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可以松開姐姐了。姐姐要起床給硯兒做早食。”
江硯乖巧的點點頭,松開手,讓她起床來。
藍月見起床來坐在窗台對着鏡子梳頭。
她現在在村寨裡面俨然已經成了名人了。
自王嫂腰傷治好之後,村子中陸續有村民來找她治病。
她也換取了不少日常需要用到的物什,還給自己和江硯換了兩套衣物。
江硯起身來就瞧見她在梳頭發,走到她身後對她說:“姐姐我給你梳頭。”
藍月見将木梳遞給他,便舒服的等着他梳頭。
他梳頭的動作很溫柔,好像怕扯疼她的頭發一樣,一下一下十分認真緩慢的梳着。
不過他不會編發辮,梳理好的頭發就她自己編。
她梳好之後,起身将他推坐下,自己又給他梳頭簪發。
兩人梳理完畢,一起走下樓去洗漱。
這樣的日常仿佛習慣了,已經成為生活的一部分。
她照例做了五色糯米飯和臘肉一起混合着烤熟當早食。
“我聽隔壁鄰居陳阿嫂說,屋子後面有一塊地是馬阿哥家的,現在已經荒廢了。我想着生活在這裡,也算是新的開始,不能總依靠醫術來換取食物。畢竟以前我是一個人,而現在我們是兩個人,兩個人兩張嘴,換的食物就不夠了。不如就将後面的那塊地開墾出來種些時令的蔬菜。”
“另外我們還可以買些小鴨小雞來喂養,這樣到了來年就有雞蛋鴨蛋吃了。”
兩人邊吃,藍月見邊規劃着未來的生活。
江硯一邊吃一邊認真的聽着。
“姐姐說什麼就是什麼,硯兒照做就是了。”
藍月見聽他這麼說,覺得他甚是乖巧。
“那好,吃完飯你就去将後院的地翻土開墾出來。”
後院
藍月見将鄰居家借來的鋤頭遞給江硯,這鋤頭死沉死沉的還挺重。
“你知道怎麼翻土種地嗎?”
她問江硯。
江硯接過鋤頭,看着眼前的一塊地,搖搖頭。
藍月見想,也對,他這樣的貴公子怎麼會種地了,要他種地簡直是難為他了。
不過誰叫他現在落入她的手中了。
既然落入她的手中,就沒有白白吃白食的份。
“就是這樣。”
藍月見手掄起來,好像舉着鋤頭一樣,在地上翻。
“就這樣,将這一片的土翻得松軟了,我已經找鄰居家要了些時令的蔬菜種子。其實我也不會種地,不過向鄰居請教了一下。”
聽着她的話,江硯便掄起鋤頭在地上挖土。
這土地荒廢已久并不松軟,一鋤頭下去再将土挖起來,也是很費力的。
藍月見看着就費力的事情,沒想到從未開墾種過地的江硯卻做起來十分輕松,仿佛他天生就會做這樣的事情。
對于他的表現,藍月見覺得實在是滿意,本以為他是個嬌生慣養的貴公子,卻開墾起來也是一把好手。
翻了一會地,他明顯熱了起來,就要脫衣服。
他現在自己穿衣服脫衣服都得心應手起來,幾下就将上衣給脫了,露出精壯的上身來。
他的皮膚依然很白皙,應該是屬于天生的白,曬不黑那種。
因着時常看到種地累了的叔伯阿哥們脫衣服,此時他脫去上衣,她也沒覺得有什麼。
土翻松軟之後,她又教他怎樣将蔬菜種子給播種下去。
他也一點不怕髒,索性就蹲在地上一一的開始播種,并且用手捧着薄土覆蓋住種子。
看着他這番動作的藍月見也十分奇怪。
雖然與他認識不久,但以前的他可是最有潔癖的,現在居然也不嫌髒不嫌累的開始手捧土起來。
這樣的江硯,她卻是越看越喜歡,感覺不再是以前看着近在眼前,遠在天邊的明月一樣的江硯了。
是隻屬于她,最聽話乖巧的江硯。
正忙活着種菜的事情,就瞧見遠遠走來兩位阿嫂。
兩位阿嫂看到光着上半身正種地的江硯,都是俏臉一紅,卻還是走過來與兩人打招呼。
“阿妹,你們在幹嘛了?”
藍月見一早就看到這兩位嫂子了,看她們手中拿着木盆應該是才漿洗過衣物回來。
“種蔬菜,這不,這塊地不是荒廢着嗎?”
她眼見着兩位阿嫂眼珠子都盯溜在了江硯身上,心中便覺得不爽快。
“你阿哥真是啞巴啊?真可惜了?長得這麼俊。”
“不僅長得俊啊,這一身的好皮肉在咱們村子裡都是少見的俊美。”
兩人目光全聚集在江硯身上,對他從上到下的品頭論足。
“我阿哥不是啞巴,隻是他不怎麼喜歡說話,也不喜歡見生人。阿嫂們還不回嗎?我剛瞧見你們男人正在找你們了?”
這句話終于讓她們想起自己是有男人的,便是讪讪的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