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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百年的月光(完)(作曲家x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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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凄厲地笑了,那笑容讓他肝腸寸斷:“所以,你自始至終都沒有愛過我,你看不起我卻又無法離開我帶來的人脈,所以你從不帶我出席公衆場合因為我讓你丢臉,所以你明知道我不喜歡你的家族還要帶我回來,讓我面對他們的冷眼嘲笑和你父親的羞辱譏諷。”

“你知道我在這裡有多麼難受,我聽不懂德語,聽不懂他們的竊竊私語卻能看他們不屑一顧的眼神。”

“你早就想和我分手,但是主動抛棄我會得罪克勞斯先生,所以你通過你的父親向我施壓,讓我知難而退,對不對?”

“不,不是這樣!”他失去了冷靜和理智,像章魚纏住獵物一樣緊緊抱住她瑟瑟發抖的身體,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淌進他的衣領裡,化為融化皮膚的岩漿。

她像是搖曳的蒲公英,仿佛下一秒就要從他的掌心裡飛散了。

他的語氣小心翼翼到近乎卑微:“我承認,最開始我是抱着那種功利心思接近你,可是,普蕾爾,我愛你,我對你的愛是毋庸置疑的,我從未想過要離開你,我的缪斯、我的天使。”

“原諒我這肮髒陰暗的心思吧,将你帶回維也納是因為我偶然遇見了你家裡的工人,他說有人向你求婚,所以我患得患失、惶恐不安,我害怕那人會從我身邊搶走你,所以我将你帶走,好讓他死了那條心。”

可是信任一旦崩塌便再也不可能重建,他看見她的眼睛從波濤洶湧的海洋變成了毫無生機的死水,她僵硬地擦掉了眼淚,道:“你說的話我一字也不會相信,就此結束吧。”

“不用擔心會得罪克勞斯夫人,我會告訴她我們是和平分手,而且如今你足夠優秀,不需要借風也能揚帆遠航。”

“普蕾爾?”

她的唇角揚起一個冷若冰霜的笑容,然後她高高揚起巴掌落在了他的臉頰上。

“不然我就寫信給各大報社,讓你身敗名裂!”

“滾!”

左臉一片火辣刺痛,可是比起她那萬箭穿心的痛苦又算得了什麼?

似乎有什麼花朵悄然死去了。

***

1890年的春天來得格外遲。

我倉皇逃回了倫敦,逃回了萊姆豪斯的家,像是刺猬縮回了軀殼中,慈祥的林先生林太太對我的失戀心疼不已但沒有詳細過問,我僅僅是告訴他們,弗雷德的家人不歡迎我,所以我們和平分手。

可笑啊,事到如今我還在無可救藥地愛着他,所以我不希望有人指責謾罵他。

或許他是真的愛我,即使自回到倫敦後我對他避而不見他也堅持不懈日複一日地等在我的樓下,後來我為躲避他的糾纏逃到了鄉下。

于是,一切寂靜無聲了,愛情以謊言開始,必定以謊言結束。

時間會撫平一切,那些至死不渝的愛和刻骨銘心的恨最終随風消逝,萊姆豪斯的鬥轉星移日月更替依舊一成不變,中餐廳的生意依舊紅紅火火,我依舊沒有答應謝必安先生的求婚。

我還是會走過很遠很遠的路前去大英博物館借閱書籍,但是在這條見證人生百态的道路上我再也沒有遇見過弗雷德,隻有沿途買下的藝術時報會告訴我他零零散散的消息,比如他在巴黎的演出大獲成功,比如他被女王頒受了某某勳章,他在揚名立萬、飛黃騰達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我由衷地為他高興,曾經棄他而去的缪斯女神啊,不僅回心轉意還将萬千榮光加冕于他。

真好。

1891年的春節悄然而至,宛若時間的輪回,這一年的除夕,他再一次不邀而至。

他仍如記憶中那般美麗優雅,隻是眉宇間的憂郁落寞比初見時更甚,宛若一團永遠也化不開的濃霧。

我沒有邀請他進屋喝杯熱茶,也沒有躲開他撫上我臉頰的那隻冰冷瘦削的手。

他的笑容像悠悠月光,清澈卻難掩蒼涼:“其實,普蕾爾,就算不摻雜利益,我也會愛上你,在我親吻你的指尖時,我的心也為你淪陷了。”

“和你相處時,我是發自内心的快樂,因為我們之間是平等的,我喜歡你純潔無瑕的目光,喜歡你一臉崇拜地看向我,你羨慕我滿腹才華,可是普蕾爾,你的熱忱勇敢才是最難能可貴的品質。”

“我時常回想起一年前的今天你裹着大紅色的棉襖站在門前,像一個可愛嬌憨的小精靈;我們在那間窄小的屋子裡四手聯彈,你靠在我的肩膀上,說想在音樂會聽到我演奏為你而譜寫的曲子,我至今記得你發間散發的溫馨馥郁的芳香。”

可是破鏡難圓。

我靜靜地目送他離開,回到房間拿出那張藏在箱底的照片,我将它貼在胸前漠然地看着窗外那如水空明的月光,那月光一片一片地剝落在教堂的尖頂上,落在萊姆豪斯的那些張燈結彩的房屋上,落在潔白無瑕的雪地上,落在我淚痕斑斑的臉頰上,落在我懷中那張光亮如新的照片上。

然後,我看見它像是被塞進了時光沙漏裡,被陳腐的黴斑一寸寸侵蝕。

***

2024年。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

一個國際知名搖滾樂隊來我所在的城市巡演,而我恰巧得到公司當做福利發放的門票,本着不浪費的原則我觀看了那場瘋狂且精彩的演出,觀衆陸陸續續離場時一個西裝革履戴着墨鏡的強壯保镖叫住了我,他說,樂隊的主唱的想要見我。

我一頭霧水地跟着他來到了休息室,梳着狼尾打滿耳釘的俊美年輕人微笑着向我問好。

“你好,Ares。”這是他的藝名,來源于古希臘神話中的戰神。

這個外表看起來桀骜不馴的男人其實格外的溫和親切,他說他是奧地利人,和那位十九世紀著名音樂家弗雷德裡克·克雷伯格來自于同一家族。

原來,是他的後輩嗎?

難以置信古典音樂世家會誕生出離經叛道的搖滾樂手,我無法想象狂放不羁的他和那個古闆封建的男人同根同源。

“那位先輩是家族的驕傲,但很可惜天妒英才,他不到四十歲就與世長辭,我在他的遺物裡發現了一張他與年輕女性的合照,拍得非常好看,所以我用手機照下來了。”

“那位先輩終生未婚,也沒有子嗣,我想這位年輕女士應該是他的情人。”

他打開相冊向我展示那張照片,照片上的年輕男女風華正茂,笑意盎然。

Ares目不轉睛地盯着我,激動之情溢于言表:“所以我冒昧邀請您前來,因為您和照片上的人實在太像了簡直是一模一樣,這太神奇了。”

我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畢竟中國有十四億人口,長相相似甚至是一模一樣的人并不罕見,或許這位女士也是我的先輩,血緣基因讓我繼承了她的容貌。”

他聳了聳肩膀,不置可否。

黃昏已至,倦鳥歸林,路邊的商場播放着輕松悠揚的《暮春交響曲》,那是十九世紀著名音樂家弗雷德裡克·克雷伯格的代表作,也是他為我作的第一首曲子,那一串串的音符像流水淌進了我的身體,又像是他在我耳邊的呢喃細語。

我知道啊,其實他從未逝去,他的音樂就是生命的延續,代代相傳,直至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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