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還真是喜歡逞強啊,說起來阿信也應該到叛逆期了?
少年的叛逆期該怎麼治來着?還是上網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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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音姐姐,我現在好多了,我們回家吧。”阿信帶着自己的黑色書包從診室裡出來,此時接近九點鐘了,是該到小孩子睡覺的時間了,我點點頭。
還是問一問吧,我頓了頓問道:“阿信,最近壓力大嗎?”
“我是說,我其實并不想給你太多的壓力,但是也要注重勞逸結合,你心情穩定下來才是最好的,我會盡量去尊重你的選擇……”
網上說的适當溝通會讓家長更好的了解讓這個年齡段的孩子。
阿信擡起頭,眼眸彎了彎笑道:“放心吧,阿音姐姐,我還沒有到那個叛逆的時候,我隻是想了解阿音姐姐。”
啊,被看穿了。
想了解我嗎?但是我們本來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互相了解真的有意義嗎?
——在這個世界消失便可以回去。
消失也就意味着死亡吧,回去以後,這個世界的人會遺忘我。
了解什麼的,不就是徒勞的嗎?
阿信在手中撥弄着一枚項鍊,是一根黑色的長繩,下面挂着一個圓形可以翻蓋的墜飾。似乎是那種可以放小照片的?
我記得之前有同學說這個東西可以定制來着。
“姐姐很好奇裡面裝的是什麼嗎?”阿信意識到我滞留在吊墜上的目光,問道。
“阿信應該有自己的秘密吧,我得尊重你的秘密才行啊。”我回答道。
還是保持一些距離吧。
這樣是最好的。
……
森鷗外給我放了假,估計是太宰治把我目前所處的情況告訴了他。
太宰治所獲得的情報比我多的多,也許他早就算到了加藤樹與其他組織勾結的事情。
森鷗外邀請我去首領辦公室一叙,有一種考試考砸被老師請去喝茶的感覺,一想到這裡,心情便開始不美妙起來了。雖然能看到愛麗絲軟軟香香的模樣,但是就因為是森鷗外的異能這個身份導緻我對愛麗絲隻是看看便滿足了。
畢竟我也是個蘿莉控。
不知不覺電梯緩緩的升上最頂樓,我經過嚴格的核查後才被允許進入首領辦公室。和上次剛來的時候别無二緻,依然是低調又奢華的感覺。
“日安,森先生。”我拉開森鷗外對面的椅子坐下。
“日安,音君,來一些桂花糕嗎?”森鷗外把一盤小點心端了上來,“來這裡這麼久,應該會想家吧?”
我看着一小碟桂花糕,白色軟香的糕點上撒着一層細小的幹桂花不禁吞下口水:“森先生,我的愛好這麼快就被你發現了。”
我隻是有一次在中華街給太宰治買蟹黃包的時候順路去糕餅店買了一些桂花糕而已。
森鷗外,不論何時都是這麼小心謹慎。
“這隻是一些舉手之勞而已,嘗嘗看。”森鷗外雙手交疊,向我眯起眼睛笑了笑。
“森先生想知道什麼呢?”
“你知道世界上著名電車難題嗎?”森鷗外這樣問道。
“略有耳聞吧。”
“那麼,如果是音君的話,為了把損失降到最低,會怎麼做呢?”
電車難題,其内容大緻是:一個瘋子把五個無辜的人綁在電車軌道上。一輛失控的電車朝他們駛來,并且片刻後就要碾壓到他們。幸運的是,你可以拉一個拉杆,讓電車開到另一條軌道上。然而問題在于,那個瘋子在另一個電車軌道上也綁了一個人。*
算下時間,這個時候也還是坂口安吾被派去歐洲出差的時候了吧。
同時,也是森鷗外為兩年後mimic的那件事從現在開始做的準備吧。
“森先生不是心知肚明嗎?”我笑道,“以一個人的死亡換取多方利益那不是做好不過的結果了嗎?”
森鷗外對我的回答仿佛早就是料想道了一般,滿意的點點頭。
“但是,我有能力可以救下所有人的情況下,該怎麼辦呢,森先生?”
森鷗外酒紅色的雙眸透露出些許暗光:“那就是更好的結果了。”
“那麼森先生答應我的假期還算數嗎?”
“當然,我給你權利去調查與加藤樹背後勾結另一個組織這件事。”森鷗外翻開一份文件遞給我,“要注意勞逸結合哦,音君。”
好奸詐的黑心老闆,我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