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循從他的沉默裡知道了江煥的态度，更直接地問：“你不願意？”

“沒必要，”江煥道，“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我看到就會接的。”

“不方便，我要是經常給你打電話你也煩，而且也不是時刻都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江煥抓住一個重點：“所以你想時刻聯系我？”

“不行嗎？”秦知循理所當然地說，“我要是平時想你了，還不能跟你聊個天？”

“……”

秦知循不知道江煥在那邊是何表情，但肯定不會臉紅，多半是面無表情或是皺着眉。他們打認識以來，江煥就沒給過他什麼好臉色。秦知循故意找事：“江煥，你平時會笑嗎？”

“……會。”

“那你一天到晚闆着個臉，下次見了我多笑笑。”

江煥沒應。

“沒說話就當你答應了啊，”秦知循自認為把江煥脾氣摸得差不多了，他繼續說，“前幾天為了你堆了很多工作，周末有空我再去看你。”

江煥下意識道：“周末我有事。”

“你有什麼事兒啊？”

“很多，”江煥有些敷衍，“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先挂了。”

“你等會兒——”

江煥安靜等他的後續。

秦知循問：“你報告寫完了？”

江煥說：“在寫。”

“那行，我不打擾你了，你早點休息别熬夜。”秦知循還惦記着加好友的事情，挂電話前又提了一次。

江煥總算答應了。

又等了半個鐘頭，秦知循手機上才彈出一條消息提醒，他立馬睜大眼，一看是江煥同意了，第一時間點進他朋友圈。

江煥的朋友圈沒什麼值得看的内容，基本都是轉發文章，還都跟醫學有關，秦知循看着每篇文章都差不多，沒看多久就退了出來，在聊天框敲了兩個字：[晚安。]

秦知循沒期盼江煥能回複消息，開車回家洗完澡，手機上果然沒有來自江煥的任何問候，他開始盤算，等以後時機成熟了，一定讓江煥改了這個壞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