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尼拔已經很久沒有烹制“新菜”了，天災和威爾都已經離開，在黑沉的夜裡，他再次嗅聞了一下紐約氣息。

機會...他嗅到了機會的氣味。

開膛手很久沒有活動了，這并不是因為他選擇沉寂，而是因為他有了全新的“藝術追求”。

天災的到來，讓他認識到一種“完美”的可能。所以，在威爾身上的“引導”，他準備做出調整了。

漢尼拔看了一眼在房間角落休眠的拉拉達，沉默地回到房間，關上了門。

--

天災回到斯塔克大廈已經是晚上了，他有意地去尋找了一下洛基和他哥哥的蹤迹。但不出所料，收效甚微。

飛船從天而降，躍下變形。天災隔着玻璃看到托尼在裡面實驗新手炮的威力，他頗為好奇地在外面等待着結果。

“嘣！！”

即使是紐約隔音效果最好的玻璃，也沒有擋住裡面傳來的爆破聲，托尼基于天災給他的推力裝置改裝的手甲非常成功。

“晚上好，天災。”

托尼被後坐力震了一下，但他依舊保持着那種風輕雲淡的神态，就像隻是發生了普通磕碰一樣地甩了甩已經有些發麻的手臂。

要知道，從那個洞裡看出去，斯塔克大廈幾乎是快被打穿了。

“很厲害，我才離開沒多久呢。”

天災走進來，算起從那天他給托尼那個玩意起也不過三四天，這家夥就已經改裝得這麼成功了。

合成超能力體有希望了！

托尼在顯示屏上安排了牆體的修繕，然後才擡手讓小機械手幫他把手甲卸下來。

“最近空嗎？我想要你七個地球日的時間。”

天災就這樣霸總地說道。

“Wow，wow，wow。您可真突然。”

真霸總啞然，托尼擡眉，看起來相當驚訝地感歎道。

“咱們說好了，你的小東西已經很不錯了，我的事有點着急。”

天災跟托尼面對面站在全息屏幕兩側，他剛說完這些話，就有點不爽地在芯裡啧了一聲。

托尼又把“那個裝置打開了”。

“托尼，我有點好奇。你之前難道當過太空人？”

天災問道。

托尼不解，打開一包健康小零食丢了兩顆到嘴裡，有點含糊地說道。

“沒有啊。”

…

“那你家裡怎麼有地球之外的東西？”

天災的雙手撐着在台子邊緣，自上而下地俯視着托尼。

“哦，你知道的，拍賣會上什麼東西都買得到。月球的土壤，地外的隕石，也許隻是我什麼時候帶回來的收藏品。”

如果地球上有個人的嘴炮能跟天災對轟，那真的就隻有托尼·斯塔克了。上侃天南地北，下破生物底線。

天災沒回話，他知道這事肯定沒有這麼簡單。掃描模塊目前顯示的内容看起來“那個裝置”還威脅不到他，不過就是很不自在就是了。

跟攝像頭一樣，讓人局促，還搞不好最後會輸在“這雙冰冷的眼睛上”。

算了，還是先辦正事吧。天災不爽地起身，朝托尼身邊走去。

“開始吧，七個地球日内必須完成。”

托尼放下零食，走了過去，沒有拒絕。

“我要做的，是塞伯坦人的維生資源。現在根據我調查的地球現有材料，這是初步的公式，我需要你幫我完善他，然後一起做出穩定的替代品。最關鍵的能量體原石，我會想辦法。”

天災毫無保留地對托尼說出這些話，這些内容在某種意義上來說，跟把自己的弱點告訴别人沒有區别。

托尼也深知這一點，他驚訝地看向天災。他現在對天災忌憚更多，隐瞞更多，他沒想到這個外星來客會這樣直接地告訴他這些事。

“你不怕，我在這些能量裡加點别的什麼嗎？”

托尼亦直接問了出來。

天災聽他這樣說，反而笑了。

“如果是以前的那個托尼·斯塔克的話，我猜不到。但現在我面前是已經将自己公之于衆的Iron man，是那個選擇不再蒙蔽自己的人類。”

那副紅色的光學鏡中已經飛速浏覽了托尼現有的一生，人類的生命如此短暫，但也足夠一個人在“曆險”中脫胎換骨。

托尼的眼睛裡淌過一陣海浪一樣的紅光，他的心悄悄疼了一下。

“難以置信，你看起來比我的助理還要了解我。”

托尼隐藏得很好，但天災依舊捕捉到了他的那絲觸動，他猜對了，托尼不會害他。

“開始吧。”

天災将手掌貼上全息屏幕，一串接着一串的賽星文字被投影出來，那都是合成超能量體的基礎内容。

托尼好像全部看懂了一樣地深沉點頭，然後悄悄點擊了翻譯系統的升級需求。

天災沒揭他老底，隻是悄悄在後面附上英文内容了，一人一機的初步研究工作就這樣平穩地展開了。

…

等到班納滿頭大汗地回到頂層時，天災跟托尼都還在埋頭苦幹。

他們倆的配合居然相當不錯，天災雖然對具體的科學研究并不在行，但勝在腦模塊靈活，做事不死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