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長島的某個實驗室,此時不像以往進行着規模頗為浩大學術的科學研究,而是隻有零星的幾個研究人員在埋頭操作着器械。
“研究進行得怎麼樣了?”
黑色卷發的男人憑空出現,他漫步在研究人員周邊,仔細地檢驗着成果。
“進展比較緩慢,我們的實驗裝置并不足以激發它的全部能量。”
一位頭發花白的學者擡起頭,他的瞳孔裡隐隐湧動着一些綠光。
“能肯定的是他能提供巨大的能源,但我們不敢擅自開啟儲存它的容器,它的形态非常不穩定。”
另一位學者擡頭,同樣是沒什麼感情的彙報,以及湧現綠光的空洞雙眼。
洛基把玩了一下操作台桌面的小零件,望着懸浮在實驗室中央的混沌火種,沉思了片刻。
當時機緣巧合地得到這個“足以颠覆宇宙”的寶物之後,洛基本對自己後面的宏偉計劃信心十足。
但除了當時他逃離阿斯加德時它放出了穿越到地球的虹色漩渦之外,混沌火種現在卻無法施展出任何力量了...
“我知道了,我會帶你們需要的東西來。”
洛基一揮手,實驗室的研究員們立刻又恢複了伏案鑽研的狀态,他的魔法的确能控制這幾個家夥,但他還需要更多...更多研究人員,設備,或者,直接與混沌火種有關的生物。
“得去看看那個鋼鐵生物辦的事如何了。”
一聲響指之後,實驗室内又隻留下了鍵盤的敲擊和新設備的安裝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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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睡覺的時候,就是天災最舒服的摸魚時間了,在斯塔克大廈的日子簡直不要太舒服。
自從玩了互聯網,準确的說玩了社交軟件,天災的網瘾就有點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天災的光學鏡就跟人類的全息屏幕一樣,4K畫質,無限制的網速。甚至想開多少個窗口就開多少個窗口,而且他的腦膜塊也能瞬間接收到上面的全部信息。
互聯網當然是好玩的,天災從美洲大陸看到非洲大陸,從俊男美女看到貓貓狗狗,照片自然都挺有意思的。但是,裡面也有很多天災不懂的東西。
比如這個給他發消息的,昵稱是'ziyayu23'的人類。
先發了兩條交不交朋友的信息,然後...就開始發送一些奇怪的有聲視頻。
“一個拿着木頭棍子的木頭人?還有一串詭異的語言...人類都喜歡看這種東西嗎?”
天災疑惑地掃到他發來的一下個視頻,一隻穿着鈎子跑鞋的三條腿鲨魚站在沙灘上....簡直是抽象至極。
天災幹脆沒回應他,看向了下一個給他主動發來消息的人類。
“你們都是怎麼知道本夜貓大爺的賬号的,不睡覺的人類。”
天災覺得好笑,這個昵稱是雲朵表情符号的家夥給他來了一句話。
“雲朵:你那東西也是黑色的嗎?”
天災沒懂ta說的是什麼東西,反正他到現在也隻發過那張對着天空倒比大拇指的照片,應該看不出來他是個外星人吧...
“夜貓不是人類:什麼意思?”
天災好奇地回複了。
然後對面很快發來一個“茄子”的表情。
“人類在網絡上已經出現退化了嗎?為什麼不能用單詞?”
天災莫名其妙地看着那個emoji,他還不知道,人類甚至能用表情符号搞顔色...
天災把他拉黑了,不會說話的人懶得理。
…搗鼓搗鼓
終于有個會說人話的家夥了,天災開始給這個叫Earendel(埃蘭迪爾)的家夥回消息。
“埃蘭迪爾:你好,以前沒見過的朋友。你也剛來紐約嗎?”
“挺客氣的,這才正常。”
天災滿意地說道。
“夜貓不是人類:是的老兄,我從很遠的地方來的。你呢?”
“埃蘭迪爾:我也是。紐約,跟我想象的很不一樣。你是為什麼而來的?”
“夜貓不是人類:來旅行,我想在路途上尋找一些答案。對了老兄,你覺得,你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天災覺得機會難得,幹脆向對面的人類網友問出了這個問題。埃蘭迪爾看起來脾氣不錯,也許能聊上兩句。
不知道壽命短暫的人類會如何看待這個問題,天災也挺好奇的。
對面似乎思考了一下,并沒有很快回複。
“埃蘭迪爾:也許是完成目标?在不同的年紀我們總是有不同的事情要做,比如完成教育,尋找工作,組建家庭。”
很公事公辦的語氣。
天災也想了想,引天行的後面兩個問題都是根據他展示出來的“另外一個世界”為前提的,那第一個問題的意思總歸是要求找到本世界線之外的天災意義...
真複雜啊,天災不就是天災嗎?何必多此一問!
黑色變形金剛不爽地錘了一下空氣,然後給他的人類網友回消息。
“夜貓不是人類:不能更自由嗎?我的存在就是意義所在,為什麼還要按照外界的要求去生活呢?”
“埃蘭迪爾:你在宇宙中,你并不是無所依托的,不與其他結合來談就沒有意義。單純的談論自我是不恰當的。”
天災歪了歪頭,他居然被一個小人類訓了,雖然ta說的确實有那麼一點點道理。
“夜貓不是人類:老兄,或許你說的有道理吧。但我堅信我的名字首先就是意義,而其他的那些都是我創造出來的,而不是我被牽着鼻子走以後搭建出來的。”
天災這樣回複到,這就是他心裡最真實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