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除了感慨萬惡的資本家外,裴知許實名表示,這個萬惡我也想要!
循着那無限統一的8打頭車牌号,裴知許沒費什麼功夫就到了顧時宴車旁。
隻是這車……
地震了???
如果說剛才那聲魅叫還停留在隔靴搔癢程度的話,那現在這,這……
裴·純情小處男·知許不自在地别開了眼。
别了會,裴知許想,現在去敲車窗應該不合适吧?
——肯定不合适啊,你聽這動靜,你再瞅這車晃的,萬一人現在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呢,好嘛,讓你這麼一敲,硬生生給1号敲成羊尾了怎麼辦?
呃……
行叭。
裴知許于是四大皆空地轉過身,默默拿出耳機戴上——
nā mó sà duō nán,sān miǎo sān pú tuó,
jù zhī nán, dá zhí tuō,
ǎn, zhé lì zhǔ lì, zhǔn tí suō pó hē.——[1]
一曲終了。
就在裴知許靈魂出竅,超然物外時,後車窗降了下來。
随即傳來男人略啞的聲音,
“你站那幹什麼?”
裴知許:……我踏馬還能去哪?啊?where?bro!tell me where?where!
當然,愛好世界和平的小裴是不可能口出如此狂言的。
裴知許一聲不吭,默默把手中東西遞了過去。
顧時宴沉默兩秒,接了過來,不過随手就丢進了車内儲物盒中,自顧自去抽事後煙了。
裴知許沒收回的目光落在後座另一人身上。
想到什麼,裴知許默默投去了欽佩的目光。
而且看得出,剛才的一場情//事應該很盡興,畢竟都這會了,楚美人這半敞的胸膛還在微微起伏,想來該是回味無窮了。
面色也猶自潮紅着,尤其眼尾那一抹,着實突出。
就是不知道是被生理淚水刺激的,還是情潮湧動時自然染上的。
可下一秒,裴知許就是渾身一凜。
他很确定自己5.2的視力絕對沒有看花眼!
楚雪燃盯了他看了兩秒後,忽然朱唇輕啟,竟是朝他緩緩吐出口氣。
裴知許:……謝邀,3個人的世界已經夠擁擠了,我不想在車底。
裴知許趕緊别開了眼,餘光中卻忽然瞥見個高大人影,朝他們這邊走來。
離得近了,那人朗聲道:
“诶?雪燃,好久不見啊。”
等看清來人,石化小裴一寸寸裂開。
别以為你穿上衣服,我就認不出你了!
哪門子的好久不見,騙綠毛龜呢!
你們剛剛才坦誠相見過!
我的眼睛就是VCR!
“這位是?”顧時宴掐滅煙頭,瞥向楚雪燃。
楚大仙這會已經穿戴整齊,哪裡還有半分沾染情欲的樣子,一整個清冷仙子下凡,意外道:
“澤昭,真是你啊,好巧!”
裴知許:是啊,巧樂茲都沒你倆巧。
“這是陸澤昭,我大學同學,”楚雪燃轉向顧時宴介紹道:
“當年可是我們系裡的名人,不過人家畢業就出國了。”
“澤昭,咱們得有4年沒見了吧?”
陸澤昭笑着朝他颔首。
一派老同學叙舊的追憶氛圍。
但是!男人的第六感立時發出警報,這兩人的關系肯定不簡單!
果然,裴知許見顧時宴眯了下眼。
霸總眯眼——必有風浪。
可惜這風浪今晚怕是掀不起來了,楚雪燃轉頭就朝陸澤昭繼續介紹道:
“那位是時宴的表哥,澤昭,你跟我們一樣,叫他知許哥就好。”
正矜矜業業cos六娃的裴知許一秒破功:……
不是,這有我什麼事???
裴知許隻好象征性地朝陸澤昭點了點頭,繼續腳趾摳地的聽他們寒暄。
正想找個什麼理由尿遁呢,就聽楚雪燃道:
“對了澤昭,你這會是要回市裡吧,那正好了,這個點不好打車,要是不麻煩的話,辛苦你捎帶知許哥一程吧。”
楚雪燃說完,随即轉向顧時宴,問,
“時宴,你覺得呢?”
顧時宴沒吭聲,因為他在走神。
其實整場對話中,顧時宴有2/3的時間都在走神。
原因無他,剛才的體驗感實在是太美妙了,沒想到這次竟然沒用套就很輕易地……
顧時宴此刻有理由相信,一定是他們多日未約,這小妖精也想他想得緊了。
思及此,那銷魂的感覺頃刻間又複燃起來,搞得顧時宴難耐地别了下腳。
下腹也開始叫嚣着膨脹起來。
照這架勢,他今晚是鐵定回不了老宅了。
“時宴?”
顧時宴頓時回神,客氣道:
“……那就,麻煩陸先生了。”
從始至終一直在瘋狂暗示的裴知許:……
踏馬的!
“哪裡,”陸澤昭說着,目光轉回裴知許,笑容和煦,
“知許哥,請吧,我車就停在前邊。”
裴知許無聲吞咽了下,默默跟上,腳步堪比上墳。
不!比上墳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