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趙财主膽寒。
沈南翊拉着他的手去摸了一下老虎的皮毛,趙财主頓時面露喜色,道:“真是老虎啊,這……這得值多少錢?”
“趙财主,這老虎可還沒死,價錢得給這個數。”沈南翊伸出一隻手來,“五百兩,還要向我夫郎賠罪。”
“五百兩,你怎麼不去搶啊?”趙财主立即嫌惡的收回手。
沈南翊嗤笑一聲,道:“既然你不要的話,那我便将這活老虎放了,若是老虎不長眼闖進了趙家,吃了人,可就與我無關了。”
“你你你,你這不是敲詐勒索嗎?”趙财主俨然不信這老虎還醒着。
沈南翊冷笑,道:“愛要不要,不要放生了,專門放你家門口。”
趙财主正想說什麼,便發現手下的老虎發出一聲吐息聲,吓得兩腿一軟,差一點摔倒在地。
“趙财主你别不信,這老虎确實是活的,這不是你說要一點傷口都沒有的老虎麼,我們兄弟十個隻能給你活捉了。”獵戶隊隊長解釋道。
看熱鬧的人群四下退去,生怕這食人的大蟲醒來狂性大發。
趙财主聽到這話眼珠子都直了,趕緊道:“那那那……我給我給,先别殺了,搞個大鐵籠子關起來。”
這虎皮本來就是為了獻給京城的貴人的,虎皮常見,活老虎可不常見啊!
趙财主也無心管那些家具了,給了銀子讓镖頭将活老虎給裝在鐵籠裡,送去京城。
至于給許炀賠禮道歉,那是不存在的,他給了銀子就揚長而去。
狩獵隊也喜不自勝,原本隻能賣兩百兩的,隊長分五十兩,其餘人每個人十五兩,也是尋常人家半年的收入,現在銀子一下子翻倍了,而且也無人受傷。
想到昨夜的驚險,狩獵隊長便說:“我們還是按照兩百兩分,多出來的歸你。”
本來這些銀子都是沈南翊威脅趙财主拿到的,合該是給他的。
狩獵隊有人按捺不住想要說什麼,沈南翊便笑道:“都是過命的兄弟,我拿一百,剩下的你們分。”
衆人個個面露喜色,給隊長多分了一些拿了七十兩,其餘人每個人三十兩,剩下三十留着大家吃飯聚餐用。
沈南翊讓大家先回家休息,過兩日再聚。
門口的人都散去了,大家津津樂道此事,沈家的兒子太有本事了,這一下子能拿下一頭活老虎,還能賺這麼多銀子,還帶着狩獵隊的人一起發财,尋常人家辛勞一年才賺三四十兩銀子。
沈南翊也被周氏和楊氏拉着檢查有沒有受傷,之後又是一通誇獎。
許炀遠遠的看着打水洗臉的沈南翊,十分不解,為什麼他們能捉住活老虎?
周氏也問了,沈南翊道:“嗷,我在山上發現了很多吃了會麻的葉子,便喂給了老虎吃,給它吃暈了,若真的打死老虎的話,昨晚就回來了。”
原來是這樣啊。
當然不是這樣,古代的麻沸葉怎麼有用,沈南翊可是偷偷用了十幾個麻醉針,才把老虎給放倒,這老虎吃過人,兇猛得很。
沈南翊還惦記着要帶許炀去河裡抓魚的事情,便提了這個事。
許炀應道:“等會有人來幹活,你先休息一下。”
沈南翊本想直接去,不過這賭鬼的身子骨一般,現在渾身酸疼,便說:“那我眯一會,有事喊我。”
許炀看他回屋躺下了,回頭便看到楊氏又拉着周氏在說什麼。
張管家這次就找了三個人幫忙鋪瓦片,中午許炀給他們做了頓飯吃,野豬肉也拿出來燒了,他發現自己做的味道沒有沈南翊做得好。
楊氏嫌棄道:“就你這飯做的,怎麼當人的夫郎?”
做工的人卻贊不絕口,大口吃飯大口吃肉。
楊氏嗤了一聲,嘀咕道:“沒吃過好的。”
“周惠,等會去把婉清叫來。”楊氏提醒道。
周氏支支吾吾應好,其實根本不想去,實則不用周惠去喊人,沈婉清便帶着自家侄子上門了。
這侄子也是個哥兒名喚楊七,雖然生的不如許炀好看,但是身段好,嘴甜,會哄人,就連手腕上的紅痣都比許炀的紅,一看就好生養,三年抱兩。
楊氏熱情的招呼沈婉清和楊七,周氏在一旁賠着笑臉。
許炀在院子裡收拾,楊氏不滿的說道:“你還待在家做什麼,阿翊不是喊你去河裡抓魚嗎?還不快去。”
“阿翊說他帶我一起去。”許炀解釋道。
“讓你去你就去,懶驢上磨,使喚不動了是吧?”楊氏訓斥道。
說着便交給他一個竹簍,把他推出門去。
許炀有些憋悶,正想去叫沈南翊,遠遠便看到許嘉遠一瘸一拐的回來,身邊還跟着一個身形高大腰間配刀身着捕快服飾的男人。
“小炀,去叫阿翊起來,他省城的朋友來找他了。”許嘉遠拿着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汗,臉上挂着笑。
許炀看了一眼那捕快,他也正朝許炀看來。
許炀當即吓得一個激靈,趕緊垂下頭,道:“爹,你自己進去吧,我、我要去河裡抓魚。”
說完,他抱着竹簍一溜煙兒的跑了。
“你這孩子會抓魚嗎?注意安全啊。”許嘉遠在背後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