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樹感慨萬分,“這麼巧啊……”
夏阮阮輕歎:“可不就是這麼巧麼。”
在金小樹優秀的領路能力下,一貓一鼠重新又回到了白天離開的别墅區,别墅區的公共地帶在晚上打了很多燈光,看着很漂亮,但同時人煙稀少沒有雜音,顯得有些可怕。
金小樹因為參與了貴族鬥争中,隻要是一到這種安靜的地方就下意識很緊張,好像下一秒黑暗中就會跳出壞人似的。夏阮阮感受到了他的緊張,伸出爪子安慰地拍了拍。
“沒事,這裡是華國不是Y國,那邊的人如果來了要比我們更小心。”
“明、明白!”
被夏阮阮這麼一說,好像确實沒那麼緊張了。他們快速來到别墅外圍,夏阮阮無聲地從背包中跳出來,金小樹找了一個隐蔽點變成小倉鼠,然後在肚子那裡搓搓搓背包就消失了。
夏阮阮帶頭領着金小樹鑽過圍欄,朝着白天離開的那棟别墅找去。
當小動物特别好的一點是靈巧方便,而且貓科動物夜間眼睛可以夜視,一點兒都不受黑暗影響。夏阮阮嗅着空氣中殘留的味道一路暢通無阻順利找到别墅。
鐵藝圍欄外,小黃毛和小倉鼠隐藏在草叢中,靜靜望着前方不遠處的别墅房。
“公、阮阮,他是不是不在家啊?”
眼前的三層别墅漆黑一片,除了門前的公共地帶照明之外,一盞燈都沒有亮。完全不像是有人在家的樣子。
夏阮阮擡起爪子按住鈴铛,一股奇異的感覺從鈴铛内傳遞到手心。她默默放下手,心中有了定論。
小巧的貓咪鑽過圍欄踏上草坪,腳步優雅,一點兒聲音都沒發出。她慢慢靠近,晶瑩的眼睛在夜色中異常奪人。
她輕輕向後弓起身。
“不,他還在。”
話落,小貓咪一躍跳上一層窗台,順着欄杆門柱跑上二層北次卧的落地窗前,前後沒超過五秒,動作幹淨漂亮,連灰塵都沒落下。
她貼着玻璃窗朝屋内看,明明貓咪的眼睛在黑夜中能夜視,可不知為什麼透過窗戶往裡看竟然黑黢黢一片。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伸出爪子——
“嚓嚓嚓——”
爪子撓玻璃發出綿密的聲響,夏阮阮貼着玻璃門賣力撓,沒辦法,現在她是貓啊,想要敲門可肉墊敲在玻璃上基本等于沒聲音......
夏阮阮撓了半天,屋内一點反應都沒有。她眨了眨水嫩的貓眼,翹起兩條後腿整個趴在玻璃上——
雙爪一起撓!
“嚓嚓嚓嚓嚓——”
這聲音頻率在安靜的地帶有點滲人,金小樹費勁巴拉終于爬到夏阮阮身邊,又驚又惑地看着她貼在玻璃上左右開弓,雖然不知道這是在幹什麼,還是跟着翹起後退貼上玻璃幫忙。
所以現在的情況在外看來,黑黢黢的别墅二層陽台外,一隻比巴掌大一點的小黃貓,一隻鼠标大小的黃倉鼠,雙雙翹起後腿貼在落地窗玻璃上......撓!飛快地撓!
金小樹一邊撓一邊小聲問:“公主,我們這是在幹什麼啊?”
當然是叫屋子裡的人出來啊!
夏阮阮一邊努力撓玻璃一邊貼着使勁往裡看,黑暗中,一雙幽藍色的冰冷眼睛突然出現,金小樹轉頭剛好對上這一幕,頓時吓得渾身一哆嗦,直繃繃朝後倒了下去。
夏阮阮眼疾手快按住金小樹的尾巴,眼看他眼珠子還能動沒有被直接吓死,頓時松一口氣。
再回看黑暗中那雙眼睛,心裡面也毛毛的。
幸虧她平時膽子大,要不也得吓厥過去。
嘩啦——
落地窗打開,夜風撩動輕紗浮起海浪的弧度。
封灼穿戴整齊,是白天的那套衣服,大晚上還帶着帽子,把一頭銀發遮的嚴嚴實實。
他居高臨下靠在窗前,冷冰冰注視着眼前的還沒他一巴掌大的小貓。
“幹什麼,怎麼又回來了。”
夏阮阮坐直了身體,翹起精緻的小下巴。
“我來找你。”
封灼挑了下眉。
夏阮阮:“你是我的未婚夫,我來......求婚。”
****
“咚!”
好不容易爬起來的金小樹再次仰倒下去,一臉震驚地看着口出驚人的夏阮阮,他還以為公主是來談判商量的,哪知道一張口就求婚!
封灼冷冰冰的臉瞬間裂縫,目光驚詫,五味雜陳,半晌後笑出聲,伸出一根手指怼着小貓咪的腦袋。
“你個小妖怪可真有意思,看來我還是要把你送去收容所。”
“你不能。”夏阮阮道:“我們之間有婚書的!”
她擡起爪子按住脖子上的鈴铛,嗖一下憑空掏出一根逗貓棒。
鮮豔的羽毛在風中舞動,封灼看到逗貓棒的瞬間嘴角抽搐,表情再次崩裂,看夏阮阮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白癡。
然而這時,逗貓棒的紅繩上突然閃爍點點螢光,螢光慢慢彙聚成一條線,一端連着她,另一端飄向少年,逗貓棒緩緩飄到中間,把他們毫無障礙連在一起。
“你看!這是婚契,絕對不會出錯的。”夏阮阮激動地看着黑暗中如銀河般絢爛的光線,“你就是我要找的人,我們有婚約!”
半晌後,封灼無語一笑。“無聊。”
“我不知道什麼婚契,也沒興趣知道。”說罷轉身不想再理會。
他的褲腿勾住一隻貓爪。
“我會給你錢,很多的錢。”
封灼腳下一頓,黑暗中他無聲一笑,嗤道:“我看起來像缺錢的人嗎?”
哪知夏阮阮竟然點了點頭。
“像。要不然,你為什麼擅自随便住在别人的房子裡?”
随着她的話落,封灼面色瞬間冷了下去,連帶着周遭的空氣,都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