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晚上已經用遮掩膚色的變裝工具塗抹了各處傷疤,身前的還好說,背上的那些可是大工程,費了他好一番功夫。雖然有些地方還是有不自然的突起,但瑕不掩瑜,整體上還過得去,真運氣不好被人發現的話,大不了他咬死了是身體水腫。
至于泳衣,他還是選擇男士連體泳衣。即使已經沒有遮掩傷疤的必要了,他也不是很願意裸露肢體在外。
恪守男德,從我做起。
等到更衣間隻剩他一個人,動作慢吞吞的日野雅史才穿上了他準備的泳衣。
早就換完了泳褲的松田陣平不耐煩地等在更衣間外,眉頭皺得能夾死幾隻蚊子,一聽到他出來就抱怨道:“你怎麼磨磨蹭蹭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穿鲨魚皮……”
日野雅史被他突然變得古怪的表情弄得莫名其妙,“你怎麼不說話了?”
他這身的确挺費時間的,緊身穿上去又折騰,松田陣平會等得不耐煩也很正常。
過來叫他們的諸伏景光從松田陣平背後探出頭,一雙漂亮的貓眼眨了眨:“啊,日野穿的是連體泳衣啊。”
“怎麼了嗎?”難道比賽規定男性不能穿連體泳衣嗎?
日野雅史歪頭,開始在腦海中搜索到底有沒有看到這條規定。
“嗯……除了日野,好像沒有看見其他男同學穿連體泳衣呢。”諸伏景光想了想,給出了驚訝的原因。
他穿的也是泳褲,四角的。
出于炫耀身材或者不想太麻煩的原因,大部分男人都選擇了輕便的泳褲,像日野雅史一樣遮得嚴嚴實實的非常罕見。
或者說,根本沒有。
“這樣穿不會熱嗎?”諸伏景光好奇詢問。
“總要下水的吧,場館裡也有空調。”
“你裹得這麼嚴實,難道是什麼待字閨中的小姑娘嗎,還是說我們的腹肌讓你過于自卑了?”松田陣平總要嘴欠一句。
“怎麼?你想再輸我一個星期的奶油包?”日野雅史不甘示弱地怼回去。
他回想起那一個星期限定的奶油包黏糊糊的口感,壓下那一點違心,硬着頭皮說道:“如果是你請客,我不介意再吃一個星期的。”
“賭就賭,誰怕誰啊。”松田陣平冷笑起來更有□□大佬的氣勢了。
“嗚哇!日野好心機,居然想用禁欲系吸引女孩子的注意嗎?”
日野雅史忙着和松田陣平玩誰先移開眼睛誰就輸的遊戲,戰局灼熱之時,雙眼之間如有火花四射。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扒在他肩膀上,日野雅史下意識移開視線,惜敗一局。
日野雅史吓了一跳,也許是對這家夥的氣息太熟悉了,他居然失去了被人靠近的警惕。
他回頭一看,“是萩原啊。”
說起來上次好像也是萩原研二從背後過了吓了他和松田陣平一跳,難道是萩原研二有掩蓋自己氣息的天賦嗎?
而且他這身根本算不上禁欲吧,至少他這身泳衣露了雙胳膊啊。
萩原研二的半長發黏在脖頸上,看上去已經在泳池裡遊了一圈,身體各部分都挂上了水珠。這家夥的泳褲是騷包的紫色,日野雅史隻看一眼就挪開了眼。
順便說一句,松田陣平的泳褲是黑色的。