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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異變叢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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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麗莎白這才出言解釋,還是一貫令我極為不适的慢慢悠悠。

奇了怪了,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見我們聊起天,沒人找她搭讪,還火急火燎地蹦出來求關注。

現在怎麼換了一種說話方式?這腔調磨得我頭皮發麻。

然而讓我更加毛骨悚然的,還遠遠不止于此:

在手電筒打出來的蒼白燈光下,我發現伊麗莎白沒有上妝,用厚粉也無法撫平條條褶皺的臉上,竟平滑了不少,隻有眼角殘留着一些細紋。

她的一隻耳朵凹陷下去,不見發縫的稠密發絲從那塊塌陷的皮膚中蓬勃地生長出來,整個人泛着一股不正常的油光。

學過畫畫的都知道,光照在物體上時,會出現受光面、背光面和反光面,這就是明暗關系。

而此刻,我竟然看不出來,光線分布在伊麗莎白身上的邏輯……不,倒不如說是毫無邏輯可言。

“嘔——”

這種似人非人的怪異感就像手掌心在沒生痦子的情況下突然長了根又粗又卷的黑毛一樣,令人作嘔。我趕緊挪開視線,卻還是無法及時遏止想要幹嘔的沖動,胃裡也配合地一陣咕噜作響。

“怎麼回事?!”

莫莉趕緊來扶我,右手擦過我掌心,“這種時候可千萬不能生病!”

“謝謝,我沒事,老毛病了。”

我盡量表現得自然些,不動聲色地接過她遞來的東西,塞進袖口,借着拿紙巾擦嘴的功夫,透過第六根手指間的縫隙偷偷瞄了一眼——

紅色的包裝紙,金屬光澤一閃而過。

是一包餅幹。

天,這姑娘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每個人的口糧都有限,她給了我一包餅幹,就意味着她自己得少吃一包餅幹,多挨一份餓。

饑餓有多折磨人,她難道不清楚麼?我自己是再清楚不過了。

所以我還是找機會把這包餅幹還給她吧。

不過也多虧了我用自己以身試險,經過昨晚那一遭,我多少窺見了真相一角——

從伊麗莎白身上,我嗅到了一個近乎完成體的“同類”氣息。

那氣味與屍臭味也沒有什麼兩樣。

現在的伊麗莎白雖然看起來還像個人樣,但實際上,的确也隻是看起來像人罷了。

拿個可能并不算十分恰當的例子——AI繪畫來打比方,感染完成後的伊麗莎白已經完全不是以前那個她了,而是将她打碎後,由千千萬萬個她的屍塊縫合而成的——悲傷的她、哭泣的她、憤怒的她、痛苦的她……雖然外表還有個人樣,但要問拼接屍塊和活人有什麼共同點?也就剩有個人形了。

這些全都是活在她最不願意回顧的那些時空裡的她自己。立足于當前時空,回望過去,那些“過去的自己”,早已塵歸塵、土歸土了。

現在坐在我們面前的伊麗莎白,正是由千千萬萬個這樣的她的亡靈、她的死屍,而拼接成的“僞人”。原來的伊麗莎白已經被頂替掉了。

她做噩夢時,在憤怒和仇恨的驅使下,在别有用心的誘導中,一次又一次将心底最痛恨的那個人虐殺至死,一次又一次地自以為克服了那些悲慘的過往。

但事實上,這隻會加深她的感染程度,并不能解決實際問題。

我記憶力很好,還記得第二天早上,她不顧我即将成為世界曆史上第一個在酒店裡被活活渴死的人,非要拉着我說話,其中有句話便是——

“仔細想想,那些日子可真是黑暗,而我竟然窩囊地忍了這麼久,現在回想起來,真叫人吃驚和憤怒。”

當時如果不是黛西橫插一腳,打斷了她的話,恐怕她就要将自己的殺意徹徹底底暴露出來了。我猜她那句沒說完的話是“他來一次,我就能殺他一次”。

隻不過,她要殺的人是誰呢?

再結合她“頭發”部分出油、變得模糊這不同尋常的一點來看,恐怕才第一天晚上,她就已經開始感染了,而且還是從頭部開始感染的,一直向下蔓延到全身。

也算她運氣不好,如果是從身體的其它部位開始感染,可能還有救,隻要按照蕭鸮所說,不再聽從噩夢的蠱惑、堅守自我即可。

但從頭部開始感染,就意味着大腦是最先被感染的器官,她的認知在被感染的那一刻開始起也随之被修改,此後再想抵抗噩夢的洗腦、抵抗欲望的驅使,幾乎是不可能的。

而感染速度也因人而異。我隻殺了那無面女人一次,于是僅僅感染了一隻右手,獲得了一根散發着腥氣的屍塊手指;

伊麗莎白卻隻用了兩個晚上就全部感染完成,徹頭徹尾地變成了一個僞人——想來她應該是恨毒了她夢見的那個人,以至于殺死他這一行為幾乎是根植在本能中的,也許夢魇根本不需要下大功夫去修改她的認知。

不,也不能說是已經百分之百完成了感染進程,因為她身上的屍臭味還沒有濃烈到難以忍受——至少坐在她附近的那三人,表情如常。

當然他們也有可能是礙于社交禮儀,不好開口。

第二件同樣得益于這次嘗試的事是,我恢複了一部分關于自身的記憶。

最起碼我弄明白了,這一方世界,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它根本就不是我以為的全息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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