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進基地的小蟲子?有意思,正好我這邊缺兩個實驗活體,那就拿這兩個人來做吧!”青年一邊慢悠悠地把玩着手裡的充能卡片,一邊神色間滿是趣味地說道。
那充能卡片在他潔白修長的手指間靈活翻轉,閃爍的光芒映照在他白皙的臉龐上,更添幾分詭谲。
在場的守衛聽了這句話之後,像是同時被電流擊中一般,身子忍不住齊齊一抖。
他們看向秦羽牧和沐夜軒的目光中,不由自主地帶了一絲同情。在這個基地裡,衆人都知曉這位白大人的手段,落到他的手裡,那下場簡直生不如死,還不如痛痛快快地死了呢!
“是,白大人。”守衛長雖然想提醒眼前的青年,這樣不合規矩。但在這等級森嚴的基地中,他遇到了大人物,也隻能聽命照做。
守衛倒是絲毫不擔心兩人會逃跑,畢竟在白大人的手段下,等他們變成沒有意識的怪物後,就再也不會想着要跑了。
青年見自己的目的已然達到,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随後轉身就朝着自己的實驗室走去。
他如瀑布一般的青絲束在背後,每走一步,那束發便輕輕晃動,背影看起來清冷無害,仿佛隻是一個不谙世事的文雅之人,可誰又能想到,這看似無害的外表下,隐藏着怎樣的殘忍與瘋狂。
秦羽牧看着青年漸漸遠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他微微皺眉,努力在記憶中搜尋着與之相關的片段,總覺得…自己似乎在某個重要的時刻見過這個背影,可一時之間,卻又怎麼都想不起來……
沐夜軒和秦羽牧被守衛壓着,跟在白大人的身後,青年黑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背影,努力回想,自己到底在哪裡見過?
白大人,姓白…等等!白餘?!秦羽牧立馬反應過來,眼前的白大人,和“白餘”竟是有五六分像。
可是,白餘的身世,他也略知一二,這孩子的父母因為意外早亡,之後他就被送到了孤兒院。由于後面沒有人領養,他從小就是在孤兒院長大,他從來沒有提起他有什麼兄弟,或者說還在世的近親。
值得一提的是,在他成年的那一天,他得到了一筆巨額的“遺産”。律師那邊說是他的父母早在出意外之前就準備好了遺囑,而且他們夫妻還有意外保險,這一筆巨款,足夠白餘舒服的過完一輩子了。
他永遠記得白餘那天的表情,迷茫中帶着痛苦和釋然,仿佛之前經曆過的苦難,在這一刻都随之而去。
如果白餘他沒有親戚或者是兄弟,那眼前的青年,又是誰?為什麼長相和姓都這麼巧合?
就在秦羽牧思考之際,他人已經被推進了透明艙,身子不由自主的踉跄了一下,差點被絆倒。
沐夜軒偷偷的想要解開手上的禁锢手環,還未成功,就被青年的聲音打斷。
“你們,來這裡有什麼目的?”
“哪…哪有什麼目的呢大人!我們一直在這裡辛苦做事,已經有幾個年頭了。”秦羽牧回過神來,反應迅速的立馬開始演。
“你這一方說辭,最多隻能哄哄外面那些白癡,多說兩句都要露餡。”白大人依舊不緊不慢地把玩着手裡的充能卡,那充能卡表面流光溢彩,随着他手指的動作閃爍跳躍,映照着他似笑非笑的面容。
接着,他語氣慵懶,仿佛談論的隻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你說你們兄弟來了幾年?那具體是幾年,五年六年?巧的是,我呆在這裡近二十年,來的所有人,我都認識。你猜,你們是怎麼暴露的?”他微微歪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戲谑,仿佛在欣賞一場有趣的表演。
秦羽牧和沐夜軒兩人此刻心中一沉,卻隻能沉默不語。他們心裡清楚,現在多說多錯,身份已然被這人識破,再多的解釋也不過是徒勞,隻會讓情況變得更糟。
“不用那麼緊張嘛,”白大人輕笑着擺了擺手,“要殺你們的話,剛剛就讓他們把你們殺了。我這人啊,好奇心特别重,實在好奇你們潛入這個基地是為了找什麼東西?這裡可沒有什麼讓人趨之若鹜的财寶。”他眯起眼睛,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試圖從他們的表情中找到一絲破綻。
沉默片刻後,沐夜軒緩緩擡起頭來,目光坦然地直視着白大人,語氣堅定道:“智能機甲,我們是找這個東西。”他的聲音沉穩有力,仿佛這就是他們潛入基地的唯一目的,沒有絲毫的猶豫與退縮。
白大人聽後,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意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智能機甲?這裡可沒有這東西。不過,四樓的實驗室,一直不對外公開,說不定,裡面有你們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