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春燕沒有錢。”春燕理直氣壯。

“你錢呢？”

“小姐忘了？”說起這個春燕就哀怨，“這一路上您吃吃玩玩兒的，我淨在後面跟着給錢了。”

伏明珠：......

解下腰間的伏字玉佩，随手抛給春燕，“去咱們的分點，随便取。”

“小姐你豪橫的樣子真迷人！”春燕捧着小臉，一臉癡迷。

秋眉掐掐她的小圓臉，笑侃道：“你可得挑好了，不然當心你迷人的小姐炸毛~”

******

酒樓外，躲在陰涼處翹首以盼的許正陽，明珠沒等到，等到了甄如玉。

車夫阿醜恭順地等在外面，許正陽無事便悄悄觀察起了他。

彎腰駝背，左腳還有些跛，許是經曆過火災，臉上和手上有大面積燒傷愈合的痕迹，嗓音也是嘶啞難聽，甄如玉一個翩翩公子留這麼個人在身邊做車夫，難道真是因為心善？

正想着，伏明珠和甄如玉兩人出了酒樓，沒上馬車，緩步而行，交談甚歡。

伏明珠笑的明媚，許正陽看的發呆，人都要走不見了，許正陽這才回過神來在他們身後遠遠地跟着。

******

城西醫館，病人三兩個，倒是配藥制藥的小厮忙的很。

伏明珠掃了幾眼，興趣不大，都是些常見的藥。

甄如玉自是看出了伏明珠興緻缺缺，引着她去了一處配藥房。

“這是我們配合沈主理他們正在研制的一款新藥。”甄如玉的語氣中有些許的自豪，“這款藥如果研制成功，能夠幫助很多受尋歡之苦的人們擺脫它們，重獲新生。”

伏明珠這才來了點興緻，語氣中帶着點贊賞，“連内力深厚之人沾染都無法擺脫的藥物，甄公子若是真的能夠解救他們，倒真是功德無量了。”

甄如玉連連搖頭，滿面悲天憫人，“明珠小姐不知，這青州沾染上尋歡的人不知幾何，每次沈主理來找我說起那些成瘾之人，都是痛心疾首。我聽着也是心裡難過，不管是平民百姓還是江湖人士，能多救一個，我都是心裡慰藉的。”

“甄公子如此有心，一定能夠解救他們的。”伏明珠微笑點頭，似是被甄如玉如此善良所打動，眼神裡少了幾分疏離。

“其實去藥王谷尋求合作，也是因為聽聞那裡的藥物質量最好，若是能用藥王谷的藥材制藥，想必成功率定會再高上幾成。”甄如玉笑着道出自己找上藥王谷的原因，倒也多了幾分真誠。

“你這說的我都心動了，我藥王谷不圖名聲，單為了救人，我們都得竭盡全力相助。”伏明珠言辭懇切，救人于水火啊，不要名聲不可能！

“怎麼不見你們試藥的地方？”伏明珠左右巡視，隻看制藥，不見試藥。

“試藥的地方由沈主理的人看守，嗯...不太方便讓明珠小姐過去。”甄如玉很為難的樣子。

伏明珠了然，笑道，“哦，那沒事，我又不是一定要去看。”

出了醫館，正撞見明晃晃的太陽，虧得秋眉提前撐開了傘，拯救了伏明珠的雙眼。

“我已經讓人在雲升台定好了一桌席面，想邀請明珠小姐品鑒一番。”甄如玉眸光清正，淺含着幾分笑意，“明珠小姐不會拒絕我吧。”

有人請客，伏明珠點頭，“卻之不恭。”

倚牆而立，雙手環胸的許正陽自是聽到了這話，肚子适時地叫了起來，低頭，它餓了。

******

升雲台，青州最負盛名的酒樓，占地近十畝，構建者心思頗巧，遠遠看去，整個建築如雲朵伏地。

小厮迎來送往，忙忙碌碌。

樓上笙歌不停，樓下車馬不息。

離升雲台還有百十步路，伏明珠聽到了身後一聲呼喚，“明珠小姐？”

腳步微頓，伏明珠疑惑回頭，沒看見身側甄如玉面上一閃而過的不虞。

“許隊長？好巧啊，在這裡都能遇到你。”伏明珠客套的開口，你小子要跟蹤就在暗地裡，怎麼還露面了？

甄如玉則是上前一步，在許正陽開口之前，笑着說道，“許隊長可是路過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