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棠清訣一直把他當作是無用之人,了解到有這麼一号人之後便不再深入打聽了。
今日一見,徐副會長也沒有傳聞中的廢材不堪。
“無妨,我也是今日第一次見你,聽禹副會長講,才知道有你這麼一号人,原諒我孤陋寡聞了!”
“是我名小,不怪徐副會長不知曉了。”
棠清訣聽出了他話裡的諷刺,也不知道是哪裡踩了他,說話總夾槍帶棒的。
“名小就多多經營,讓人見識到你的能力,你的名氣就跟着上來了。”
“一定,徐副會長說得是,以後有機會我定會常來蕪城,多多與你們打交道。”
徐端蒲一聽,皺起眉頭,他還想常來蕪城?
“棠公子還是顧好眼前的事吧,蕪城雖是小地方,可終究也不是你的地盤,早日回京城才是你應該做的事!”
徐端蒲拿起酒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
眼瞧着沈栖河大人前面的酒壺見底了,宛衡便悄悄将它拿起來,走去後面的廂房裝酒水。
剛裝完走出來,她卻迎面撞上有點微醺的棠清訣。
宛衡不顧他的窘狀,特地躲開他,小跑了過去。
“阿衡。”棠清訣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宛衡停下了腳步,她知道,棠清訣是不會這樣可以輕易糊弄過去的。
“棠公子,你喝醉了,我們今日才第一次見面,沒那麼熟,你在大庭廣衆之下直喊我的閨名,于外人眼裡看來,會說閑話的。還望你像他們那樣,叫我冉老闆便好。”宛衡嘴角牽扯出一絲假笑。
“你當真隻是蕪城的冉老闆阿蘅嗎?”
“禹家主方才跟我略講了一遍你的故事,我知道自己與你的亡妻長得相似,而且她叫阿衡,跟我的名字同音,難免會讓你有所錯覺。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還請棠公子能夠看清一點,我是香草杜蘅的阿衡!”
“阿蘅?阿衡?”棠清訣笑得癡癫,他不相信,世間竟會有如此相像之人。
“我還得去給沈大人送酒,還請棠公子自便!”宛衡轉過身。
“你從前不曾去過京城嗎?”
“我是蕪城中人,自小在蕪城長大,從未出過蕪城,你說得京城是繁花之地,若有一日,我也希望能親自去見上一番。”
“那你愛金錢嗎?”
“當然,為商之人,自然是唯利是圖,尚且不說我了,你問天下的任何人,誰不愛錢?誰不愛富貴?”
棠清訣愣住了,他心中的阿衡确實跟眼前的阿衡一樣愛情。
可她也講得不錯,天下之人,皆為利往,這場賞荷宴上的,都是一樣的人。
“可……”
“棠公子,我說你跑哪去了,原來在這裡,可讓我好找啊!”
徐端蒲拎着空酒壺醉醺醺地過來,一掌拍在棠清訣的肩上。
“徐副會長,我方才酒喝多了,頭有點暈,想出來透透氣,但對這裡不熟悉,走着走着,便來到了這邊。”棠清訣耐心地解釋。
徐端蒲沒将他的話放心上,“那你找我啊,自己跑出來,還累得我親自出來找你回去!算了,反正桌上的酒也被我喝光了。”
徐端蒲倒了倒酒壺,一點酒也滴不出來,“這點酒哪夠我喝的!”
他又瞧上了拎着酒壺的宛衡,“阿衡,你已經裝好酒了,剛好,拿給我,這個喝完的酒壺給你,你重新裝一壺!”
“徐副會長,酒是我們喝完的,你如此為難别人,不太好吧?”棠清訣不悅地盯着徐端蒲。
“我身上的酒氣這麼重,要是進去了,不小心把裡面的酒全砸了怎麼辦?大家都沒得喝了。她剛好沒咋喝酒,就走多一個來回,怎麼叫我為難她了?”
宛衡聽得出徐端蒲是在為她解圍,連忙接過他手中的空酒壺,把自己手上裝好的酒換給他。
“徐副會長說得是,我這就重新去裝酒!”
宛衡麻利地躲回去了。
棠清訣的眼睛一直跟着她的背影,直至宛衡的背影在門後消失了。
徐端蒲扭過他的頭,用力抱住他,“棠公子,快陪我去喝酒!”
等到外面沒聲時,宛衡才敢帶着重新裝好的酒走出來。
“阿衡,我有事問你。”禹晨遙的聲音悄然在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