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循不想說話，他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丢人，前面明明都做好了，就差臨門一腳，點兒怎麼這麼背呢？

“循哥？”

秦知循甕聲說：“……我一會兒就好。”

“我燒點熱水。”

秦知循腿都麻了，他隻能慢吞吞出去。江煥倒好了熱水，讓他把藥吃了，然後提供了兩種方案緩解：“循哥，你想熱敷還是我幫你按摩？”

秦知循一聽，還有這種好事？“當然是按摩。”

江煥道：“那我洗個手，你先去躺着。”

秦知循仰面躺到床上，江煥拿熱水洗了手，又搓了三五分鐘，等手熱了，他才将手掌覆到秦知循腹部，打着圈兒按摩。

“力度可以嗎？”江煥聲音溫柔。

秦知循點點頭：“你們專業還學這個嗎？”

“什麼都得會點兒，畢竟病人也不能照着你會的東西生病。”江煥很有耐心，秦知循看着他滿臉認真的模樣，甚至帶着幾分慈祥，心想以後他一定是位好醫生。

“那我以後有什麼病都能找你看嗎？”

江煥的手故意重了一點，聽到秦知循“嘶”一聲，他說：“你别生病。”

“我身體好着呢。”

“最好是。”

秦知循不知為何很吃他這一套，把人惹生氣了，再好好哄，日子一點兒不會無聊了。

初戰告敗，秦知循腹痛緩解以後也無心幹别的了，最多就在抱着江煥睡覺的時候亂碰幾下，被江煥捅了一肘子以後老實了。

秦知循這一覺睡得很沉，江煥擔心他趕不上車，還是将人叫醒了，秦知循揉着臉坐起來，看着不太高興。

江煥在旁邊問：“還難受嗎？”

秦知循說：“好多了。”他頓了頓，等緩過那陣剛起床的煩心，拉過江煥的胳膊給他揉了揉：“昨天辛苦你了。”

江煥在他手背上拍了拍：“起床吃飯吧，酒店把餐送來了。”

昨天到淩晨兩三點，秦知循又跑了一回廁所，這會兒臉色看着不如往常好，江煥道：“我讓人把甜點換成了粥，你現在得喝這個。”

秦知循表示聽他的準沒錯。

吃了飯，秦知循一直磨蹭到不得不出門，才戀戀不舍地拉上行李箱，江煥一看他大包小包的不方便攜帶，于是決定去送站。

等秦知循要進站檢票的時候，忽然就體會到了以前秦知樂不想去幼兒園的心情。他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江煥笑着沖他晃了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