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日野雅史能得知宮野志保的想法,大概會覺得很冤。
天可憐見,他可沒有對這位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他還是實驗體出身的時候和貝爾摩德關系挺好,自然知道她非常厭惡操手她實驗的宮野父母留下來的兩個孩子,他也不會上趕着湊到她們身邊去。
而且那個時候他還在為取得代号,增加存活機率而努力,當然沒時間花在等候她們姐妹情深談話中。說起來挺冷血,但相比與自己的生存危機,其他人的情感問題當然不在他考慮之内。
成功混到研究組後就與貝爾摩德那個女人疏遠的日野雅史其實對這兩個遺孤沒什麼惡感,至少負責他實驗的不是宮野夫婦,就算是也沒有什麼,他其實沒有那麼在意這一點。
他能理解貝爾摩德對宮野夫婦的怨恨,但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索性日野雅史不知道宮野志保心中所想,但對方臉上的抗拒表現的明明白白,這讓他有些受傷。
開玩笑的,他可不會因為有人害怕自己而可笑地感到難過,不如說他更好奇對方是怎麼知道他的代号的。他取得代号是在宮野志保出國後的事情,她可以猜到自己已經取得代号,但具體代号是什麼可不在猜測的範疇裡,隻可能是有人告訴了她或者說漏了嘴。
媽耶,琴酒的嘴這麼松的嘛。
其實更可能是伏特加說漏了嘴,琴酒的這個開車小弟有時候顯得過分憨憨,真不知道為什麼琴酒這樣謹慎的人沒有選擇換一個搭檔。日野雅史撇過嘴,放棄對未成年兒童進行恐吓了。
好吧好吧,也許他需要準備一些見面禮,比如芙紗繪的新包之類,才能消融敏感小獸與他之間的障礙吧。
保時捷已經駛入郊區的森林,大晚上車窗外密匝匝的樹木像鬼影一樣,在風聲中俯視着向他們沖來。
日野雅史沒有關注來時的路,但他認識這個地方。這片森林裡隐藏組織的一個基地,他在多個研究所之間轉手過,也在任務中得知了不少安全屋的地址,但基地就隻知道這一個。
“都到基地了,總能告訴我要我來幹什麼吧。”日野雅史打開車門,他們的目的地果然是一棟廢棄的大樓,這大樓隻是個幌子,組織買下了附近的地皮,又不對這棟大樓進行開發,而是往下繼續挖掘,挖出訓練用的基地。
隻有見不得人的東西才要這樣躲開陽光,遮掩在地下,那些研究項目經得住查的研究所才會光明正大地擺在人們面前。
“那位先生要見你。”琴酒嘴上叼着一根煙,手頻繁摸向打火機。
“要抽别在我面前抽。”日野雅史扯了扯嘴角,聲音帶了點嘲諷,“人可不能連這點自制力都沒有啊。”
琴酒不耐煩地啧了一聲,最終還是沒有點燃那根煙。
伏特加從駕駛座下來後順手替同側的宮野志保打開了車門,宮野志保蹑手蹑腳地從後車門下來。
日野雅史見狀挑眉,琴酒在他又要說出些的時候補上一句:“那位先生也要見她。”
行叭。日野雅史想,他大概能猜出boss這次要見他們的目的了。
不過為什麼要他和宮野志保一起來?負責不同任務的成員應該分别管理吧,還是說她也要插手bw系列實驗這個爛攤子?
他和宮野志保老老實實地跟在琴酒身後,或許還要加上個戴墨鏡的伏特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