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柳管事不記得了，不如帶着印鑒和我去一趟獄神司吧。”許正陽看着柳煙，一本正經地說道，“其實我們也在懷疑那份訂單的真假，要是能夠證明它是假的，柳管事自是沒有事情。”

柳煙沒有直接應下，而是看了看甄如玉，在得到甄如玉的示意後才回複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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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能不能直接把她就這麼關起來！”張魯站在審訊室外，看着閉目小憩的柳煙，臉都糾巴成了一團。

想到一會兒還要給人放出去，他這心裡啊，難受。

李開好笑地拍拍他的肩膀，提醒道：“好了，東西給她送去就讓她走吧。”

“知道了。”張魯歎氣，推開門的瞬間換上了一副笑臉，“柳管事，感謝配合我們的調查，這是你的印鑒，沒問題了，你可以走了。”

柳煙沒想到他們速度還挺快的，接過印鑒放好，随口問了一句：“是查到的訂單有問題嗎？”

李開搶在張魯開口之前笑着應道：“是他們有問題，你這邊沒有問題，可以走了。”

還想套話，不可能！

“你們确認了就好，不然總是出問題找我，萬一影響了我們醫館的聲譽就不好了。”柳煙似笑非笑的，一雙美眸掃過兩人，帶着隐晦的警告。

張魯沒什麼感覺，畢竟在他這裡，甄氏醫館已經沒有聲譽可言了，一窩子壞蛋。

李開倒是聽出來了，但那又怎樣？

按照他們隊長的意思，以後得“常來常往”才好。

“你們醫館的聲譽在青州自然是極好的。”李開笑得誠懇，就是在我們獄神司不怎麼好罷了。

“告辭。”柳煙不再和他們寒暄，出了獄神司隻看到了等在外面的甄小仁，左右張望了兩眼，沒看到甄如玉。

“你哥呢？”她難免帶了些失落，還以為他會在外面呢。

“我哥有事，安排我來接你的，煙姐。”甄小仁看着柳煙，欲言又止，看了看獄神司的大門，算了，等回去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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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獄神司出來正好快中午了，甄小仁幹脆去了食味館要了個小包間。

一桌好菜，二人邊吃邊聊。

“你說獄神司抓了二寶巷裡的一戶人家？”柳煙秀眉微蹙，她怎麼不記得他們在二寶巷裡有人，“知道為什麼抓他們嗎？”

“這個不知道。”甄小仁搖頭，他倒是打聽過，但是隻說他們涉嫌盜竊，“這事還挺大的，死人的那戶和被抓的那戶，兩家的娘子都是在獄神司裡做幫廚的。出了這事之後，廚房裡的人都換成他們獄神司的家眷了。”

柳煙隻覺得哪裡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

涉嫌盜竊？獄神司有什麼可偷的，全都是案件卷宗之類的東西。

想不明白，柳煙也就不想了。

“對了煙姐，我知道你看不順眼那個伏明珠，我想到辦法整治她了。”甄小仁忽然一拍手，湊到柳煙耳邊将自己想到的計劃細細說了一遍。

滿以為能得到柳煙的贊賞，沒想到說完之後她像看傻子一樣看着他。

柳煙是真沒想到，甄小仁平時吊兒郎當的，竟然能想出這種馊主意。

她一言難盡地看着甄小仁：“小仁啊，你這個計劃，是不是沒考慮你哥？”

沒聽明白她是什麼意思，甄小仁有些迷茫看着她：“咱不是整伏明珠嗎？這個和我哥有什麼關系？”

“你要在伏明珠的房間裡藏‘尋歡’，然後再報獄神司，讓獄神司把她抓起來，以為這樣就行了？”柳煙将他所謂的“計劃”簡述了一遍。

“如果獄神司在伏明珠的房間裡真的搜出來了‘尋歡’，你以為甄氏酒樓不會被搜查嗎？萬一伏明珠一口咬定，這個東西不是她的，是酒樓的，那獄神司不會找酒樓的麻煩？”

“酒樓也是甄氏的産業，都不用證據，隻要有和‘尋歡’沾邊的嫌疑，甄氏醫館難道不會被懷疑？”

聽柳煙說了這麼多，甄小仁心裡撇嘴，不以為意，他可是看柳煙因為伏明珠煩惱，才想出這麼一個法子，那她覺得不好就不做呗。

他是一點兒不信，有她說的那麼嚴重。

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面上卻一副知錯了的模樣。

他讨好地和柳煙笑笑，雙眼圓睜滿臉無辜樣：“煙姐，我知道錯了，我肯定不會這麼做了。”

甄小仁是知錯了，隔壁包間的周允冬樂了。

是個好辦法，他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夠給甄如玉添堵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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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王谷目前沒有什麼特别的消息傳來，桑葉那邊的藥估計還得半個月才能好，甄氏醫館後邊的張家也安排了人進去。

她還不能明目張膽地接觸甄氏醫館的人，偷摸接觸難保那些人不會賣了她，得制造個機會和甄如玉翻臉。

閑來無事的伏明珠晃悠在大街上，又晃蕩到了風月巷附近。

翠紅樓的匾額已經拆下來随意地扔在地上，看這架勢早晚得讓人劈了當柴燒。

新匾額還沒挂上去，現在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