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還看過其他男人不穿衣服的樣子?”
“當然看過了,胖的瘦的,矮的高的,不都那樣,還能多出個什麼東西來。”
藍月見扯了旁的枝葉在手中擺弄,不服氣的說。
一股無名之火從胸腔燃燒起來,江硯說不清楚為什麼生氣,就是聽她那麼說就覺得很生氣。
“看來你倒是經驗老道啊。”
說完,他就向院外走去。
“什麼經驗老道啊,不就是阿哥伯伯們上坡熱了會脫衣服,偶爾看到嗎?也沒看你那麼仔細。”
藍月見撿起換下的衣物準備等下燒掉。
“江硯,你可記得今日我又救了你一次,我都救了你這麼多次你可要記得還我。”
兩人來到寨老的居所,看到寨民們都圍攏在院子裡。
阿新被繩子捆綁着跪在院子中,前面坐着的正是寨老。
“阿新,你怎麼會将那不吉利的黑蛇帶進寨子中,你明知道那東西都是寨民懼怕的,不吉利的東西。”
寨老對着阿新痛心疾首地說:“阿新,你是個孤兒,從小都是寨民們你一口我一口的喂養你長大,你為什麼.....”
阿新跪在地上,着急地說:“寨老,我知道你們對我的恩情,我也想回報咱們寨子。蛇神,蛇神是保佑我們寨子的。”
寨老冷喝一聲:“一派胡言,那蛇是邪惡之物,怎可能護佑寨子。你如實說來,是受誰蠱惑?”
阿新見寨老不相信他,大笑起來,忽然恨恨地看着寨老說:“你算什麼寨老,你輕信漢人,随意讓漢人在我們寨子強征賦稅,你算什麼寨老。那些漢人就像強盜,見搜刮不出銀子,将我母親留給我的唯一銀器都搶走了。你懦弱不敢反抗,你憑什麼做我們寨子的長老。”
他的話一出,大家都驚得鴉雀無聲。
寨老痛心疾首地看着他:“反抗?一句反抗你說的輕巧,你是要将我們整個寨子的身家性命都搭進去嗎?”
江硯聽不懂他們說什麼,疑惑的看向藍月見。
藍月見将兩人對話告訴了他。
他沉默了,他從不知這種小寨子也會被強征賦稅,可這不是他該管的範疇。
“去搜查一下阿新屋裡。”
江硯對藍月見說。
藍月見心領神會,走上去對寨老耳語着。
寨老點頭,讓阿水跟他們一起去。
三人就朝着阿新所居住義莊走去。
“江硯,你真該謝謝阿水哥,要不是阿水哥的腰刀,你早就死了。”
路上,藍月見對江硯說。
江硯沉思不語。
阿水憨厚的摸摸頭:“沒事了,這位阿哥是藍阿妹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
“你不介意他是漢人嗎?”
藍月見問。
阿水搖搖頭:“漢人也是人,有什麼好介意的。隻是有些漢人也着實可惡,本來我們寨子就小,也沒多少人,還非要我們交賦稅,真是可惡。”
三人來到了義莊,進了阿新的屋子。
屋子很小,就是些竹子搭建起來的,夏天熱冬天冷的樣子。
江硯在屋子裡面搜索着,果然在床頭的石枕下摸出一枚官銀。
“這是什麼東西?”
阿水好奇的打量銀錠子。
“阿新那麼窮,哪裡來的這麼大一錠銀子?”
三人又返回到寨老的院子,将那枚官銀展示給寨老看。
寨老怒目瞪着阿新:“說,這是哪裡來的?你是要亡我九陰寨啊!”
見此情景,大家都議論紛紛。
阿新面不改色地說:“這,這是蛇神給我的。蛇神要我拯救寨子,這是給我的獎賞。”
寨老怒其不争地瞪着他:“這是官銀。是官府的銀子啊,蛇神怎麼會給你?你快說,到底是誰在蠱惑你。”
阿新沒有回答他,反而是說起昨晚看到神像跟蛇神打架的事情。
衆人看他一直在那絮絮叨叨跟瘋了一樣,都驚懼不已、手足無措的看着寨老。
寨老似乎也心神不甯,手中拿着官銀在那走來走去。
忽然寨老停下腳步,目光如炬地看向不遠處的藍月見和江硯。
藍月見一臉懵懂地看着寨老,不知道寨老突然這樣看着她是什麼意思。
此時,江硯突然拉住她的手。
她很詫異地看向江硯,不明白為什麼他會拉着她的手,因為他從來不會這樣主動碰她的。
“走。”
江硯小聲對她說。
然而還沒來得及走,兩人就被人從身後給敲暈了。
“把阿新放了,把他們兩綁起來。不能讓人知道官銀出現在我們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