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珠快些上去休息吧,在那裡待了一下午,肯定很累了。”甄如玉心疼說道,“我就先回醫館了,最近太忙了,總是不得空。”
“你忙的話不用總是惦記我的。”伏明珠甜甜一笑,一副被心上人記挂的歡愉彌漫而出。
甄如玉笑了笑,“快上去吧。”
伏明珠乖順點頭,想着酒樓走去,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的,眼角突地撇到了暗處的許正陽。
她眉心微蹙,許正陽太過警覺希望不要壞了她的事。
許正陽等着甄如玉走了之後,能有一刻鐘,這才從暗處走了出來。
瞅準伏明珠敞開的窗口,許正陽飛身而上,扒着牆壁兩三下便落在了五樓窗口外。
還沒站穩,就看到伏明珠笑意盈盈胳膊架在窗戶上看着他。
許正陽突然猛烈地咳嗽出聲,沒防備被伏明珠發現,瞬間被口水嗆到。
腳下一滑,眼看着就要摔下去,伏明珠眼急手快一把拉住了他。
等許正陽的手抓穩了窗台,伏明珠這才松了手,雖然說許正陽掉下去撐死也就是摔的慘一點,但是有事要說呢,說完再摔。
“許隊長。”伏明珠陰陽怪氣地開口,唇角勾起弧度,可是眼中并沒有笑意,皮笑肉不笑,“您這從獄神司跟到這裡,又想竊、玉、偷、香?”
許正陽一個激靈,他聽出了咬牙切齒的意味。
“上次的事情是個意外,我道歉,對不起。”求生意味非常濃的許正陽立馬道歉,他還有點幽怨,“之前一直想和你道歉的,可是你不理我。”
伏明珠瞪他一眼,“算了,看在你上次從房頂滾下去的份兒上,原諒你了。”
原來我是從五樓滾下去的,怪不得身上有點疼。
許正陽恍然大悟,随即一臉滑稽模樣,手扶着窗台,微微躬身,“多謝伏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
被他這模樣逗笑,伏明珠噗嗤笑出聲來。
看伏明珠笑了,許正陽這才松口氣,看來是真的消氣了。
想到了自己來的目的,許正陽穩穩心神,小心翼翼還帶着點試探問道:“你和那個花雅言今天是怎麼回事?商量好的?”
伏明珠搖頭:“不認識,就是之前在甄氏醫館見過一面,她帶着她姐姐找甄如玉看腿的。”
許正陽:......一言難盡。
“不想說也沒關系。”許正陽突然嚴肅了起來,他神情專注看着伏明珠,“反正不管你們在商量什麼,注意安全就是了。”
伏明珠一愣,還以為許正陽會刨根問底呢,沒想到竟然是讓她注意安全。
似是讀懂了伏明珠的不解,許正陽輕笑出聲,“我不知道你到底是為了什麼又回了青州,和那個花雅言,我也不知道你們在商議什麼。隻是希望,不管做什麼,你能保護好自己。”
被許正陽這麼看着,伏明珠莫名覺得心底發癢。
她斂下雙眸,聲音輕了幾分,“知道了。”
得了伏明珠的保證,許正陽這才放心,“那我...先走了。”
伏明珠揮手,“好走不送。”
“啊,對了。”許正陽突然出聲,“還有一件事。”
“還有什麼...”事?
下一刻,許正陽飛身急速跑走,伏明珠耳邊隐隐傳來許正陽略帶得意的聲音,“竊~玉~偷~香~”
伏明珠扒着窗台的雙手倏然握緊,感受着臉頰殘留的溫熱觸感,她面色绯紅,怎麼回事?這次竟然沒有上次那麼生氣了?!
張魯又一次見到了那個詭異的傻笑,挂在許正陽的臉上,為這夜色平添了一絲恐怖。
就那麼一瞬間,張魯甚至覺得他們堂堂獄神司陽氣不足,竟然讓鬼怪肆虐了。
但是又和上一次不太一樣,許正陽似乎還留着幾分神智,還跟他打了個招呼。
許正陽的好心情維持到第二日,在見到沈佳人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司主出現,必有消息,獄神司衆人坐在議事廳中等着沈佳人發話。
“葛丁已經出發了,我們在北荒的兄弟已經準備動手,等葛丁離開北荒地域,直接搗毀他的老窩。”
“咱們這邊,從葛丁進入青州地界開始,把他盯死了,等他交貨之後,立馬抓捕。”
許正陽眉心緊蹙,和上次一樣,司主隻是說了,在葛丁交貨之後抓捕葛丁,也就是要放任那批玄草被人帶走。
沈佳人瞥了許正陽一眼,還不是因為她得到了消息,甄如玉似乎在研究比‘尋歡’更厲害的藥。
如果不讓他拿到玄草,将葛丁和接頭人一起抓捕的話,恐怕甄如玉會偃旗息鼓,安靜下來。
抓賊拿贓,得有這個‘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