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法修連忙爬起來尴尬地撓了撓頭道:“道友,承讓。”
前面五天的單人比賽都是天驕對付些小蝦米,一般不會把天驕們匹配在一起,不然後面的比賽就沒看頭了,而小蝦米在這次比賽中也收獲不少。
因為那些天驕們平時一般不會把時間浪費在他們身上,所以他們可以通過和天驕們的比試學習到不少東西。
等到五天後,隻剩下最前面十六個人的積分一樣,越清安終于迎來了第一個她需要認真的比賽。
她的對手是紫極宗的一位師姐,名喚燕容兒,是名蠱修,她仔細觀察了一下這位師姐前面幾場的錄像,發現她最常用的一隻蠱蟲叫惑心,長得像蜘蛛,隻要被它咬了,就會無條件聽從她的話。
第二隻蠱蟲叫尾針,長得像蜜蜂,尾部會發射毒針,有幾十隻,隻要被毒針擊中就會中毒陷入昏迷,一般等比試結束後燕容兒會親自幫對手解毒。
聽說蠱修養蠱蟲一般會養五隻左右,那是他們的本命蠱,需要用心頭血養。
越清安想:不知道燕容兒剩下幾隻蠱是什麼?
本來十個的比試場變成了一個,方便大家聚精會神地看天驕們比試,比試場地自然也大了十倍,還加了環境随機變幻的陣法,鍛煉天驕們的适應能力和随機應變能力。
十六個人八場比試,分四天一天兩場,因為天驕們比試的時間一般較長,消耗也較大,所以比試時間隔的較開。
上午的那場是越清安的,下午的那場是謝知微的。
越清安快要上場的時候,她發髻上的小蝴蝶輕聲道:“加油,越小姐。”
越清安自信道:“放心吧,我會在決賽等你的,還有我字靈绯,叫我小字吧,謝公子。”
小蝴蝶沉默了好一會道:“越……靈绯,我字允禮,你也可以叫我小字。”
越清安擡手摸了摸頭上的小蝴蝶,發現它有點燙燙的,在她摸了好幾遍之後似乎更燙了,她望向謝知微,發現他的臉和耳朵都染上了紅暈,他座位右前方的唐師妹嘴巴一張一合的,似乎在問他怎麼了?沒生病吧?
越清安似撒嬌道:“允禮,你可别摸你的小花啊,小花要上場了,要是發揮不好怎麼辦?求求你啦。”
謝知微轉過頭精準對上她的視線,瞪了她一眼,似乎在控訴她。
越清安想起一個詞叫美人嗔怒,再看謝知微那微紅的眼眶,緊抿着的唇,他的瞪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越清安本來要見蟲子的厭煩心情瞬間變的美妙起來,她輕笑一聲,走上了比試場。
越清安朝燕容兒行了個禮道:“玄天宗,越清安,賜教。”
燕容兒也行了個禮道:“紫極宗,燕容兒,賜教啊,小妹妹。”
這句話說完她就率先發起了攻擊,五個飛镖從她袖子裡揮出,其中一個飛镖上站着她的蠱蟲惑心,惑心小小的一隻,隻有指甲蓋那麼大,顔色和飛镖一模一樣,一般人很難看見。
越清安最讨厭的就是這種長得醜的小蟲子,她建起防禦陣将那個飛镖擋在了外面,沒想到那個小蟲子還會啃食法陣,看得越清安渾身難受,那可是她的靈力,這跟她被蟲子啃了有什麼兩樣。
越清安對那隻蟲子起了殺心,她道:“焚天陣,起!”
惑心下面出現了一道火紅色的法陣,燕容兒操控着飛镖道:“惑心,回來!”
看到惑心離開了越清安的陣法範圍,燕容兒舒了口氣,結果下一秒惑心就化成了灰燼,看得出來是被火焚燒殆盡的。
本命蠱死了一隻,燕容兒受到了反噬,吐出一口血,她怒道:“你!竟然殺了惑心,我要殺了你!”
越清安又給自己加了好幾道防禦法陣,她道:“抱歉姐姐,我比較讨厭蟲子,一不小心下手重了,還有活陣是會動的哦,姐姐剛才劫後餘生的樣子有趣,妹妹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呢。”
燕容兒指着她“你……你!”了半天看起來快氣炸了。
她放出尾針,幾十個蜜蜂一樣的東西在天上密密麻麻地飛着,把天色都遮掩的暗了幾分,它們亮出尾部的尖刺對準越清安。
“時機到了,幽蛇,上。”在尾針發射出尾部的針之後燕容兒道。
越清安巡視了一圈并沒有找到蛇,她想:難道……幽蛇會隐身?!
“禦天玄甲陣!”越清安道。
一個淡綠色的龜殼籠罩着越清安将那些尾針全部都擋住了,但是蛇在哪裡?
越清安閉上眼,用耳朵去聽,她聽見了她背後氣流驟然加速的聲音,在後面!
兩片昙花花瓣從夜昙上脫落,擊向越清安身後的幽蛇,越清安轉過身剛好看見幽蛇張開血盆大口的樣子,她想:對了,我還讨厭蛇,這個燕容兒還真是精準踩中我的雷點。
燕容兒笑道:“你以為我隻放了幽蛇嗎?小妹妹,你也太天真了,你看到幽蛇的嘴裡還有什麼了嗎?”
越清安眼前一黑,她看不見了……
越清安回想着幽蛇剛剛張着血盆大口的樣子,思考了片刻,想起來了,幽蛇的嗓子眼挂了一顆眼珠,她和那顆眼珠……對視了。
下面的觀衆唏噓道:“怎麼辦,越清安的眼睛看不見了,這可怎麼打啊?”
“燕容兒,這個計謀好啊,哎呀,還好我壓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