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回頭一看,吓了一大跳,隻見一隻全身黃毛的猴子正盯着他。
藍月見看着那猕猴,水汪汪的眼睛眼巴巴的看着他們,好像在祈求。
她就注意到猕猴的左臂似乎受傷了,正在糜爛。
“你受傷了?沒關系,我是大夫,可以幫你治傷。”
藍月見對猕猴招招手,猕猴通人性一般就朝着她搖搖擺擺走過去。
她查看了一下傷口,拿出挎包中的藥材來搗成汁液敷在猕猴的受傷處。
一番療傷之後,猕猴對着他們拱拱手表示感謝,然後又一搖一擺的跑開了。
兩人在山裡梭巡着,忙到了太陽快落山,才摸索着下山回寨子。
遠處,村寨的吊腳樓已經升起了火塘,空氣中飄來的都是各家各戶做飯的煙火氣。
。。
許久未下雨,傍晚時分,藍月見正在整理竹笸籮裡的藥材的時候,就聽到天空傳來打雷聲。
“要下雨了,江硯,快幫我将笸籮端進堂屋。”
兩人着急的将笸籮端進堂屋。
剛搬完,就聽到噼裡啪啦下雨的聲音傳來。
兩人站在門口看着噼裡啪啦老天爺跟捅了馬蜂窩似地,下了好大一場雨。
已經許久未見下雨的江硯開心的伸出手去接雨水玩。
遠處,梯田裡勞作的人們見到這場大雨,都急急忙忙的往家跑。
“今年一定是個豐收年。”
“是啊,這麼大一場雨,梯田該喝飽水了。”
晚上,藍月見炒了兩個小菜來,與江硯美美的吃上了一頓。
外面下着雨,嘩啦嘩啦的,躲在堂屋裡吃着美味的食物,實在是惬意的很。
兩人吃完飯,洗漱一番之後,就坐在二樓窗欄處看着外面的雨景。
沒有月光的照耀,此時的村子安靜得仿佛就剩下他們這一處。
點着油燈,暗淡的天光下,遠處的梯田與雨景混合又是一種别樣的韻味。
“大珠小珠落玉盤。”
江硯忽然看着雨開口說。
“大珠小珠落玉盤,還真應景。果然是讀過書的人。”
藍月見很久沒聽江硯念詩了,自從他摔下懸崖變傻之後。
她記得第一次聽他念詩是在貶損她的時候,那時候的江硯可真讨厭。
但是現在的江硯。
她微笑着看着此時的江硯,他的目光完全被外面的雨景吸引。
他的側臉被油燈照着,形成棱角分明的輪廓。
他突然伸出手來将頭頂的竹簪取掉,任由一頭烏黑發亮的長發披散下來。
感覺到她一直盯着他,他也轉頭注視着她。
兩人目光對視着,沉靜的看着彼此。
天地如此嘈雜又安靜,仿佛此刻隻有他們彼此。
“江硯,你可真好看。”
藍月見忽然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她凝視着他眉間的朱砂痣,上一次想伸手摸,被他阻止了,他好像很反感人觸摸他的臉。
她擡起一隻手,撫摸在他的朱砂痣上。
有一點凸感,還真有男人眉間長朱砂痣的。
她緩緩的順着他的朱砂痣摸過他濃密且線條鋒銳的劍眉,細長而溫柔的眼睛,高聳挺拔的高鼻,輪廓立體的臉頰,再到他的唇,仔細描摹唇形。
溫熱的嘴唇貼着她的手指,微微顫動了一下。
江硯有些迷茫的看着她,她似乎專注于探究他的臉,然後手指在他的嘴唇停留了好久。
良久,藍月見有種惡從膽邊生的感覺。
這家夥幹嘛一臉無辜的樣子,好想欺負他啊。
她想起這家夥在柴房親了她的情景。
現在看着他的紅唇,她決定也要親回來,才算公平。
她将他的脖子一勾,往下拉近自己,接着吻上了他的唇。
他的唇軟軟的,很好親的感覺。
她也不知道怎麼親吻,心中親吻的樣子大概就是兩人嘴貼嘴吧。
江硯瞳孔擴散,被她的舉動驚到了。
他不知道姐姐為什麼突然這樣,但是他心跳得好快,臉好紅,全身好熱,仿佛要燒起來一般。
他不知所措瞪大眼睛盯着近在眼前藍月見的臉,全身僵硬,不知該做什麼。
藍月見親了一會,覺得沒意思,就想撤開。
她剛離開他的唇,就被他摟住腰緊緊貼在懷裡。
“姐姐,姐姐,我.......”
江硯漲紅了臉,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怎麼了?”
“臉這麼紅,發燒了?”
藍月見完全沒意識到一個親吻對他的影響。
她自己親了也就親了,不就是兩片唇貼在一起嗎?
她還沒思考過來,就瞧見江硯低下頭來重新吻住她的唇。
他毫無章法的在她嘴唇上亂碰,最後竟然伸出舌頭試圖想要鑽進她嘴裡。
她連忙推他,可他一股子蠻力,她根本推不開。
“江.....”
她剛張開口,他舌頭就鑽了進來,堵住她所有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