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他補了一句。
“不用謝。”那位沒有被記住姓名的同學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頓了頓又換了個話題。
“5槍全部命中靶心,降谷同學真的好厲害啊。”
“唔,他很厲害。”日野雅史敷衍地應了一聲,這具身體有最大衆的黑發黑眼,外貌清秀中等偏上,沒有攻擊性,看上去很适合交友,非常受到初入警校身邊又沒有認識朋友的人的青睐。
不過也隻是看上去罷了。保持這樣的态度過不了半個月就會被所有人孤立的吧。
“不愧是全科目優秀的新生代表。”這個同學看起來很喜歡降谷。
“日野也很厲害啊,聽說本來的新生代表的人選是你,但你昨天請假了。真可惜,明明是開學典禮啊。”
他看起來像套話的行為讓日野雅史多看了他兩眼,确定對方隻是好奇和關心,沒有别的意思。
對方喋喋不休的樣子讓他想起小森知裡子,朝陽真紀的一個朋友。
想到舊友讓他冷厲的表情都柔軟下來,“謝謝關心,隻是忘了帶藥,讓家裡幫忙寄過來。”
如果可以日野雅史也不想做得這麼顯眼,在開學典禮上請假什麼的,他并不是這麼高調的性格。
報道那天下午就是開學典禮,時間緊湊。他在宿舍放了行李安置了日常用品,就被鬼冢教官叫去了辦公室喝茶。趁中午時間沖了個澡,換上新發下來的制服準備去參加開學典禮的時候突然被人叫住了。
“你就是那個日野雅史吧,學校大門的保安處有你的包裹。”
叫住他的人似乎也趕着去開學典禮,見到他順便帶個話,說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他一個孤家寡人的,誰會給他寄包裹?
除了組織寄來要他試的新藥。
哪怕離開了研究所,日野雅史也很難擺脫實驗體的身份。
就算不再開始新的項目,還有之前未完成的和後續的。在以前負責他的那些研究員眼裡,可能他永遠都無法擺脫這樣的命運吧。
他接到的新藥,有些是藥片,有些是注射的針劑。有的使他痛苦,有的緩解他的痛苦,有的就像糖丸一樣毫無作用。像哈利波特中的怪味糖,吃下去前都不知道是什麼口味,有什麼效果。
所以他不敢不吃,也許拿到的是毒藥,也許是上一次毒藥的解藥。
日野雅史果斷放棄自己兩天前開始撰寫并熟練背誦的發言稿,當場請假鴿了下午的開學典禮,去保安室拿包裹。
拿到包裹簽完字後他用手估量了一下這個包裹的大小,大概是一瓶鈣片那麼大,一隻手就能拿住,重量也差不多。
他心裡有些肯定自己的猜測了。
拆包裹這件事他選擇在宿舍進行。
單人間免了有人闖進來的困擾,而且他也檢查過這裡沒有攝像頭竊聽器什麼小東西。
果然是藥。
随藥瓶附贈的還有一條紙條,建議他一天一次服用,用量和頻率都有講究,搞得像他真的忘帶了藥似的。
他掂起藥瓶搖了搖,純白色的藥片在透明的玻璃瓶中清晰可見。粗略地數了數,大概有六十片的樣子,夠他吃兩個月。
是要長期吃的藥嗎?一個月後他就能獲得準許外出或外宿,想再拿到藥會容易很多。
他立刻就打開瓶蓋往嘴裡丢了一片。
幹咽,沒打算嚼。
那群研究員可不會在藥片上的味道上做什麼功夫,要做也是惡趣味的讓它的味道更難以接受,讓人想把喉嚨裡的東西嘔吐出來。
雖然他現在沒有這樣的困擾,但幹咽是他的習慣。
至于這片藥片的效果,可能有些催眠,不過也隻是讓人渾身無力無精打采的程度,至少是完全沒影響到日野雅史啃書。
卷王在其他同學還在領導講話中昏昏欲睡的時候已經預習完了未來一星期的理論課,準備開始刷完未來的作業。
這片藥片真正的作用時間似乎是在幾個小時後,日野雅史開始全身發熱,滿臉通紅。蒸騰的熱氣讓他頭腦發暈。
完全讀不進書,把教材放回書架,他測了個體溫就上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