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衆席大部分人看清來人後,人群頓時騷動起來。
“——!!!”
“哎哎哎,你看那個人,是許會長嗎?”
“是他,許會長也會打籃球?!”
有些新大一對其不了解,聽到聲音也紛紛湊熱鬧:“他就是許昭然?果然帥啊!”
場内。
薛政看見來人,冷哼一聲,嘲諷到:“金融系是沒人了嗎?派個沒碰過球的繡花枕頭。”
“我的天啊!!”江予安發出巨大的感歎後走了出來。
“你要不要擦亮你那雙狗眼睛看看,我們許會長站起來都比你高一個頭!打你都是要低頭的!!”江予安罵的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周子桀眼神突然變得淩厲起來,“别以為你是女生我就不敢跟你計較。”
江予安冷哼一聲,絲毫不帶怕的,剛想怼回去,顧晨陽拉住抓着她往身後帶,示意她少說幾句。
許昭然面對挑釁一點都不惱,慢條斯理地卷起襯衣袖口,“這種規模的籃球賽需要和學生會申報,你私自組織不怕學校處罰嗎?”
許昭然說着突然擡眼,目光不善:“而且現在這種情況我都不需要向學校申報,就能公然處理你知道嗎?”
他說話慢條斯理,帶着些許愠怒。
話裡話外都是絲毫不饒人的态度。
周子桀竟一時有些怯場,明明對方沒有釋放信息素,但是源自alpha之間的相斥讓他感到強烈的不安和壓制感。
“媽的!!”他低罵出聲。
随着哨聲響起,下半場比賽開始!
許昭然開場直接抄走了對方的球,所有人都沒看清他怎麼過的人,隻見一抹高挑的身影在籃闆下一閃,籃球已經“唰“地空心入網。
“三分!好樣的!!”顧晨陽激動的嗓子都喊劈了。
金融系這邊的人見狀也都跟打了雞血似的,大聲喊着加油。
比賽進入白熱化階段,比分再次追平。
對面互相使了個眼色,又開始玩他們的老套路。
陸清羽在場外坐着休息,見狀不自覺握緊了拳頭。
江予安本來要送他去醫務室,但是許昭然是替他上的,這場比賽他怎麼都要待在這裡看完才行。
江予安眼見勸不動,隻能暫時給陸清羽做冰敷緩解。
許昭然這邊突然被三個人圍住。
他隻得跳起來假動作投籃,在半空把球從背後傳給底線的隊友。
薛政那幫人慌忙回防,根本沒人注意許昭然已經閃到籃筐正下方。
當籃球砸在籃闆上彈回的瞬間,許昭然一個起身跳,伴随着身影一躍而起,籃球被他重重扣進框裡,震得整個籃架都在晃。
“——!!”全場安靜了幾秒。
“漂亮!完美扣籃!!”
“金融系獲勝!!”
最後一球同時也宣告着比賽結束,觀衆席頓時爆發出排山倒海的歡呼呐喊聲。
場内持續熱鬧了一段時間,等觀衆都散的差不多了。
許昭然冷着一張臉看着薛政一幫人,眼神裡看不出任何情緒。
他居高臨下睨着薛政:“你這種程度,我可以讓你永遠退出籃球隊知道嗎?”
說完他略過一臉不服的薛政,看向另一邊周子桀,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你也是,如約把退社申請表交上去。”
來自頂級alpha的壓迫感實在太強,周子桀感覺自己額頭都開始冒汗了,本能反應讓他木讷的點了點頭。
許昭然見狀才往回走去,等人走開,薛政才低聲憤恨的罵了一句。
江予安一整個歡呼雀躍,“許部長,你真的太牛了!剛剛簡直太解氣了!!”
許昭然沖她微微一笑,徑直走到陸清羽這邊,“你怎麼還沒去醫務室?”
江予安見狀笑嘻嘻閃到另一邊:“啊哈哈,那個,許部長,我先帶其他人去處理一下傷口,小陸就交給你了喲!”
說着她着急忙慌的把秦朗他們拽走。
秦朗:“!??”
顧晨陽:“??”
“清羽哥,我帶你去醫務室。”許昭然朝他伸手,但對方卻遲遲不回應。
“走不了嗎?”許昭然皺眉,急忙蹲下查看陸清羽的情況,見他嘴唇白的不正常,額頭冒着密密麻麻的汗珠。
許昭然頓感情況不妙,幾乎管不了那麼多,把人背上就往醫務室跑。
“醫生!”
許昭然一進來迅速把人放到床上,醫生聽見動靜也急忙趕了過來。
許昭然自覺退到簾子外,因為一路狂奔,他此刻粗重的喘息着,額前冒着細密的汗珠,頭發淩亂,顯然沒了平時的精緻。
他在簾外焦急等了好一會,醫生才出來:“這位同學沒事,就是太累了,加上受傷現在昏睡過去了。我給他挂了一袋葡萄糖,醒過來就好了。”
“另外腳踝扭到了,好在是輕度,一到兩周就能慢慢恢複。”
許昭然聞言才松了口氣。
“好的,謝謝醫生。”
校醫走後,他到床邊坐下,先在手機上跟導員徐緻遠說明了情況後,看見陸清羽的唇色逐漸有了血色,他懸着的心才慢慢放下。
他靠着床邊坐了下來。
初秋的微風透過窗戶徐徐吹了進來,空氣裡散發着淡淡的玫瑰甜香。
許昭然原本沒有在意,過了會才有些疑惑,學校裡沒有種植玫瑰,這股玫瑰的香氣也不像從窗外傳來。
直到香味越來越濃,他才猛的意識到不對勁,alpha嗅覺的敏銳性讓他立刻意識到香氣是從陸清羽身上傳來的。
他垂眸望向陸清羽脖頸處,腺體的地方狀态極其不正常,那處現在又紅又腫。
許昭然幾乎可以确定,那股濃烈的玫瑰香氣是從這處散發,撲面而來。
他心髒猛地一顫,一種難以抗拒的吸引呼喚着他靠近,許昭然隻感覺渾身仿佛被電流擊中,每一個細胞都在瞬間被喚醒,卻又不知該如何回應。
明明想要更加靠近……
許昭然眼尾泛紅,他抵着鼻息,往後退了退。
身下的人卻突然醒了,兩個人頓時面面相觑。
陸清羽看着他這副樣子,自己又處在病床上,一時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你怎麼了?”
許昭然聞言起身,迅速别過臉去,眼尾的紅暈還未褪去。
他神情異樣:“清羽哥,你聞不見自己身上的信息素味嗎?”
“信息素?”陸清羽十分不解道:“我是beta,怎麼會有信息素。”
“你的信息素就快把整個房間填滿了。”
玫瑰味的信息素充斥在鼻息間,許昭然就是自制力再好,也不可能還跟個正常人一樣。
他讓陸清羽等着,找醫護室醫生來并要了阻隔貼,貼到了陸清羽的腺體上。
阻隔貼貼上一瞬間,陸清羽倒吸一口涼氣,他感覺腺體處開始發疼發燒。
因為學校設備并不齊全,校醫看過後建議去醫院重新做詳細檢查。
許昭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正色道:“清羽哥,你有必要去醫院重新檢查一次。”
“你在這休息,等我一會。”說完他便去了門外。
許昭然給劉叔打個電話後,又給導員聯系請一天假。
等許昭然走開,陸清羽頓時感覺非常不舒服,脖子傳來隐隐的灼燒感。他整個人也軟綿綿的,使不上勁。
等劉叔到了,許昭然才進門。
他走到床邊,輕輕搭着陸清羽的手:“走吧,現在去醫院。”
陸清羽使了渾身的力氣下來,卻忽略自己崴了腳,整個人沒站穩往床下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