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助理隻能跟着他離開辦公室來到集團門口,保镖們已經在門口拉起人牆,免得過激的圍觀者傷到墨寒洲。
看到他們出現,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輪椅上的墨寒洲身上。
墨寒洲一張臉清秀帥氣,充滿少年感,卻被一身的黑掩蓋了屬于同齡人的氣息。
看着門口圍滿了人,一個個鄙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時,墨寒洲神色平靜。
門口一時陷入短暫安靜,大家都在打量這個話題關鍵人物。
鬧事的是一對夫妻,見人終于出來,兩人對視一眼,眼裡滿是得逞的算計,他們連忙走過去跪下苦苦哀求:“洲洲啊,求你看在我們把你養大的份上,給點錢給我們治病好不好?求你了,爸媽給你磕頭行不行?”
說着,兩人就開始‘嘭嘭嘭’磕了起來。
現場氣氛瞬間被挑起,衆人義憤填膺,指責墨寒洲不孝,白眼狼,冷漠,沒人情。
“你們看他,坐在那陰沉沉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都霸淩同學,虐待小動物了,能是什麼好人?”
“就是!這種人真該送進去坐牢!”
“有沒有證據啊!這種是可以把人送進去的吧!”
提及證據,正磕頭的兩夫妻在沒人看見的地方,眼裡閃過得意。
他們口袋裡的證據可是一大堆。
墨寒洲坐在輪椅上,帽檐下的臉很平靜,他定定看着磕頭的兩夫妻,一點反應都沒有,放在扶手上的手還一下一下敲着,看起來十分悠閑。
讓周圍人更加憤怒,認定他的冷血無情,罵聲更大。
輪椅後面的梁助理急得滿頭大汗,眼下的情況對少爺太不利了,偏偏對方有備而來,再加上背後有人幫忙操控,他們什麼也做不了。
在兩夫妻磕得額頭紅紅時,墨寒洲才平靜道:“磕再多都沒用,我一分都不會給你們。”
這話無疑挑動所有人的憤怒值,有人已經開始控制不住朝墨寒洲這邊丢東西了。
梁助理急了。
他焦急勸說:“少爺,你别再刺激他們。有些極端的人真的會做出難以想象的事情來!我先推你走吧。”
“你還看不出來?這些人都是托,不讓我身敗名裂,他們怎麼可能讓我走?”
墨寒洲漫不經心道,視線掠過在場所有人,一張張臉上全是得意和興奮,沒幾個真正的路人。
就算有,也會被這些僞裝的路人過激情緒帶偏。
他傾身向前和演戲的兩夫妻對視,緩緩開口:“你們對我好?我怎麼不知道?”
兩夫妻擡頭對上墨寒洲那森冷的目光,頓時渾身一哆嗦,眼神躲閃。
“洲洲,你怎麼能這樣?你忘了那年你從山上摔下來,是誰找了一天一夜才把你找回來的嗎?是你爸爸啊!”養母一副失望的表情,聲音都有些哽咽。
墨寒洲不為所動,他挑挑眉,一手托着下巴故作表情認真:“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問,你們當時為什麼要把我吊在山上一天一夜?”
周圍人嘩然,似乎不明白墨寒洲這話的意思。
“把人吊山上?怎麼可能?”
“他說謊吧,他養父母看起來忠厚老實,不像做這種事的人。”
“是啊。”
養母聽周圍人有質疑,生怕被墨寒洲把事情扭轉過去,連忙哭道:“洲洲,你怎麼能這麼說?明明是你調皮跑山上去玩踩空掉下去的。”
“是啊洲洲,村裡人都可以作證。”養父也唯唯諾諾道。
兩夫妻唯唯諾諾的反應,襯得墨寒洲更加霸道無理。
總裁辦公室内,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手裡端着一杯咖啡,眉頭擰緊,不知道在看什麼。
他身邊是身穿紫色旗袍女人,看着樓下的一幕,遲疑道:“老公,你說熱搜上說的是真的嗎?”
墨先生沒有下定論,有了上次熱搜反轉的事情,這次他們謹慎多了。
但這次影響确實很大,需要盡快處理。
“先讓公關部那邊處理,把影響降到最低。”墨先生拿着手機對秘書說道。
挂斷電話,墨先生喝了一口咖啡:“涉及到霸淩,虐待動物,事情就很麻煩。”
“可是那些照片……”墨夫人欲言又止。
熱搜上來之前,他們已經提前收到墨寒洲霸淩同學的照片,和虐待小動物的視頻。
如果說上次有反轉是因為都是監控死角的問題,那這些照片呢?
照片鑒定過,沒有任何處理過的痕迹。
“我們也下去看看。”墨先生放下咖啡,和妻子一起下去。
當他們來到大樓門口,聽到一個聲音在質問:“你們說他霸淩就霸淩嗎?證據呢?沒證據光憑一張嘴怎麼行?”
一個身穿藍白校服的男同學正擋在墨寒洲面前,替他打抱不平。
男同學背着書包,看起來十分青澀,正是正義感爆棚的年紀。
墨先生和妻子互相對看一眼,都有點意外居然會有人幫自己兒子。
隻是,等他們朝墨寒洲看去時,墨寒洲眼裡并沒有半點感激情緒,反而表情冷漠。
墨夫人失望搖頭:“不知感恩。”
他們不知道,那個男同學頭頂上有一顆灰色心形圖案,是攻略墨寒洲的攻略者。
“有,當然有!”那對養父母連忙開口,養母從口袋裡拿出一疊照片,“這些都是。”
墨先生頓覺大事不妙,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很快那些照片像雪花一樣灑落在地上,圍觀群衆迅速撿起,現場嘩然一片,一個個驚呼聲可以意料照片上的内容有多炸裂。
所有人都朝輪椅上清俊帥氣的年輕人看去,不敢相信這人會有如此惡毒一面。
校服男同學見狀,似乎也慌了,連忙擋在墨寒洲面前說:“肯定不是這樣的,照片肯定是合成的!”
可圍觀群衆并不信他這話,已經有人朝墨寒洲丢礦泉水瓶。
現場混亂不堪。
墨先生冷靜控場,他叫來保镖,想要把墨寒洲先護送離開。
他自己則是走出來,站在衆人面前:“各位,我是墨氏集團總裁墨恒鋒,今天的事情讓大家看笑話了,我們會把這件事處理好,請各位……”
一聽墨氏集團總裁都出來了,激動的圍觀群衆都冷靜下來,看向站在人群中西裝革履的墨恒鋒。
現場重新安靜下來,墨恒鋒張口要繼續說點什麼,一道聲音打斷他的話:“我記得你們。”
說話的人從人群中擠進來,看着那對養父母說疑惑道。
墨恒鋒打量這個走出來的年輕人,問:“你認識他們?”
年輕人:“不認識,但見過。”
随後像是恍然大悟般,看向那對夫妻:“原來你們就是為了來這鬧啊!”
“你誰啊,不要胡說八道!”兩夫妻表面鎮定,内心有些慌,還有些疑慮,這人是誰?他們沒見過啊。
墨恒鋒抓住他話裡的重點:“你知道他們要鬧事?”
那人用手指頂了頂鼻梁上黑框眼鏡,說:“一開始不确定吧,但知道他們不是好人,還挺惡毒的,沒想到今天就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