮裙擺前,用襯衫袖子死死按住:“對、對不起!”少女望着他濕透的衣袖,突然噗嗤笑出聲,掏出草莓味創可貼貼在他擦破的指尖。
轉學生不知何時出現在圖書館,修長的手指劃過姜星眠的畫冊:“這幅鸢尾花少了靈魂。”他突然握住她執筆的手,在畫紙添上一抹暗紅,“比如...欲望。”謝随舟的腳步聲驟然加快,卻見姜星眠反手勾住轉學生的領帶,睫毛輕顫:“教我?”少年呼吸一滞,喉間溢出壓抑的低笑。書架突然劇烈晃動,裴野的摩托車頭盔滾落在地。“能不能别在公共場合發糖?”他嘴上嫌棄,卻掏出扳手擰緊松動的書架。林知柚的錄音筆對着天花闆:“家人們!修羅場名場面!”江阮翻了個白眼,美甲激光精準切斷纏住謝随舟衣角的蛛絲——他渾然不覺,目光仍緊鎖着交握的兩雙手。
烏雲壓城的傍晚,姜星眠的戒指突然發燙。轉學生的短信适時彈出:“老地方,帶好畫筆” 。她沖進暴雨時,正撞見少年站在廢棄站台,白襯衫被雨水浸透,懷中卻死死護着牛皮紙袋。“接着。”他甩出濕透的外套罩住她,紙袋裡露出半本素描本,每一頁都畫着她的側影。謝随舟騎着自行車破浪而來,車筐裡的草莓牛奶瓶撞出清脆聲響。他扯開校服披在姜星眠身上,轉身對上轉學生挑釁的目光:“離她遠點。”姜星眠卻突然踮腳在兩人臉頰各落下一吻,畫筆在雨中綻放光芒:“兩個都要。”話音未落,站台突然坍塌,轉學生和謝随舟同時伸手将她護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