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的腦袋看不出異常，栗紫隻盯着自己手上的折扇，心髒強烈的跳動感覺頭頂都快被血壓沖開。

“你認真的嗎？”

老實說栗紫之後回憶起來她都不覺得那是一個特别浪漫的場景，或者說……那就是一個很随便的情況。

“哈？”

艾卿松愣了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

看到艾卿松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樣子，栗紫深吸了一口氣又問了一遍：“你認真的嗎？剛才的話。”

好像問出這一句話都用盡了栗紫全身的力氣，心髒瘋狂的跳動，幾乎都已經聽不見地鐵的聲音。

地鐵進站了，風撥亂艾卿松的頭發讓本來被栗子整理得好一點的發型徹底消散。

進入栗紫視野的是艾卿松蹲下身的凝視，淩亂的短發，不濃不淡的眉毛，平日裡對視就覺得無神煩躁的眼睛此時露出認真的表情，甚至在栗紫的眼裡好像還帶有些水汽，精緻的鼻子，讓栗紫忍不住想投食的嘴開合說出讓栗紫幾乎窒息的話：

“對啊，我認真的，你樂意嗎？”

“ 滴 滴 滴 ”地鐵門開了。

栗紫的腦子裡亂成一團沒辦法做出任何回應，艾卿松笑了一笑拉住栗紫的手把她拖上了地鐵。

栗紫隻是覺得發懵，頭腦中一團亂麻沒辦法理清思路，她看着艾卿松張口欲言卻又閉口不語。

“我送你回家，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艾卿松的眼神恢複往常，她現在隻想趕緊到站然後出去抽根煙。

“啊……嗯。”

栗紫完全就沒意識到自己的心跳已經強烈到握着她手的艾卿松都能從指尖感覺到了。

『我為什麼會問這種話？我喜歡她嗎？這種感情能被稱為戀愛感情嗎？為什麼這麼緊張？因為意識到要負責嗎？如果說自己願意會不會顯得自己太随便了？現在的狀況算什麼？表白還是被表白？怎麼談戀愛？什麼叫談戀愛？我平時連言情都不看對這方面完全不懂，正常不應該是男女交往嗎？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狀況？她好像是認真的，我是不是應該鄭重一點？我一開始見到她是想搞好關系但是如今的狀況算什麼？我也沒談過戀愛要試一下嗎？會不會因為這種心态傷害她？如果這樣自私任性讓她知道她會讨厭我嗎？但是如果是因為這個掐斷自己的念想就覺得好不甘心……

『我從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好像堅定了奇怪的信念，栗紫深吸了一口氣好像卸下了什麼重擔，在到站之前問了一句：“你之後有事嗎？”

“我閑呢，沒事。”

“嗯。”

到了站栗紫帶着艾卿松去了一家人流很少的小咖啡店，點完單之後坐在位置上艾卿松看着欲言又止的栗紫忍不住托腮凝視。

“在地鐵站裡的事……”栗紫的眼神左右回避讓人看上去搖擺不定。

“嗯，怎麼說？”艾卿松面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