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為什麼從我家裡出來?你們是進去偷東西的嗎?”
說到這裡,他慌忙跑進屋子查找,發現那枚銀錠子還在,他才放下心來。
“陳四,這個是什麼?你在信奉什麼東西?吳阿妹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系,你跟我一起去找寨老說清楚。”
藍月見揚了揚手中的書。
“你還給我,這是我的。”
陳四看到那本書就想來搶,被江硯壓制住。
“吳阿妹是不是你害死的?是你送給她的簪子對嗎?裡面藏着蠱蟲?”
陳四的臉色很是慘白,看起來整個人都沒什麼血色。
藍月見有些懷疑,上前拉過他的手腕為他把脈。
“他的脈象很亂,不對,他身體裡面有東西。”
“先别說了,先将他送去寨老那裡。”
藍月見為了防止陳四身體裡有蠱,便拿出避蠱丸給江硯和自己吃下。
這避蠱丸吃進去可以産生一種任何蠱蟲都害怕的味道,也就不會被蠱蟲寄生了。
兩人押着陳四來到了寨子的議事廣場,此時得到通知的寨老和村民們都已經等在了廣場。
“寨老,這才的事件就是陳四搞出來的。他信奉的就是這個靈蛇聖教,這是靈蛇聖教的教義,就是為了鼓吹蛇神,信奉蛇神的。”
藍月見将書遞給了寨老。
寨老翻看了一番,神色凝重。
大家聽了她的話,再看看跪在地上沉默不語的陳四,紛紛交頭接耳。
“陳四,你說,吳阿妹和石大牛是不是你害死的?你為什麼要害死他們?”
寨老義正言辭的問。
一直垂頭跪趴在地上的陳四良久都沒有說話。
“怎麼不說話,寨老問你了?”
一個年輕人看出不對勁,抖着膽子走上前推了他一把。
陳四倒在了地上,臉色慘白如鬼,從他口中正爬出一條正在蛻皮的黑蛇。
“啊........”
看到這驚悚一幕的衆人紛紛驚聲尖叫,不停往後退。
寨老也被這一幕驚悚到不行,連連後退,吓得就差尿褲子。
“拿火把和桐油來,必須燒死,他體内有蠱蟲。”
藍月見對寨老說。
寨老這才緩過神來命人快速拿來桐油澆在屍體上,并且點燃了燒了起來。
那黑蛇還沒完全爬出就被烈焰灼熱扭曲,最後化成焦炭。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要不是親眼看到,都不知道這死的這麼恐怖。”
“對啊,藍阿妹你說是這個靈蛇聖教在搞鬼,那麼陳四是靈蛇聖教的教徒了?陳四死了,我們村就不會再發生這麼可怕的事情了吧?”
大家講所有希翼都寄托在她的身上。
“這個不好說,我也不知道村子裡面是不是隻有陳四是靈蛇聖教的教徒。”
一句話說的村民們又都人心惶惶起來。
“這可怎麼辦啊?”
“要是還有教徒會下蠱的,咱們不是死定了。”
“既然這個聖教就是要我們信奉蛇神,那就修蛇神廟吧。”
“寨老你看怎麼樣?不修蛇神廟,不供奉蛇神,這個靈蛇聖教是不會放過我們的啊。”
一股無形的陰雲一時壓在了整個村子的上空,大家都在人人自危的恐懼之中。
江硯和藍月見回到住處。
眼下他們也無其他的辦法,畢竟隻有他們兩個人,又如何對抗一個躲在暗處的宗教了。
晚上,藍月見将收集曬幹的藥材整理出來曬月亮。
“有些藥材需要經過日光的照射才能更好發揮其藥性,而有些藥材卻需要月光的照射才能更好的發揮藥性,這就是陽藥和陰藥的區别。陰陽調和就跟這世間萬物一般的道理。”
藍月見一邊曬藥材一邊對江硯說。
她一直在培養江硯做她的幫手,有些碾藥的活她都是拿給江硯做,畢竟這家夥一身的蠻力嘛。
江硯在一旁碾藥,沉思的模樣好像并沒有聽見她說話。
“江硯,江硯,你在想什麼了?”
她貼着他的耳朵喊了好幾聲,他才回過神來。
“沒想什麼啊,在想明日跟你到主寨賣藥的事情。”
“呵呵,原來在想這個啊!是不是想去吃好吃的了?”
“可是我好像沒幾個銅闆。”
她倒出錢袋子裡面可憐的幾個銅闆,這幾個銅闆還是治病的時候有一些人家給的。
“話說,這村寨也不富裕,那些靈蛇教的人為什麼非要在這個村寨建蛇神廟了?真是奇怪。”
藍月見托着腮幫子想着。
江硯這時卻微眯眼眸說:“恐怕他們不止是在這個村寨傳教,是想滲透到苗寨的各個地方,想掌管整個苗人的地盤。”
藍月見聽了他的話,恍然大悟的一拍手。
“江硯你好聰明啊,我怎麼沒想到了。可是,我們又能做什麼了?”
她唉聲歎氣的歎了口氣。
他們自然不能做什麼,能把眼前的日子過好過下去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