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大公子找來小倌,侯爺回來的時,便讓他們從後院走了,當時許炀與他們撞了個正着,侯爺和侯夫人抓住他們,他們便當場說是許炀叫他們來的。
侯爺大怒,罰許炀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不給吃喝。
沈南翊不知道許炀在想什麼,盯着他看了兩眼,問了句:“小炀還去過京城啊,什麼時候帶我去轉轉?”
許炀回頭看他一眼,便看到他袒胸露腹的,腿還十分豪邁的叉着,裹着下半身的浴巾也敞開了一些,還能看到濕透的小褲貼着大腿内側的肌肉,膚色都透出來了。
他頓時呼吸一滞,趕緊道:“你穿條褲子吧,這衣服穿得不行,我們還是換回來吧。”
“都聽你的。”沈南翊十分聽話,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
許炀要脫衣服,沈南翊也沒有盯着他看,他還是說:“你背過身去。”
“看都不讓看啊?”沈南翊頗有遺憾的說道。
許炀抿着嘴巴,沈南翊把小一号的衣服脫下來,遞給他道:“小氣,我都讓你随便看。”
他動作很快,許炀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反應,他就脫光了,如此一對比,好像顯得他特别小氣似的。
許炀覺得這人忒壞,不爽的抱着自己的衣服,跑到一棵大樹後面躲着換衣服去。
許炀想要快點把衣服換好,脫了沈南翊的衣服挂在樹上,一邊整理自己的衣服,忽然頭頂有個什麼東西掉下來,落在許炀的腳邊。
“啊!”許炀痛呼一聲。
沈南翊正穿好自己的褲子,趕緊問道:“發生什麼了?”
“有蛇,有蛇。”許炀聲音都在顫抖。
沈南翊趕緊沖過來,看到地上的遊蛇,它正張大嘴巴,打算沖着他襲來,他眼疾手快一腳踩住了蛇頭,拿起小刀紮進蛇的七寸,很快蛇身扭曲成了一團。
“沒事了,蛇已經被我弄死了。”沈南翊說道。
許炀卻蹲在一旁,渾身都在發抖。
沈南翊走到他旁邊,看到他腳踝上有兩個蛇牙印,連忙問道:“你被咬了?”
“嗯,這蛇有毒嗎?”許炀問道。
沈南翊看了一眼那蛇,道:“有一點,不會死人,我幫你把毒吸出來。”
許炀沒有反應過來,沈南翊便将他抱到之前的火堆旁邊。
他赤着上身,許炀衣衫沒有系好,被橫抱着,衣裳便往下垂落,露出潔白的身體,兩個人肌膚相貼着。
許炀手忙腳亂的将衣服拉着。
“待會把那蛇帶回去煮蛇羹。”沈南翊冷着臉。
許炀被放坐在地上,沈南翊握住他的腳,垂首吮了上去,将毒血吸出來,又吐掉,如此三番,牙印上終于不在流黑色的血了。
“你趕緊去洗洗嘴巴,别也中毒了。”許炀心驚膽戰的說道。
沈南翊應好,去将自己的衣服拿回來,又将地上死絕了的蛇撿起來拿茅草綁住腦袋,跟那些魚放在一起。
“你有沒有洗嘴巴?快點去啊。”許炀催促道。
沈南翊見他着急的樣子,忽然心念一動,道:“我已經洗了啊,沒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許炀覺得這裡太危險了,道,“我們回家吧。”
沈南翊沒有意見,将那十幾條串起來的魚提了起來,還帶上那條蛇。
許炀将火堆撲滅,跟着沈南翊一起走。
“你這腿跟你也是遭罪了,不是扭到就是抽筋,就是被蛇咬。”沈南翊細數這短短五天,就遭了這麼多罪。
許炀撇了撇嘴,道:“可能是我倒黴吧。”
“不,說明你适合享福,不适合走路。”沈南翊反駁道,蹲到他面前,“适合讓我背着。”
許炀先是震驚于他的話,趕緊拒絕:“我自己可以走的,天天讓你背着會被人看笑話的。”
“背自己媳婦誰敢笑話啊?”沈南翊擰眉。
“可是,我們都要和離了。”許炀說的聲音很小,沈南翊似乎沒有把和離當一回事。
“現在又沒和離,趕緊上來。”沈南翊催促他。
許炀在他催促的眼神中趴在他背上。
田地裡都是勞作的人,許炀提着一串魚,不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到了家的時候,許炀便想起來了那個衙差,趕緊要下來,他讓沈南翊去将人趕走。
許嘉遠卻已經帶着衙差出來,見到兩人頓時眼睛一亮,趕緊道:“剛剛林大人等你好久,快把你知道的事情跟林大人先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